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的也是我,為什麼我還是比不過她?你我多年的情分,難道不及跟她的短短一兩年?既然她比我重要,你為何選擇就我?&rdo;她猛然想到了什麼,停住腳步,&ldo;是了,你當你雖然救了我,卻也險些……明明是我先遇上你,她為什麼要來搶!&rdo;越說越恨,她指著雁初罵:&ldo;越夕落,你不會有好下場的!&rdo;蕭齊道:&ldo;事到如今扔不思悔改,你想要一封休書不成!&rdo;&ldo;不要!&rdo;彷彿聽到世上最可怕的事,琉羽整個人如同失了魂,&ldo;就是死,我也不要被你休棄,蕭齊,我是雲澤家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rdo;蕭齊見狀亦有些不忍,語氣壓低了點:&ldo;你好自為之吧,再使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就給我滾出雲澤家!&rdo;目送他出門離去,琉羽臉色青白,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此番言語再無半點縱容與疼惜,還當著下人的面罵滾出門,竟不給她留臉面了!&ldo;知道他為何不信你嗎?&rdo;雁初忽然輕笑道,&ldo;我要殺你,需要用毒?你不是最擅長裝柔弱裝可憐嗎,真該將那毒茶喝上幾口,或許他心疼之下就信了你。&rdo;&ldo;你別得意!&rdo;琉羽咬牙說出這句話,帶著丫鬟們走了。烏將軍那邊很快又有訊息到了,昭恆醬醬名義上執掌兩部越軍,但手裡其實只得一部,另一部已被蕭齊的人架空,好在另有幾個營都是舊部,感念舊主,願意效命。雁初得知後也沒放在心上,原本三部越軍已足夠,如今多出來的算是意外之喜。入夜,雁初支開丫鬟,坐在床上練西聆君所授的心法,近日她的心疾卻是有輕微的好轉,發作起來沒那麼嚴重了。忽然,窗戶外&ldo;咯吱&rdo;一聲響。人一旦習慣了步步謹慎,就更容易感受危機,雁初張開眼,幾乎是毫不遲疑地從床上掠起身,撞破門衝出樓外,同時驚呼了聲。火光平掃而來,光影將地面映成火海,散發著熾熱氣息。這麼快?雁初有點意外。一道修長黑影立於火光中,猶如掌控地獄火的惡魔,他只站在原地不動,凌厲的掌風就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絲毫也不容她喘息。面對駭人的掌力和速度,雁初閃避越來越吃力,連撐三招都不可能了。掌風迎面而來,雁初暗叫不妙,忽覺臉上一熱,那熾熱的掌風居然偏開了點,自她臉旁刮過,隔空將她身旁的一株楓樹削斷,頓時焦味撲鼻。終究還是偏了,他在盡力保全她!雁初既喜又怕,忍不住輕呼:&ldo;蕭炎!&rdo;蕭炎頓了下,抬眸。順著他的視線望,蕭齊正帶著侍衛匆匆趕來,雁初鬆了口氣,想也沒想就拼盡全力朝蕭齊撲過去。蕭齊立即攬住她護到身後,冷冷地看著蕭炎:&ldo;回去告訴陛下,莫要動她。&rdo;不客氣的話,早已超出了臣子的範圍。舉起的手迅速放下,蕭炎漠然地看了二人一眼,轉身掠走。 果然不出所料,焰皇不可能動蕭齊,至少不是現在,事先就對他下過指令,幸虧雁初早有準備,這段日子特意讓蕭炎住在離楓園最近的小樓裡,所以能及時趕來,加上她方才又應變得快,否則早已成了掌下亡魂。雁初望著那方向長長地鬆了口氣,額頭冷汗經風吹,全身都跟著發冷了。這樣的他,比瘋狂的他可怕百倍。&ldo;沒事了。&rdo;蕭齊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半響又道,&ldo;你不必擔憂,陛下不敢傷他性命的。&rdo;不傷性命,可是有任務失敗的懲罰把。雁初收回視線,慢慢地離開她的懷抱:&ldo;竟險些再死一次,託你的福。&rdo;蕭齊轉臉望後園,似是無力。焰皇再次對她起了殺心,自然是知道了某些訊息,尤其是她曾經離開定王府兩個月,期間不知所終,此事蕭齊並未對外宣揚,而南王目前需要她,更不可能洩露,若非她早做了防備,今日必難逃一死。&ldo;算了。&rdo;雁初握住他的手低聲勸解,心底卻在冷笑。想要保護嗎,以為看住她就沒事,可惜那個蠢女人不安分,太容易中計了,自己不過幫了她一把而已,調換密信害死父兄的直接兇手,越夕落又怎會放過她?她不是愛蕭齊如命嗎,如今讓她被蕭齊一步步厭棄,必要給她最慘最應得的死法!接連發生大事,後院仍很安寧,不見蕭齊與琉羽有任何爭吵,當然很大部分原因是蕭齊根本不去見她,第二日朝會後,蕭齊應召留下,由侍者領著進了御書房。焰皇坐在案前冷冷地看著他,見他作禮也不理會。蕭齊亦不動。終於,焰皇開口道:&ldo;不得動她,定王的意思朕不明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