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樣子也算是失戀了吧。他和餘誠傑血脈相連,以後自然是不能再做戀人了。想到此,餘俞想起了之前和餘誠傑在一起的那些甜蜜時光,甚至在床上的時候也能拿來作為甜蜜回憶,他無法把餘誠傑和父親二字聯絡起來,想到那些作為愛人在一起的事情,他也並沒有產生牴觸和厭惡噁心的感覺,只是,不免還是難受了。那種難受到底是什麼難受,餘俞自己並不明白。明明他那樣急切且渴望地要尋找到父親,現在找到了,他也並沒有一絲高興的情緒在,而且,他覺得以後也不可能產生高興的情緒。他只是覺得苦悶難耐,心裡像是有個魔鬼一樣,在左衝右突,擾得他不得安寧。而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鎮壓這個魔鬼。餘俞眼睛失神,將杯裡的酒一口飲盡,聲音低啞,卻性感異常,他說道,&ldo;我以為會和他相好很久,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rdo;那位大叔看餘俞一仰頭將杯裡的酒喝完,看他漂亮性感的喉結滑動,有酒液從他的嘴角漏出,沿著下巴頸項滑下去,便自覺乾渴異常,不自覺地還嚥了口口水,趕緊讓服務生給餘俞再端兩杯酒來。&ldo;天下好男人多得是,既然他和你分了,那是好事呀,你看,走了一個,你可以再選擇無數個。&rdo;大叔將新端來的酒推到餘俞面前,說道。餘俞看了那酒一眼,端在手裡搖了搖,這杯酒不知是什麼名字,血紅的顏色,濃烈得在燈光下都無法透明。他抿了一口品嚐,又苦又澀的味道,後味里居然還有辣味,但是當真正喝下去後,又覺得甘醇了。&ldo;那不一樣。&rdo;餘俞低喃出口,又嘆了口氣。&ldo;能有什麼不一樣,我說啊,只要床上幹得爽就行了,那麼在乎感情做什麼,這個圈子裡,感情能算個屁。&rdo;大叔過來人的口氣評定道。餘俞看了他一眼,把酒杯和大叔碰了一下,又仰頭一口把那被血紅的酒液灌下去了。灌下去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舔了舔唇。豪氣喝酒,男人都希望如此,迷人得很,魅力可以大大加分,可是又有幾人能夠真的就這樣一杯幹掉。看餘俞喝酒和舔唇,酒吧裡注意他動作的不少人都被勾得上火了。在酒吧裡混得久的人都知道這個酒吧裡有幾種酒不能混著喝,只要一混,再好酒量的人也得醉下去。那大叔也算是酒吧裡的名人,姓吳,大家看他給餘俞點酒,就知道他是想趁灌酒把對方放倒然後行事了。他這個招數用了不少次了,有80以上的成功率。只是,這次他遇到的是餘俞。餘俞覺得這酒不錯,又叫來服務員給上了兩杯,就那樣當白開水喝下去了。甚至大叔讓送來的另外一杯綠色的酒也被餘俞喝下去了,不過,他還是沒有任何一點要醉的跡象,或者說,他其實已經醉了,讓人看不出來而已。注意他的人不由得會這樣想,因為喝那麼多混合酒還不醉的人應該不存在吧。時間已經不早了,被調成振動的手機不知道響了多少次了,餘俞也不想去管。他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了,腦子裡一片混亂。餘俞盯著對面的大叔看,嘴裡呢喃了一句,&ldo;要是你是我父親該多好?&rdo; 所幸對方沒有聽清楚,追問他說了什麼,餘俞對他笑了一下,道,&ldo;你去找別人吧,我不和外人上床。謝你今晚陪我說話,你的酒錢我來結。&rdo;餘俞把身體往後面的沙發靠背一靠,對大叔說出了明確的拒絕的話。餘俞其實在剛才自己被很多男人注意的時候就知道了這間酒吧的性質。畢竟在道上混得有段時間了,該知道的東西他都知道。別人搭訕的目的,他也是很清楚的。雖然他的心裡憋悶難受,想要尋找一個發洩口,但是,出來在酒吧找人這種事情他是不可能去幹的。喝喝酒就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放縱自己發洩自己的極限了。吳姓大叔是真看上餘俞了,即使餘俞下了逐客令,但他依然不想走。&ldo;你不是已經失戀了,和對方分了,怎麼就不能接受新人呢。即使沒有分,出來和別人調劑一下生活也是可以的嘛。&rdo;大叔從他原來的位置起身,要坐到餘俞的身邊來。餘俞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杯子在桌子上一頓,別人還以為他要發脾氣什麼的,沒想到他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手指向了外邊,做了個請那位大叔離開的姿勢。沒想到那位很喜歡死纏爛打且喜用卑鄙招數的大叔還真離開了。而且離開的時候臉色還發白,究其原因,是什麼呢?是餘俞讓服務生去收拾桌子,大家才知道,剛才那個被他頓了一下的杯子裂開壞掉了。那種高腳杯子雖然也算是易碎物品,但是,能夠就這樣輕輕地在有緩衝棉布的桌子上一頓就讓杯子壞掉的人還是很少的。那位吳姓大叔看餘俞不好惹,自然趕緊走掉了。餘俞又叫了幾杯酒喝,慢慢喝著,他的那個角落陸續又有幾個有膽子又比較有自信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