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拍手:“那麼一隻老狐狸都有夠你受的,你膽子也太大,敢同時玩兩隻。”
是的,陳柔不想九龍血流成河,也不想兩個老頭其中一個死,在她看來,天天吃著各種補品,整天不是廟裡養心就是道觀裡養神的聶榮比他倆該死多了。
她想化解他們的矛盾,還想讓那幫古惑仔把打架的力氣用到該用的地方。
她說:“梁叔,幫我一把吧,咱們把兩大社團對著彼此的那把刀扭個方向,讓他們一致對外,咱們走一步看一步,但終極目標是讓他們都活到97.”
梁利生深深嘆氣,他還不知道到了哪天,他自己是個啥樣子呢。
他哐哐哐的喝掉了一瓶水,聽陳柔講完她的意圖,拉開車門上了車,沉默許久,卻又猛然笑了起來:“說不定你還真能辦得成。”
再看陳柔,說:“這就叫玩鷹一輩子,卻叫鷹啄了眼,那倆老傢伙在九龍橫行一世,是該有個人教訓一下他們了,你明白吧,這叫報應。”
在他看來,陳柔就是個報應,爾爺和董爺的報應。
說完,他一腳踩上油門,車不是跑,而是四輪離地飛出去的。
梁副主席嘛,永遠叮囑別人要慢慢開車,安全到家,自己的車卻永遠在飛。
……
讓梁利生幫忙運作,事情當然就好辦了。
正好最近董爺為了孫女的事情而愁的茶不思飯不想的,而董爺的二堂主翁華跟梁利生的大兒子梁思翰有點往來,梁利生遂授意大兒子,讓他去了趟九龍,約翁華一起吃了頓早茶,在茶桌上就暗示了一下翁華,說原來的陳柔可兇可忤逆,可不聽話了,聶榮又想要個乖兒媳,遂去了趟寶蓮寺燒了香,陳柔一下就聽話了。
說來陳柔確實是個謎。
她小時候的事情因為梅潞刻意壓著,媒體上幾乎沒有。
突然有一天她宣佈要選港姐,但選到一半又退賽了,那時大家都覺得她是個乖乖女,安分守己的小女孩,可誰能知道她扛起巴雷特就能玩狙擊呢?
聶榮應該也怕她那杆槍吧,所以是燒了香拜了菩薩她才變乖的?
這還用說,梁思翰一離開翁華就快馬加鞭殺回了堂口,見了董爺就彙報。
董爺論派頭,社會關係,跟爾爺不相伯仲,但當然比不上聶榮,畢竟人家是手握上市公司的正經生意人,所以哪怕他捐款再多,心再誠,寺廟也不可能專為他開。
而且最近聶榮就在寶蓮寺,董爺想去,又不想悄悄眯眯轉一圈,還想有方丈陪同著好好給菩薩燒個香就得先送一筆香火錢,然後再問方丈約時間。
只要錢到位,方丈幫他安排的自然是吉日吉時吉分吉秒,香江嘛,不論奈何橋還是昇天道,都得拿錢來鋪的地方。
不像爾爺心裡再著急,表面都沉得住氣,董爺是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焦急的。
從頭天開始吃素,再焚香沐浴,老爺子搞的可虔誠了,次日一早起來也只吃素,無比誠心的,他帶著他的獨眼仔跟一幫刻意夾著腿走路的狼蟲虎豹手下們,這就直奔寶蓮寺而去了。
一大清早的,宋援朝開車,陳柔也要上寶蓮寺,打的旗號是去探望公公。
坐在車上,她一路在跟爾爺講電話。
爾爺派出去的人已經摸清了,竹聯幫的販毒團伙還真夠大的,加上打手,船長船員並騾子,以及大陸的銷售人員,足足三十多號人。
爾爺做事當然詳盡,他也不好哄的,一邊查毒販子,他一邊還查了陳柔的動機:“那位陳娟小姐在大陸有個親人叫李霞,阿柔,我有點疑惑,因為據線人講,大陸那邊所有涉毒的人員都姓李,其中有個叫李剛的,是李霞的弟弟。”
陳柔早就猜測過,她媽那個便宜弟弟應該是去搞販毒了。
上輩子她聽說出海了,但從來沒見過,估計是被毒販子弄死了吧。
她問:“那個叫李剛的是個什麼角色?”
爾爺答的乾脆:“一頭騾子。”
但他再說:“阿柔,涉及毒販子,要不不出手,一旦出手……”
陳柔一句話說的久經沙場,見慣生死的老爺子也肝顫。
她說:“斬草必須除根,一個都不能留,希望他們聰明點,別往船上帶孩子吧。”
爾爺願意幫陳柔,刀山火海赴湯蹈火,但就怕她會濫好仁,濫好心,他倒無所謂,幫眾們還年輕,真除不乾淨,留下毒販子就是後禍。
不過有她這句他就放心了,濫好心的人說不出這種話的。
而且她這種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