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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我房間裡的大氅越來越多,而你房間的大氅卻越來越少。&rdo;馮古道微囧。薛靈璧負手笑道:&ldo;說的也是。看來我只好一路散步至你的房門口,才能阻止我的大氅繼續減少下去。&rdo;馮古道連忙道:&ldo;其實,我認得路,不敢勞煩侯爺。&rdo;薛靈璧嘴角微揚,&ldo;馮古道,你在害怕什麼?&rdo;&ldo;怕? &rdo;馮古道心中一凜,&ldo;侯爺何出此言?&rdo;&ldo;沒什麼。&rdo;薛靈璧淡然道,&ldo;只是覺得某人閃閃躲躲吞吞吐吐得太過辛苦,忍不住問問罷了。&rdo;馮古道眼珠一轉,便知他相岔了,卻也不反駁,只是悶頭走在前面。薛靈璧則慢悠悠地跟著。眼見著房間越來越近,馮古道的心也越來越緊,以薛靈璧的靈敏,未必聞不出房中味道。他在臺階前停下腳步,轉身解開大氅,親自為薛靈璧披上。薛靈璧一動不動地站著,任由他收拾。&ldo;侯爺,時辰不早,你不如早點休息。&rdo;馮古道鬆開手,腳步稍稍後退。薛靈璧微微笑道:&ldo;好。&rdo;馮古道見他仍站在原地不動,忍不住問道:&ldo;侯爺?&rdo;&ldo;馮古道。&rdo;薛靈璧突然道,&ldo;我聽到你今日在春意坊說要拿下紀無敵,讓袁傲策不戰而降。&rdo;馮古道微驚,不由回憶今天是否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是仔細看他臉色,卻又不像。&ldo;無論是何原因,我很高興。&rdo;他定定地望著他,慢吞吞地說完這句話,才轉身往回走。 月光照在那件棗紅色的大氅上,鮮豔得刺目。 撲朔有理(四)馮古道回到房間。空氣裡飄蕩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他看著床底,神情若有所思。薛靈璧的心情很不錯,連帶著看到迎面走來的宗無言都順眼起來。&ldo;何事?&rdo;宗無言手中拿著一封信,雙手遞於他道:&ldo;侯爺,您的信。&rdo;薛靈璧猶疑地接過,&ldo;誰的?&rdo;有誰會半夜三更送信給他?宗無言的聲音輕卻清晰道:&ldo;血屠堂。&rdo;薛靈璧一楞,低頭看落款,果然是血屠堂。&ldo;侯爺放心,屬下已經檢查過,上面無毒。&rdo;宗無言道。薛靈璧皺眉道:&ldo;本侯與血屠堂素無瓜葛……&rdo;他的聲音微弱,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現,莫非是因為馮古道?他迅速拆開信封,抽出信箋展開。紙上只有九個字‐‐人頭何處尋?古道森森。薛靈璧捏信的手猛然一緊。宗無言見他臉色突變,忙問道:&ldo;侯爺?可是出了什麼事?&rdo;薛靈璧將信揉成一團,塞進袖中,輕描淡寫道:&ldo;不過是血屠堂自不量力地挑釁罷了,不必理會。史耀光之案可有新的進展?&rdo;宗無言搖頭道:&ldo;我已經派人進衙門打探,目前依然在審問那些在場的目擊者。根據他們的口供,他們進房間後不久,突然從窗戶外跳進一個戴面具的怪人,武功奇高。一個照面就將史耀光的頭勾下來了。他們由於驚慌失措,統統向外逃竄,並不知道後續事情的發展,不過……&rdo;他頓住。薛靈璧挑眉道:&ldo;說。&rdo;&ldo;似乎有人見到袁傲策和紀無敵在春意坊出沒。&rdo;他邊說邊看薛靈璧的臉色。薛靈璧面無表情道:&ldo;再探。&rdo;袁傲策和紀無敵的暴露他早有所料。春意坊耳目眾多,袁傲策又是近日裡京城風頭最健的人物,各大勢力哪個不眼巴巴地盯著他。在這種敏感時刻,他不被認出來才叫奇怪。宗無言從他臉上沒看出什麼,只好領命而去。薛靈璧的手慢慢地伸進袖子,抓著那隻紙團的五指根根縮緊。夜色漸深,月慢吞吞地隱藏在了雲後。馮古道披著大氅從房間裡悄悄出來。他的大氅微微隆起,似是抱著什麼東西。他躡手躡腳地掩門,不安地朝四周看了看,才急匆匆地朝外走去。走出院子,道旁響起樹葉被風吹拂的沙沙聲,清冷而寂寥。&ldo;這麼晚去哪裡?&rdo;薛靈璧站在樹下。棗紅的大氅隱沒在陰影中,一片暗沉。馮古道先是一驚,看清是他,方舒出口氣,低頭湊近他道:&ldo;侯爺,我在房間裡發現了一樣東西。&rdo;&ldo;什麼東西?&rdo;薛靈璧的精神微振。&ldo;這個。&rdo;馮 古道的手從大氅裡伸出來,手裡捧著的是一團厚厚的桌布。薛靈璧耐心地看著他抽絲剝繭,最後露出一顆人頭。馮古道的手往上抬,露出史耀光那張死不瞑目的臉。&ldo;史耀光?&rdo;薛靈璧捏著紙團的手微微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