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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背光站著,尚算清秀的臉看上去有些陰沉可怖。黑貓仰頭看著她,不屈不撓。&ldo;原來你在這裡。&rdo;又一個聲音插|進來。原本是討厭之極的人,因為出現的時間討巧,倒讓黑貓對他的印象好了一點兒。倒是大巫很不耐煩地轉身:&ldo;什麼事?&rdo;這個時候的高登還沒有他在木屋剛出場時那麼嚇人,正處於男人的黃金歲月,成熟滄桑又不失英俊。可是大巫完全不感興趣。在她看來,洋人的長相太古怪,好似上輩子幹了什麼不好的好事,被人敲打過了才投胎似的。要不是對方手裡有自己要的東西,她才不想與他們打交道。高登說:&ldo;我想再和你做個交易。&rdo;大巫說:&ldo;什麼交易?&rdo;&ldo;我聽說,你手裡有這樣的東西。&rdo;他拿出一張紙。大巫的身體擋著,黑貓看不真切,只知道大巫的語氣變了,語調裡帶著些許憤怒:&ldo;誰告訴你的?&rdo;高登道:&ldo;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一個血族的活標本。&rdo;對話停頓了一會兒。大巫彷彿在思考。黑貓不知道他們講什麼,急得直撓頭,還有什麼比拿到了機密卻無法破譯更讓人著急的?&ldo;不行。&rdo;大巫最後還是拒絕了。高登不死心:&ldo;四代血族!&rdo;他的加價反倒堅定了大巫拒絕的決心。作為東方女巫,她對西方的血族也有所瞭解,當然知道四代的身份極為尊貴,一般人別說是活捉,哪怕碰一下都極難,對方肯用四代血族的活標本作交換,可見自己手裡的東西的重要性。既然這樣,自己為什麼還要交換?得到她的明確拒絕後,高登笑了笑。黑貓覺得大巫要倒黴了。當然,也可能是高登踢到鐵板。無論如何,都是他們的事,自己最好置身事外。它偷偷地伏在草叢裡,一點點地挪了出去,離開高登他們的視線之後,心中一動,又對上次沒有拿到木柱而耿耿於懷,趁著大巫被高登纏住,偷偷地溜回了木屋。木屋什麼都沒有,黑貓想起大巫曾經掀起榻板,有樣學樣地想用爪子去掀,板連動都不動一下。它又用尾巴頂、腦袋頂、身體……不夠高。折騰了半天,所剩無幾的力氣用得一乾二淨,木板還是一動不動,眼見著天越來越黑,大巫和高登不管誰贏了都隨時可能回來,就急得不得了,在心裡把限制自己變身的高登罵了得體無完膚。它休息了會兒,開始在房間裡找工具。木架上的甕?沒用。木桌?搬不動。椅子?它用身體推了推,沒推動,正要放棄,就聽到門咿呀一聲,開了。高登走進來,身上帶著濃郁的血腥氣。夕陽的光打在他的臉上,照出了臉上的褶子,好好一張晚年帥哥臉,竟凹凸不平得有些猙獰。他在房間裡掃了一圈,然後落在榻上。沒辦法,只有它看上去能藏得下木柱。他走到榻邊,手在上面摸了幾下,很快就將木板掀了起來,將木柱從裡面拿了出來。躲在旁邊裝標本的黑貓心痛得齜牙咧嘴。高登若有所覺地掃過來一眼,黑貓一動不動地站著。他心繫剛得的寶物,也沒深究,喜滋滋地拿著就走。他走後沒多久,黑貓就跑到後院,鬱悶地刨了個坑,將頭埋進去冷靜冷靜。好吧。雖然寶貝被敵人拿走了,但日子還要過下去。黑貓很快振作起來,踩著有些痠軟的腳步,朝山下跑去。既然安斯比利斯說,目標是改變他們的結局,那就從歐西亞這個混球著手吧‐‐它已經不想承認這傢伙就是自己的過去了。怎麼會有這麼討人嫌的東西,居然要一隻貓跑馬拉松!在奔跑的過程中,黑貓也沒有閒著,正努力地回想當年的自己離開霧靈山之後做了什麼。唔,當時的他好像是‐‐很開心地準備啟程回歐洲,但是,在準備的路上‐‐蒐羅中華美食帶回歐洲,他遇到佐菲正在欺負他的新朋友約瑟夫。在歐西亞的眼中,佐菲是高登的爪牙,是帶壞安斯比利斯的罪魁禍首之一‐‐儘管佐菲一再表示,安斯比利斯這貨已經壞得不可能被帶壞了,但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歐西亞始終覺得,如果沒有佐菲和高登,安斯比利斯就只能單獨壞,不可能團伙作案。於是新仇加舊恨,歐西亞捲起袖子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太棒了!只要及時趕到,1890版的歐西亞和2015版的安斯比利斯就收集齊了。黑貓很欣慰。然而,現實和理想始終有差距。要一個平時習慣瞬間轉移,沒事變成蝙蝠拍拍翅膀飛的血族準確估算一隻貓的速度和抵達時間,顯然是不科學的。而不科學的結果是,當黑貓趕到時,什麼都已經發生過了。它累趴在大街上,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休息了一會兒,它又振作起來。既然安斯比利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