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蕭末原本的頓時那種&ldo;我來拯救我兒子於水深火熱之中&rdo;的豪情壯志瞬間被熄滅,坐在柔軟的椅子當中,黑髮男人懶洋洋地掀了掀,開始堂而皇之地走神‐‐老天爺還真是說變臉就變臉,此時蕭末注意到窗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明明在他來學校的路上還陽光明媚,現在卻烏雲層層疊疊地遮掩住了所有的陽光,窗外烏壓壓的……糟了,好像有沒帶傘。蕭末下意識地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有些頭疼地想到從教學樓走出去校門口還有好大一段路,而這個學校的規矩是禁止任何車輛直接開進學校裡面的‐‐哪怕是你閻王老子都不成。所以當男人認真地煩惱著&ldo;這雨看上去一下子停不下來一會是不是要淋雨出去&rdo;這個無關痛癢的問題時,他並不知道此時教務處早就已經安靜了下來,此時眾人‐‐包括他倆便宜兒子在內,都統統地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當他走神完畢一擰頭,就看見了這麼四雙囧囧有神的目光盯著自己。蕭末:&ldo;……&rdo;差點開口就問&ldo;都看著我幹嘛&rdo;。還好大腦反應靈活先一步反應過來如果真的問出這句話的話下場大概會比較糟糕。所以在眾人的眼中,只見男人臉上在一瞬間的怔愣之後立刻緩和下來,他微微地斂起眉,就好像從頭到尾都在跟他們煩惱著一樣的問題似的‐‐其實,蕭末只是在努力回想在他走神之前教務處最後的話題是什麼。終於,男人輕輕地咳了聲,招手叫來了大兒子,後者自然樂得配合他演人前父慈子孝的戲碼,順從地走到他的跟前,卻不料,男人開口的秦朗在走進教導處,遠遠地就看見了坐在裡面的黑髮男人,那熟悉的背影幾乎是化成灰秦朗也能一眼認得出來。怎麼是他?狠狠地皺起眉,遠遠地男人就停下了腳步,原本還帶著一絲戲謔的目光立刻陰沉下來,他不動聲色地瞥了眼不急不慢跟在他身後的西裝男,後者立刻低下頭去‐‐很顯然,他壓根就不知道動了小少爺的到底是誰家的孩子……要是知道是蕭家,他說什麼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家老大。‐‐整個k市又有誰不知道,南區老大秦朗最討厭的,除了蕭末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而此時此刻,高大挺拔的男人動了動身影,慢吞吞地將手從口袋中拿了出來,頭也不回地沉聲吩咐著&ldo;你就在這裡等我&rdo;,言罷,秦朗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步伐沉穩地向著就在他們不遠處的教導處大門走去‐‐蕭末,你還真是不計餘力地使勁想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啊,連你兒子都利用上了麼?我到是要看看,這一次你又要耍什麼花樣。男人一邊想著,臉上的神情越發地不好看,這導致當他推開那扇面前的門時,手上的用勁兒也親不自禁地變大了些。然而,下一秒令秦朗驚訝的事情發生了,當他推開門走進教導處的時候,一屋子的人臉上可謂神情各異‐‐政教處主任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主啊,帶我走!中年婦女班主任是正常的(並沒有)、看見黑幫老大應該有的表情。兩個一看就知道是誰的種的小屁孩一個皺眉苦大深仇厭惡狀,一個如臨大敵就像公老虎見到和自己搶老婆的另一隻公老虎狀(……)。教導處中唯一沒有反應的,反而卻是蕭末。當秦朗推門走進來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手中正拽著一杯功夫茶杯喝茶,聽見了開門聲他只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之後非常不愛多管閒事地又把自己的臉擰了回來,無聲地吸吸鼻子將茶杯湊到唇邊,杯中剛剛匯入的滾水燙得蕭末無聲無息地在杯子裡吹了個泡泡‐‐他二大爺的,燙死老子了。於是,落入秦朗眼中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上的黑髮男人面無表情地淡定小口抿著茶,大概是因為杯中的茶水還有些溫度,男人那本應該是淡色的薄唇此時被燙成了好看的紅潤,還帶著水光。他的衣領跟平日裡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似乎隨意地開啟了兩顆紐扣,此時此刻那白得近乎於透明的頸脖從衣領下伸展而出,幾乎是一打眼的功夫,就能輕而易舉地看見那白皙的面板之下,青色的血管。秦朗停住了正要往裡走的步伐,一雙深灰色的瞳眸猛地沉了沉,就這樣一瞬也不瞬地,肆無忌憚地盯著男人的脖子看了個過癮。蕭末按理說其實比秦朗大不了多少‐‐但是大概是因為他自己有了倆個兒子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