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個……我找他有事……&rdo;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的。&ldo;他不在。&rdo;冷冷的。林菲菲疑惑:&ldo;他在哪裡?&rdo;半晌。妙清看著她,神色複雜:&ldo;你既認識他,竟還不知他愛去哪裡麼?&rdo;林菲菲愣住。‐‐怎麼聽著她語氣也酸酸的呢?妙清看了她半天,忽然冷冷道:&ldo;得意樓。&rdo;說完,門又關上。夜幕已經降臨,天上亮起無數繁星,秦淮河畔行人如織,紅紅的燈光鋪在水面,猶如緞子般,襯著那滿天星光,煞是好看。處處燈火樓閣,畫舫搖搖,華麗而又朦朧。一切都美極了,這樣的夜色他應該不會討厭。雖然妙清的態度不好,卻絲毫沒有影響林菲菲的心情,她只想到今天換過這麼久衣服,怎麼也不能白費了精神。得意樓。門口,客人進進出出,成群,帶著滿足的笑,有的臂彎還樓著個花枝亂顫的女子。這裡?林菲菲納悶,看起來倒不像妓院,不過好象也不太正經耶。&ldo;這臺酒兄弟我請了!&rdo;&ldo;……&rdo;時時傳來爽朗的笑聲。酒?吃飯的地方?不管,進去找到他再說。林菲菲打定主意,開心地走了進去。廳上,燈火輝煌。裡面好大,居然還有表演的勾欄,此刻在上面的正是個美麗女子,許多人正伸長脖子圍著看。幾個貌似老鴇的女人帶著熟練而諂媚的笑容,招呼著客人往樓上走。這裡不太像普通妓院,到底是幹什麼的?林菲菲自然不知,這得意樓既是酒家,也兼做青樓生意,他們的廚藝是一流的,他們的姑娘是一流的,他們的客人也是一流的。所以,得意樓在金陵最大,也最有名。楚穎到底在哪裡?林菲菲頭疼了,總不能站這裡大聲叫。應該在樓上吧?她揣測著就上了樓,也不顧旁邊幾個老鴇奇怪的眼光。居然有女子獨自來這種地方。窗間,一道綠痕。挺拔的身形,如同畫中那一道碧峰;優雅的姿態,彷彿窗外那一叢翠竹;慵懶的神情,恰似天邊那一片閒雲。耳畔琴聲潺潺,為這熱情如火的夏夜平添了幾分沉靜。房中、簷外燈火明亮。他負手而立,望著窗外秦淮河上那無邊的夜色。琴聲嘎然止住。&ldo;楚公子,在看什麼呢?&rdo;輕軟的聲音響起。他嘴角一翹,不回答。&ldo;好容易來了,我們姐妹專程請你,偏又不喝酒!&rdo;一個十六七歲、有些稚氣的美麗女孩子嘟著嘴走到他身邊。他看了看那女孩子,嘆了口氣:&ldo;小丫頭該多笑笑,才好看。&rdo;果然,那女孩子笑了起來。&ldo;四妹只有在楚公子面前才如此聽話,&rdo;先前那個最美貌的女子從琴旁站起身,&ldo;這脾氣還不改,以後進了婆家,不被人趕出來才怪。&rdo;那四妹瞪起美麗的眼睛:&ldo;月兒姐姐只會說我,楚公子的話你每次都記得清清楚楚,打量我不知道呢。&rdo;月兒果然臉紅了。&ldo;只會貧嘴!&rdo;他並不說話,卻換成了雙手抱胸的姿勢,饒有興味地看著二人吵嘴。誰知,那個四妹又看著月兒嘻嘻一笑,悄悄湊到他旁邊:&ldo;楚公子,上次月兒姐姐還在跟我說……&rdo;&ldo;死丫頭!&rdo;月兒紅著臉扯開她,&ldo;只會胡說八道,莫要聽她。&rdo;一旁桌上其他兩個女子都忍不住好奇:&ldo;四妹又胡說了些什麼,說來聽聽。&rdo;月兒急忙道:&ldo;莫要信,她嘴裡哪有什麼好的。&rdo;&ldo;月兒姐姐說,&rdo;四妹轉到桌子的另一邊躲著,俏皮地朝她眨眨眼,&ldo;她說,不知楚公子家中夫人厲害不厲害。&rdo;&ldo;死丫頭胡說八道!&rdo;月兒急了。二人皆愣,隨即反應過來,都看著楚穎笑起來:&ldo;月兒姐姐果然有心,我們也想知道楚夫人可有容人之量呢。&rdo;他苦笑。見他不言語,一個女子忙笑著轉移話題:&ldo;前日還聽楊公子抱怨,說楚公子一向風流,如今為何轉性,連摘星樓也不去了,害他在那裡等了許久。&rdo; 他看了看眾女:&ldo;此一時,彼一時。&rdo;那四妹眨眨眼睛:&ldo;莫非家中真的多了位母老虎?&rdo;鬨笑起來。他居然點點頭:&ldo;正是。&rdo;沉默。他暗暗好笑,自從摘星樓救出她們,幫她們開布莊維持生計,哪想到她們會起這些心思,以後只怕還真該少來了……納妾?一抹有趣之色在目中浮現。正當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清脆響亮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