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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會的意義4 林森柏以為華端竹的到來會是這場災難的結束,但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師燁裳威震四海,惡名遠揚,經年累月,冰凍三尺,無人能敵。雖然郝君裔背景深底子硬,自來是天不怕地不怕低調地囂張跋扈著,但她依舊覺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拖家帶口的拼不過生無可戀的,自己惹不起師燁裳個不要命的,自然也會將這種思想牢固地傳遞給她的下一代。華端竹從小就是一名拿獎狀當窗戶紙的好學生,平日再怎麼擺弄折騰折磨殘害郝老師也罷,郝老師說的話她一定是當真理一樣謹記在心的,故而當師燁裳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面色清淡環手抱胸地看著她時,她知道,無論林森柏再怎樣苦苦哀求,她也不能擅自展開營救行動,至少不能直接展開營救行動,否則就要連她一起非死即傷。於是她越過林森柏之所在,走到師燁裳面前,並不說林森柏的事,只把此來目的告知:“師小姐,郝君裔讓我來通知您和林小姐,今晚十點半她在九號院辦一場慈善募捐,十分歡迎您二位屆時到場為社會上的孤寡老人獻一份愛心。”郝君裔這回過來,本身就帶著給b城大商牽線搭橋的使命,當然,官面上叫招商引資,可背地裡誰都曉得懶鬼不會無緣無故地辦一場宴會——嘖嘖,太子爺就是太子爺,底氣足的嘞別人辦宴會都要挑嘉賓方便的時間,只有她,辦宴會是挑自己方便的時間。十點半,她做完開場白剛好回家睡覺。看看錶,指標已經劃過九點半,梳妝打扮再花個十幾分鍾,宴會可能就趕不及了,過了十一點,郝君裔是堅持不了幾分鐘的,她不在場,引薦就沒法兒做,沒有她引薦,此行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師燁裳看了眼還在被子裡不斷扭動呼救的林森柏,對華端竹淡淡道:“那麼她就拜託你了。”說完,她動身去往更衣室,邊走邊揉額角。由於事關聲名美譽背景家族,任誰都需要一個獨立的立場和一個華麗的排場以便惡狠狠地裝一裝b,所以即使從同一間房門裡走出來,三人也沒有作那攜手同行親暱無間的閨蜜狀,而是八仙過海搖身一變,待到步出酒店大堂時,儼然已從邪魔妖孽、大齡蘿莉、小蘿蔔頭之流,分門別類地變成了金獅的法人代表、源通的法人代表、只等華端竹來年滿十八,加冕盛昌的法人代表,她們仨就能光榮地成為三個代表了。“郝董,主席到了。”小矮個兒彎下腰伏到郝君裔耳邊輕聲告知。郝君裔穿著一身不知道哪兒弄來的、皺得跟用過的草紙一樣的亞麻料子襯衣長褲,懶洋洋地仰躺在□□沙發上,正昏昏欲睡渾然忘我有一陣沒一陣地打著哈欠,不期然聽見“主席”兩個字,頓時就有點兒要噗嗤一聲笑出來的意思。這“主席”的動作可真是夠快,果然是九一年一月四日出生,屬馬腿的。想來,她不過是午覺睡醒一時恍惚,忘了華端竹這次沒有跟在她身邊,習慣成自然地給她打了個電話交辦雜活兒而已。沒想到華端竹也不提醒,二話不說就像平時一樣應了下來,轉即人在b城手在帝都,三下五除二把她的交辦打點好,只為一句“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晚上你親自去接林森柏和師燁裳吧,也當是我郝家頂禮待客了”便從b城趕過來,在好不容易分別了十二小時後,又煩人地重逢了。“你說我沒事兒手那麼□□嘛給誰打電話不好偏給她打,報應啊”郝君裔捂著眼睛嘟嘟囔囔低聲埋怨,本意是自言自語,沒想到旁人一雙鷹的眼睛讀唇語,一對狼的耳朵聽扯蛋,才不肯放過她,“主席在您身邊您辦起事兒來也方便些,畢竟是您用順了的人。”趕蒼蠅似地揮揮手,郝君裔嗤之以鼻,“她根本是藉機監視我不過這都不重要。”關鍵是,我的自由。她要不在,搞不好今晚我還能開開葷打點兒野食呢。她一來,全完。我的春江花月夜,我的月黑風高夜,我的one night beijg你說你小小少年正是個紅星照你去戰鬥的好時候,錢也有是權也有,拎出去你未必比那哪朝哪代的銀槍小霸王差,可你不在b城待著耀武揚威搞那未成年人應有的愛戀,非跑來跟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幫菜混什麼?我放你兩天假讓你噹噹官,你還就不願意,這難道是得了不當狗腿子會死的病麼?“郝董,時間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把您的禮服拿過來?”小矮個兒彎著腰,故意打了個岔。雖然並未身居要職,但他也是從郝君裔小時候起就陪在她身邊安排雜事的,一瞧郝君裔開始嘟囔便知道她要腹誹個沒完了。想想,早些年她還會把心中的不如意說出來,雖然她那苦水一旦開始傾倒就會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縱橫千萬裡上下五千年,然而說句實話,難為她才能高文采好,她說得暢快旁人聽得舒爽,譬如他就挺喜歡聽她發牢騷的。可惜這幾年不知為何她就改了路數,把所有埋怨都放在心裡,往往是一句話說完就不肯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