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敵意,路小殘跳開:『你勾引父皇,我提醒哥哥,救了你呢。』田真點頭:『我怎麼勾引他?』『怪不得還沒得手,』路小殘『嘖嘖』兩聲,搖頭,『長得這麼醜,還只會拉手,父皇怎麼會上當,你去跟玉楊嬌學學呀……』田真怒目:『我勾引他,就是想當你娘呢,到時天天喝你的血。』『你敢!』路小殘指著她,齜牙咧嘴,『我要把你……』『你把我怎麼,不想讓父皇生氣就別動我,』田真張臂,『乖,要是你肯讓孃親一口,娘以後好好疼你。』『你真噁心呀!』路小殘化作紅光跑了。外面露天神柱上的珠光滅盡,虛天入夜。榻上,魔神仍單手扶額,處於冥想狀態中,身上天元神光漸弱,開始轉為正常的藍色光暈,映得大殿神秘又美麗,猶如希臘神話中的宮殿。對於一個在關鍵時刻救過自己,而且因此受傷的男人,女人多少會增加好感度的,何況此神美得慘絕人寰。田真不知不覺又開始盪漾,走過去在他對面跪下。叫小兒子過來,分明是替自己解圍,他早就料到大兒子會為難自己呢,此神雖然智商不詳,且自負了點,暴力了點,好戰了點,愛面子了點,可是神品好啊,有擔當,創造了一個河蟹社會,其實……勾引下也未嘗不可,就是不知道,個性強大的魔神,審美觀有沒有強大的可能……漆黑長髮掩映金色髮飾,濃密長睫低垂,似揚非揚的唇角,整張臉縈繞著一片暗黑氣息,不愧是虛天魔帝。鬼使神差地,田真伸出手。眼看就要撫上那臉……此神是碰不得的!被彈飛的經歷在記憶中重現,田真驚醒,連忙要縮回手,誰知就在此時‐‐『鳥女。』狹長雙眸緩緩睜開。『陛下。』田真那隻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無奈地舉在半空。魔神看著她。曖昧的距離,早就超出了領導和下屬的範圍,田真尷尬道:『剛才小天王來過,吾很感激陛下。』魔神收下感激,改為看那隻手,顯然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田真也瞧瞧半空中的手,乾笑:『陛下的臉很美……』魔神仍無任何表示。臉陣陣發燙,頭腦也陣陣發昏,田真將心一橫,臨時作了個重大決定。溫柔,溫柔……默默唸著這兩字,田真爪子往前伸,作勢去替他擦汗:『陛下的傷好些了嗎?』神威被觸犯,神顏被褻瀆,魔神大概也沒想到有這麼不怕死的,下意識就要教訓,突然間想起此女不經打,動用神力的後果很可能是重傷,到時很難對外解釋,更重要的是,炮灰了此女,今後的日子將重新變得無趣。就這遲疑的工夫,杯具發生了。魔神大人的臉!咱摸到了魔神大人的臉!……田真魂飛天外,全身寒毛直豎,小心肝顫抖,差點沒直接停擺。殿門外冷風灌進,額前那垂落的長髮隨之飄搖,拂在手上,指尖真實的觸感,傳達著可以感受到的溫度……『鳥女!』魔神冷靜地開口。『陛……陛陛陛下……』田真結巴,說不清是激動還是緊張,一時間那隻手竟變得僵硬了,遲遲縮不回來。『嗯‐‐』低沉的聲音,語調上揚,表示警告。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田真終於回想起此舉的目的,連忙望著他的眼睛,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話:『陛下,我喜歡你!』『吾,不喜歡你。』魔神將她拎開,直起身。最鄭重的告白,卻遭遇最直接又無情的拒絕,田真脆弱的心靈再受打擊,算了,是咱自不量力,你兒子那麼危險,咱還是聽話吧,離你遠點。『既然陛下不喜歡,就算了,』她垂頭喪氣爬起來,往殿外走,『我去外面住,不打擾陛下。』魔神微覺意外,看著她出門。1717、神魔抉擇突然搬回原住處,未免有失寵的嫌疑,好在不論田真住在哪裡,眾魔對她的態度都沒有變化,主要是大家的追求有限,無所求,自然無須奉承,如今反而同情起她來,九死滄與魔業護法幾個夜夜拉她去喝酒消愁,期間田真推廣了無數娛樂專案諸如打牌等,生活重新腐化墮落。意外的是,玉楊嬌聽說她搬出來的訊息,心理一平衡,病全沒了,又開始出來玩樂,田真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做成了件好事。對於路冰河,田真相信他仍不會放心,但也相信,只要不動作,他應該會遵守承諾留下自己,事實上這幾天過得真的很平靜。眾魔在九死滄家打牌至深夜,想到第二日還要上班,都依依不捨地散去。別了眾魔,田真匆匆往住處走。夜裡寒意重重,藍色珠光朦朧幽美,映得頭頂露飛如雨,絲絲晶瑩。高高石山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