陳柔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宋哥業務能力沒那麼差吧,怎麼就驚動爾爺了?”
她暫時還不想跟倆老爺子面對面,因為她準備先回趟大陸,想辦法把毛紡廠幫李霞盤下來,讓她忙起來,有事來可做,就可以分散掉一部分的喪女之痛。
然後如果南海軍方在菲律濱的進展順利,需要聶家的支援,她當然是先手刃鬼頭昌,然後再慢慢調停倆老爺子。
她不想九龍血流成河,也不想兩個古稀老人死在爭執孫女的過程中。
而如果不是宋援朝業務能力差,怎麼就被爾爺給追到了?
其實不是宋援朝的業務能力差,而是爾爺的能量足夠大,他轄區裡所屬的中學,大學升學率比得上香江最好的私人中學,而且還只收伙食費,目前政府機關大把公務員都是從他的學校裡出來的,他想查點什麼事情比聶家還容易,還不花錢。
不過太太難得否定一回她的宋哥,聶老闆心裡暗爽,也不可能為宋援朝辯解。
不過他也沒黑宋援朝,只嘆氣說:事情有點麻煩。”
陳柔忙問:“爾爺在生意場上為難你了?”
聶釗說:“啟德機場旁有片灘塗,是爾爺帶人填的地蓋的房子,目前屬於棚戶區,機場的控股方國際建制出了21億港幣想買,他拒絕了,但他今天聯絡了韋德。”
香江本就寸土寸金,啟德機場更因為事關大英的軍事戰略,隸屬英方財團的國際建制公司絞盡腦汁,恨不得全部買回去,那關係著從現在開始到迴歸之前,大英軍方對於香江本土的絕對制控權,所以一片小小的彈丸之地,他們能開出天價。
但當聽說自己有個孫女,還疑似正在聶家當闊太的時候,爾爺豪不猶豫,直接扔出了那塊牽涉到軍事主動權的地皮來,就問聶老闆要不要接招。
當然,要不是太太曾經穿過大陸的警服,這事兒於她的誘惑還沒那麼大。
現在的問題是,那塊地皮一旦被國際建投接手,英方就會繼續擴大它的防護網。
但要聶家接手,它就等於提前改姓種花了。
難題拋給陳柔了,因為根據宋援朝提前的打聽訊息,她心裡其實早就有底了,她的爺爺是擁有繡花荷包的那個,董爺。爾爺的兒子則是情場爭鋒中的那個失敗者。
那麼這事兒該怎麼辦?
太太仰面躺著,陷入了沉思中,聶老闆小心翼翼揭開被窩鑽了進來,陪著太太一起默默呼吸著,緩緩向她靠近。
他總不太記得曾經的陳柔,雖然據說她在芭蕾界小有名氣,也總是會在他回家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但他從來沒有關注過她,所以他是直到於昏迷中醒來之後,才發現她是那麼迷人卻又那麼危險,還帶著致命性的誘惑的。
他想品嚐她的唇,哪怕他知道大機率自己要捱揍。
想離她更近一點,但也知道自己很可能會被一腳踹下床。
聶釗是個正常男人,而且已經27歲了,他有正常且蓬勃的生理慾望,而且當他確定這個女人是除了他,沒有人能夠征服的時,那種慾望就尤為強烈。
聶老闆猥瑣發育無聲靠近,但突然,太太側眸:“你不會想在我的床上睡一晚上吧?”
聶釗蹙眉:“你是我太太,床還要分你的我的?”
旋即又袖手咳了兩聲:“已經很晚了,我不想再挪地方,要不你去樓下?”
果不其然,太太永遠只對他一人溫柔的關懷立刻就來了:“你不舒服吧,哪兒不舒服?”
聶老闆睜著眼睛說瞎話,撫胸:“胃有點痛。”
陳柔不是自幼的養尊處優,也沒有但凡身上有點毛病立刻召家庭醫生的習慣,用的還是最老土的辦法,搓熱雙手捂了過來:“貪涼,你吃冰吃多了吧?”
這回愣住的是聶釗。
他說胃痛的時候只是賴皮不想離開,但沒想到太太會搓熱自己的雙手然後鑽衣捂上他的胸口,同時她還貼額過來在他臉頰上蹭了蹭:“還好沒有發燒。”
他的手就在他胸口,熱熱的暖暖的。相比於他,她明明很小一隻,但又是那麼的霸氣,環著他,就像一隻猛威而霸氣的母獅護著自己的小獅崽。
聶釗於剎那間全身僵直,機械的感受著來自妻子綿軟而溫暖的體溫。
陳柔看他目光直勾勾的,其實心裡特別嫌棄,但還是耐心問:“好點了嗎?”
聶老闆一路披荊斬棘,憑藉智慧走到了這一刻,但他心裡突然浮起一股無法扼制的嫉妒和不適感,他啞聲說:“我想我太太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