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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頁

席停雲按住他的手,&ldo;我還有一個問題。&rdo;&ldo;什麼問題?&rdo;霍決不悅地皺眉。席停雲拉著他走到外間,對著空蕩蕩的牆壁道:&ldo;啞聲呢?&rdo;霍決沉默半晌才道:&ldo;收起來了?&rdo;&ldo;為何?&rdo;&ldo;既已出鞘,便不該放在這樣,展露其鋒芒。&rdo;&ldo;出鞘?&rdo;席停雲怔住,&ldo;何時?&rdo;他記得霍決在京師用的是槍。那把槍因為路上攜帶不便,被暫時留在了京師附近。&ldo;與阿裘決戰時。&rdo;霍決頓了頓,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席停雲道:&ldo;有何不妥?&rdo;霍決問道:&ldo;你見過方橫斜的武功嗎?&rdo;席停雲凝神想了想,搖頭道:&ldo;他身邊多能人,根本無需出手。為何這麼問?&rdo;&ldo;好奇。&rdo;&ldo;好奇?&rdo;&ldo;好奇謝非是和方橫斜的武功究竟是高是低。&rdo;若是一般人,必定會問方橫斜和謝非是的武功有多高,畢竟他們出身東海逍遙島,是江湖公認的當世高手。可席停雲知道霍決這麼問一定有他的用意。&ldo;阿裘的武功雖高,卻沒有到難逢對手的地步。&rdo;席停雲道:&ldo;或許他與謝非是大戰之後,傷勢未愈?&rdo;阿裘打敗的高手並不是謝非是一個,就算謝非是徒有虛名,那還有曾是天下第一高手的長生子。霍決皺眉想了想,&ldo;或許吧。&rdo;席停雲微微一笑,&ldo;無論如何,他敗了。&rdo;無論阿裘曾經多麼風光,多麼令莊朝武林聞之色變,那都是曾經。如今他敗了,為何而敗,如何而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阿裘無敵的神話已經被打破,他不再是劍指莊朝銳不可當的阿裘,他只是輸得一敗塗地連自保能力都欠奉的阿裘。破廟風大。門前血跡斑斑,屍體橫七豎八地堆在階梯上,面容朝下,像是無顏見人。 阿裘坐在廟裡,默默地喝著酒。左袖不知去向,露出的胳膊正淌血,順著手臂滴滴答答地落下來。他好無所覺,依舊喝著酒,慢吞吞地喝著酒,神情虔誠而恭敬,好似這是他為之奮鬥一生的偉業。石階上,腳步聲漸近。阿裘放下酒壺,拿起放在身邊的劍。門外一聲嘆息。阿裘渾身一震,抬頭看去。月光如雪,白衣如雪,來著清冷如雪。&ldo;師父……&rdo;阿裘茫然如深海的眼睛瞬間綻放出烈陽般耀眼刺目的光芒來。&ldo;傷勢如何?&rdo;&ldo;無礙。&rdo;他想站起來,奈何大戰剛過,全身乏力,又跌坐回去。白衣人擺手道:&ldo;坐著吧。&rdo;阿裘乖乖地坐下,眼巴巴地看著他。&ldo;難為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你還記得我。&rdo;阿裘道:&ldo;記得,一直記得。雖然只見過師父一次,但師父是我這一生最尊敬的人,如果沒有師父,就沒有現在的我。&rdo;白衣人道:&ldo;凝生功雖然厲害,卻不能持久。你練了五年,已到頭了。&rdo;阿裘臉色微變,&ldo;我自願練凝生功。只有凝生功才能讓我這樣笨的人成為高手,就算會死,我也願意。&rdo;白衣人從懷裡掏出一隻淨白瓷瓶放在他面前,&ldo;服下此藥,廢去你的內功,或可再活二三十年。我會派人送你回苟賀。&rdo;&ldo;不!&rdo;阿裘面容血色盡失,咬牙道,&ldo;師父,我願意死,但是不願成為一個廢人。&rdo;&ldo;你可能只有兩個月的壽命。&rdo;&ldo;夠了。&rdo;阿裘道,&ldo;兩個月的時間,我還能繼續練功,還能再向霍決挑戰一回!&rdo;白衣人沉默。阿裘縮腿跪地,用力地磕著響頭,&ldo;求師父成全。&rdo;&ldo;凝生功乃是至剛至猛至損的武學,你練到如今,已到了頂,莫說還有兩個月,即使還有兩年,也不可能打敗霍決。&rdo;阿裘面色灰敗,&ldo;求師父教我。&rdo;白衣人負手轉身。阿裘跪著前進了兩步,匍匐在白衣人身後,&ldo;求師父教我。&rdo;&ldo;的確有一門武功可以再令你武功大進,只是練了之後,你的命就真的回天乏術了。&rdo;阿裘急切道:&ldo;徒弟願意!&rdo;&ldo;霍決已啟程回南疆,即使你練會武功,也來不及約戰。&rdo;阿裘道:&ldo;我要學,不找他,我可以找別人,找方橫斜!&rdo;白衣人微微一笑道:&ldo;若我不許你找方橫斜呢?&rdo;阿裘愣住,&ldo;師父以前不是說,要是想挑戰天下最厲害的高手,只要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