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佩服的看看他,又多了一分好感。誰知沈靜山卻搖搖頭:&ldo;當日老夫亦以為那不過是魔教教主的身份信物,然而當老朽為二弟療傷時……&rdo;至此,他語氣又漸沉痛:&ldo;老朽的結拜二弟便是命喪黑血掌下。&rdo;鄭少凡截口微笑道:&ldo;逝者已矣,遠離紅塵早登仙界,前輩何必傷心。&rdo;沈靜山聞言微微收起痛惜之色恢復安詳,感激的點頭道:&ldo;黑血掌傳聞歷來只有教主方可修習,想必亦有獨門心法。老朽在為二弟療傷時,竟發現他體內有數股難以察覺的陽烈之氣在流動,發作時竟如對五臟六腑進行焚燒煎熬一般。老朽素稱神醫,然而用盡方法終無力迴天,眼睜睜看二弟喪命。&rdo;&ldo;傷心之餘,老朽便想到那心法邪門至極,修習之人身上陽火必定更盛,平日無礙,但只要身受內傷真氣必定難以控制,若無陰寒之物壓制,真氣反噬其身,亦是死路一條而已,而天下至陰至寒之物莫非千年寒玉,老朽方想到黑血教聖物寒玉簫了。&rdo;難怪他一定要尋到寒玉簫,原來是有苦衷的。張潔垂下眼簾,心中竟微微鬆了口氣。忽然間她又想起那唇角流下的鮮血,沒有寒玉簫豈不是……她嚇了一跳,急忙問:&ldo;那除了寒玉簫就沒有救了嗎?&rdo;沈靜山略略一愣,不解她為何這麼問:&ldo;自然是有的。&rdo;張潔又鬆了口氣,想這一會兒就嚇了自己兩跳。那‐‐沒有寒玉簫他也不會危險,又何必殺這許多人來找呢?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知該是喜是悲。沈靜山卻又回到正題:&ldo;想必鄭公子也知道,那玉簫自路遙死後已然遺失,他們便懷疑在當年圍攻路遙的六大門派手上。&rdo;鄭少凡卻斂眉不再言語,似在思索什麼。且不說鄭少凡與柳飛等在廳上閒聊,張潔見他們聊的都是江湖瑣事,便有些沒趣,悄悄走出來。雨不知什麼時候又飄飄灑灑的下起來了。張潔坐在遊廊欄杆上,看著雨一絲絲飛下。n年以後雲臺山介紹是乾旱少雨,想不到這古代氣候還挺好,想到這些她覺得挺有趣。&ldo;張姑娘?&rdo;轉頭一看,那個俊秀斯文的身影正不遠不近,站在旁邊。&ldo;是你,&rdo;她開心的歪著頭,&ldo;怎麼不在廳上說話?&rdo;&ldo;那所談之事在下都不甚懂,&rdo;他又是一臉和氣的笑,&ldo;不如出來走走,張姑娘可還習慣此處?&rdo;&ldo;這裡很好啊,&rdo;張潔道,&ldo;叫我小潔好了。&rdo;&ldo;這……&rdo;沈憶風俊臉一紅,赧然道,&ldo;只怕不妥……&rdo;&ldo;有什麼不妥啊?&rdo;張潔愣住,似乎又明白過來,眯起了眼睛,&ldo;別跟他們那麼封建啦。&rdo;沈憶風想了想,笑了:&ldo;是了,在下迂腐,江湖兒女何必拘於這些繁文縟節。&rdo;張潔看看他,笑得彎下腰去:&ldo;可是你看起來更像個書生,不像江湖兒女。&rdo;&ldo;是嗎,&rdo;他垂下眼簾,&ldo;你也認為我不應該廢棄武功?&rdo;&ldo;沒有啊,&rdo;張潔是現代人,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他自嘲地笑了一聲,道:&ldo;我生於武林世家,卻偏偏對武學無絲毫天分,亦無半點興致,實是有辱家門。&rdo;&ldo;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為什麼非要強迫自己呢?&rdo;張潔不解,&ldo;何況讀書又不是壞事,你們這裡不是有科舉考試嗎,怎麼說辱沒家門?&rdo;&ldo;你真的這麼認為?&rdo;沈憶風驚訝的看著她,眼光亮起來。&ldo;當然啦,如果這世上人人都一個樣兒,有什麼意思呢。&rdo;張潔笑了,&ldo;又沒有誰規定一定要練武,我們那裡就沒幾個人練武。&rdo;她想現代確實沒幾個人會飛來躍去了。沈憶風看了看她,忽然愉快的笑了,笑容優雅如藍天、明淨如湖水。看著他的笑容張潔亦很開心,她想起了自己的疑惑。&ldo;鄭哥哥說雲臺是六大門派之一,可是這裡好象……&rdo;&ldo;人很少是吧?&rdo;沈憶風猜到了她的疑問,笑道,&ldo;當年祖父宣佈退出江湖時,便將他們遣散了。&rdo;&ldo;難怪……&rdo;張潔她想到再過兩個月就要發生的事,不由替他擔心,也替鄭少凡擔心,&ldo;唔,人這麼少,你不著急嗎?&rdo;&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