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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總倚靠你……”倚靠嗎?怕是吧。想到她在,身子就能肆無忌憚地放鬆再放鬆,直到無骨般地靠趴在她身上;想到她在,戰心再烈也能收個八九成,只盼這敵軍慢慢到來所以不等人罵營就不想出帳;想到她在……翎綺沂輕輕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些,為眼前人理了理被壓皺的襟口:“哥哥也有駐軍在蒙郡的,你忘了?”身子又傾上前去,有些不捨地在那人唇角舔一下:“兵你帶走,騎馬打仗這種事我就不替你做了。”後撤兩步,翎綺沂袖手望向帳外。一個渾厚的男聲在罵營,卻不知為什麼聲音越罵越小。隨口應聲,凌絕袖扯起案上的碎魂槍袋。一瞥陰森的笑意不加掩飾地浮現在她的額角。看她大步走出帳營的樣子,料是誰也無法想到就在上一瞬,她還疲軟在一個女人的懷裡輕喘連連。---耷拉著槍袋,有一下沒一下地催著膽子小,凌絕袖拖沓著戰意獨自步出帳營。大相徑庭於官兵印象中威風凜凜的主帥形象,她的出現,根本就是個抹殺士氣的開始,若非界凌院轄下子弟兵對此早有耳聞,戊師也一再下令全軍少安毋躁,恐怕此時城內早已亂成一鍋粥。“來者何人?”烈焰雙腿夾緊馬腹,馬兒亦步亦趨地踏著黃沙地。藉著熾熾兵火,他艱難地看清了凌絕袖的樣子,卻又被她那一身螢火戰袍晃了眼——此人是來當箭靶的麼?明知身前數千強弩箭已上弓,又還是這副裝扮,無論於情於理都說不清的吧?難道此人只是個幌子?否則怎麼會一副深陷迷藥的恍惚神情。百里之內黃沙隨風而起,阻隔了帳內翎綺沂的視線,可她依稀能辨火把繁然中,那一抹纖瘦的身影,正毫不設防地朝敵軍陣營而去,鐵蹄踏過,如入無人之境。絕袖……“你來替我做飯,我就告訴你我是誰。”凌絕袖伸伸懶腰,一不留神又讓一個哈欠逃出生天。此時,她距烈焰不過兩丈,烈焰的長槍已幾乎抵到了膽子小的籠口。籲——膽子小乖乖,別我不喊停你就自己去送死呀……慢騰騰地扯起槍袋,慢騰騰地掏出兩截槍身,再慢騰騰地將它們合成長槍——凌絕袖的這一系列動作,看得烈焰目瞪口呆:“做飯?”難道這中土主帥連飯都吃不上了?!而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善烹?不不不,等等……那句來者何人不過是叫陣的慣例而已,自己為什麼要為這黃毛小兒做飯!去他的界凌院首,去他的凌家老六,再去、去、去他的主帥!現在是在打仗,不是在青梅煮酒話家常!正了正神色,烈焰好容易端出一副驍勇鐵漢的架勢,將目光側過凌絕袖邪魅的臉龐,壯聲喝到:“韃犀國主將烈焰在此,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都說了,你替我做飯,我告訴你名字,公平交易呀。”凌絕袖拉緊韁繩,唯恐稍稍掉以輕心膽子小就會朝那匹豐滿的塞外母馬吻過去,到時人在交戰,馬在交歡,都不知道會熱鬧成什麼樣……聽得這話,烈焰不由得一股怒氣衝上腦門,又眼見凌絕袖心不在焉地賊眼溜溜直往陣營裡望,心知此人必是打算獨自應戰,於是火氣更變本加利:“凌絕袖,你也是身經百戰的帥才,竟在陣前蔑視敵首!廢話少說,先吃我一杖!”說著,烈焰揮起手中一雙長槍,徑直朝凌絕袖頭頂而去,卻沒想那雙槍還未近著凌絕袖身形,便已被她輕鬆地以旋槍之勢彈退,反力道之大,瞬時間激起火光灼目。“小兒小兒……只道信口雌黃是小兒,沒想到你個九尺男兒也曉得胡說八道。”凌絕袖不屑地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嗤笑,重傷未愈的身子又犯起懶來,腦海中的邪惡念頭風馳電掣一番掠過迷離睡眼,她笑得更是滿臉鄙夷:“哪個中土兵家不知我界凌院,哪個當朝將帥不識我凌絕袖,又哪個混球給我戴了頂身經百戰的帽子,”她輕引碎魂槍向烈焰頭顱所在方向,隨即逗小孩般用槍頭敲了敲烈焰坐騎的頭頂,“我可是頭一次掛帥打仗,兄臺信否?”被槍桿的餘力震得還沒回過神來的烈焰此刻已經沒有了午後喝慶功酒時的自信,要知道,他是被譽為韃犀第一勇士的人,鮮少有常人能夠敵得住他隨意一掌,更別說是這用盡全力想要一舉殺敵的重杖了,再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槍,那玄鐵槍頭已是搖搖欲墜,冰岩所鑄槍身在剛才那次撞擊之下幾乎斷為兩截。“別看了,再不帶著你的兵撤,等毒發的時候再找大夫就遲了。”凌絕袖微笑著拍了拍膽子小的頭,安撫著它躁動的情緒:“今後蒙郡歸我界凌院轄下,你們若再敢來犯,就別怪我凌絕袖開殺戒。”她輕輕彈掉嘯冰刺上的毒液,好巧不巧地正中烈焰的槍身,於是只聽得嘭一聲,不僅那截槍身斷為兩段,就連毒液所過之處的活物都被一束藍光侵蝕殆盡,本就已被五溝內鋪就的毒粉沾身的兵士,這時更無法控制自己意欲仰倒的身體,接二連三癱在了地上。勸降“哥哥派了人來教訓你,讓你別再幹那種有損當朝聲威的事。”翎綺沂輕輕除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