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答。她替他帶上門,便站在門外不動。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她有些焦急。沒了寒玉簫,他到底用什麼療傷?心中不安起來。開始他隔兩天才療傷一次,如今竟是隔天便要療傷,時間也越來越長,她當初見過鄭少凡療傷,情況完全相反。雖然他鎮定自若沒有絲毫不支之色,然而想到那更加蒼白的臉色,她心中總是有些懷疑。此時這樣的感覺更強烈,剛才他的臉……她不由打了個寒戰,想推開門瞧,卻又不敢。正在此時,黑影閃過。她驚回神,忙捂住嘴。原來是凌易。&ldo;你回來就好!&rdo;張潔鬆了口氣,有他守著自然比自己安全得多。她生怕他冒失推門進去,忙解釋道:&ldo;他在療傷。&rdo;誰知凌易反而奇怪地看著她,皺起眉來。張潔被他看得頗不自在。&ldo;剛才那個冒充黑風哥哥的人是誰?&rdo;她這才想起要問的事,剛才只忙著救沈憶風了,&ldo;他把那些人引開,救了我們。&rdo;她本沒想過凌易會回答她,誰知,凌易看了看她,竟然開口:&ldo;昊堂主。&rdo;&ldo;原來是他,&rdo;見他友善了些,張潔開心地笑了,卻又馬上疑惑道,&ldo;那晉陽那個也是他?&rdo;他卻不再言語。&ldo;可我覺得不對啊……&rdo;她看看門,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懷疑,&ldo;沒了寒玉簫,他用什麼療傷的呢?&rdo;凌易忽然目光一閃,愣愣地看著她,似乎在想什麼。&ldo;你怎麼了?&rdo;她奇怪的問。半晌,他忽然咧嘴一笑。張潔不由後退了一步,倒不是為凌易的笑太難得,而是上次見他笑過以後就要殺自己,所以感到害怕。&ldo;你真想知道?&rdo;&ldo;是啊,&rdo;見他並無惡意,她便不那麼害怕了,&ldo;可是他療傷不能有人打擾。&rdo;&ldo;沒事,&rdo;凌易竟上下打量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ldo;要不要進去看?&rdo;&ldo;是嗎……&rdo;她有些遲疑,&ldo;我可以進去?&rdo;凌易不再回答,卻閃身讓開。&ldo;可他說不能進去。&rdo;她有些緊張地看看凌易,見他不說話,想了想,立刻放棄了擔心‐‐他都說沒事了,自然該沒什麼問題。略遲疑了一下,她輕輕把門推開一道縫,走了進去。&ldo;你怎麼了!&rdo; 藥眼前的景象讓張潔大吃一驚。俊美無比的臉上眉頭緊皺,衣衫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原本蒼白的臉色竟已泛青。他背靠著床,微微喘著氣,竟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一般。&ldo;你怎麼了?&rdo;她又要哭了。他不是在療傷嗎,怎麼是這個樣子?&ldo;黑風哥哥,怎麼了?&rdo;一碰他的身體,她燙得縮回手來。黑風卻睜開了眼睛。見到他的眼睛,她更嚇呆了。那寒星般的目光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腥紅,看上去邪惡而妖異。&ldo;你……你怎麼了?&rdo;她聲音都顫抖了。他不言語,直直的盯著她,彷彿要將她吃掉一樣,漸漸的目光溫和下去,又露出痛苦之色。見他這樣,她忍住害怕顫聲道:&ldo;黑風哥哥,你怎麼了?&rdo;終於,他閉上眼睛,咬牙一字字道:&ldo;誰讓你進來,出去!&rdo;見他恢復了神智,她立刻抓住他的手:&ldo;你怎麼了?你不是在療傷嗎?怎麼是這樣?&rdo;一連串的問題也不管他現在能不能回答。隱隱有冰涼的感覺從她手上傳來。不行!他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她。&ldo;出去!&rdo;&ldo;不!&rdo;她終於忍不住哭出聲。&ldo;哭什麼!走!&rdo;她立刻止住哭聲,只抓著他的手哽咽,他的手也是滾燙。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一口黑色的血噴在地上。他緩緩安靜下來,臉色已蒼白得可怕,滿臉汗水似很疲憊。張潔更驚慌了。&ldo;別哭,&rdo;他用另一隻手蓋在她的手上面,&ldo;嚇著你了。&rdo;&ldo;沒了寒玉簫你不能療傷了是不是?&rdo;她終於伏在他那滾燙的胸膛上大哭起來,&ldo;是不是?你告訴我啊!&rdo;他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赤裸的胸膛立刻反應到她身上穿來的涼意,彷彿一種無聲的誘惑。他立刻深吸一口氣推開她,起身穿上外衣,又恢復了素日的英挺鎮定。&ldo;凌易!&rdo;凌易立刻走進來,跪下。&ldo;不關他的事,我自己要進來的!&rdo;張潔知道他又要責斥凌易,立刻辯解道。&ldo;你跟了我八年。&rd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