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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林森柏的一貫想法就是:士可殺不可辱。作為一名合格的奸商,她寧願被框框,也決不能讓人知道她從小看不懂笑話的笑點在哪兒,所以但凡一說,就都是冷笑話……這樣。“阿乖,你的好意我懂,可我真的笑不出來,笑話留著,以後再講,好嗎?”一吻終結,咪寶傾身摟住她,並想要長久地摟住她,讓她放心,卻無奈她倆一跪一坐,甚有距離,擁抱之時身體形成一個大大的倒v字,姿勢實在彆扭得難受,於是只好作罷。“我想去看看爸爸,你陪我,嗯?”咪寶在林森柏頸窩裡問。林森柏與咪寶臉靠著臉,輕輕點頭,可轉瞬又猶豫勸道:“你……別太傷心,他老人家還在世,你應該高興才是,你要是在他面前哭暈過去,他走也走得不安樂。”“我不是哭暈的。”咪寶起身,頹萎地翻身坐回床間,將後腦勺抵在雪白的牆面上,仰臉看著天花板,“我只是覺得失望。我想去替我爸交費,可我媽我哥都拉著我不讓我去,我媽說我有錢可以留著結婚,留著養老,留給孩子上學,何必把錢往爸爸身上砸。我知道我媽我哥都是為我好,可我還是生氣,我想不到他們會把爸爸看得那麼淡。林森柏,”咪寶慢慢轉頭,眼神發空地看著林森柏,“你難道就不覺得,如果我沒有盡力幫他撐到他實在撐不下去的那一秒為止,那就等於是推他走向死亡嗎?”可惜林森柏的鐵石心腸並不會因咪寶的善良純真而化為繞指柔。她依舊覺得錢五行是個大禍害,她半點兒也不希望錢五行再在生死線上苦苦掙扎,說白了,她恨不能拐彎抹角地送錢五行去死,就算為此損失大筆錢財也無所謂。若放在平時,她一定會用這個典型案例勸告咪寶不要把人都想得太好,特別是親人,畢竟信得越深,傷得越重。但她也決不會在這種時候冷血地去勸咪寶放手,因為如果她真的這樣做了,便等於是親手摧毀咪寶的最後一個依靠,陷咪寶於孤身奮戰之地。林森柏不搭地想:我們是官配啊,就算以前不是現在也是了。官配要是不能同舟共濟,反而互扯後腿那還怎麼配啊?雷人玩兒呢麼不是……念及如此,林森柏便堅定地握住了咪寶的手,不帶半點兒心虛地打著太極道:“錢隸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你喝酒我遞煙,你吃飯我遞勺,你殺人我遞刀,總而言之,咱現在頭等要務就是盡己所能,延續錢伯伯的生命,說不定能等到奇蹟出現呢?”阿彌陀佛,無量壽佛,哈利路亞,林森柏邊說邊衷心祈禱奇蹟不要出現,“好了,現在你是你爸爸的支柱啊,要振作起來,”拍拍咪寶的肩,林森柏攥緊拳頭放在鼻子尖,黯著嗓子衝咪寶喊:“努力!”這下,咪寶終於無可奈何地笑了,倒不是開心,只是慶幸,慶幸有這麼一個總能讓她在家人、工作和愛情之間找到平衡點的“賢內助”陪在身旁,一直牽著她的手幫她渡過生命中這些令人傷心失望的難關。她想對林森柏說些什麼,可房門卻在這時候被敲響,咚咚咚,很空洞的聲音。“請問,錢隸筠是住這裡嗎?”門外人問。林森柏站起身,眼簾半垂,適才清澈明亮的眸光一瞬轉為晦暗,精緻的瓜子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種陰森森的表情。“是,請進。”她低聲應門,咪寶隨她視線方向去瞧,只見門開之後,陳興國捧著一大束紅得發黑的玫瑰,帶著不合時宜的燦笑,風度翩翩地走了進來,“嗨,錢隸筠,你醒了就好了,我還一直擔心你會出問題呢。”“謝謝關心,我睡得不錯。”牽林森柏原地坐下,咪寶生硬一頓首,不願讓陳興國走近,於是手引遠處沙發,公事公辦地說:“請坐吧。咱們老朋友,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要喝水自己倒,要喝茶自己泡,不過以後沒事就請你別來了,省得又胡說八道刺激我爸。”陳興國把花束拆開,一支支插進花瓶裡,隨後略顯拘謹地在沙發上坐下,搓著架在膝蓋上的雙手賠笑道:“我就是為這事兒來道歉的。確實是我不好,亂說話害得錢伯伯……”他似是為難地低下頭,前後搖晃身子,過了大約八九秒才繼續說:“可你也看見了,我是被錢阿姨拉到錢伯伯那兒去重複我對她說過的話的,我真不知道事情會……唉,要是早知道錢阿姨聽說我決心追求你之後會高興成那樣,我就應該及早表態,不應該拖到現在,千錯萬錯都——”“你打我電話我不接,你就來這手先斬後奏了?”咪寶挑眉打斷他的話,眼裡呈現濃濃怒氣,他剛要辯解些什麼,咪寶便厭煩地將手一揮,示意他沒有繼續的必要,“陳興國,你歷來擅長越級報告,大學時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讓你接觸到我媽就等於給了你越級報告的機會,我早該想到不接你電話會有這種後果,我自作孽,看來也怨不得你。”陳興國被咪寶貶成了光會打小報告的是非小人,卻也不露羞愧,反而盯著地板據理力爭道:“是你媽交代我有事的話可以直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