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也看得出她是借灌酒想攆自己走，楊念晴也不是那不識趣的人，起身道：&ldo;我忘了還有些事兒沒辦，你們兩個先聊，我先出去下，失陪。&rdo;江湖謠（下）待她離開，江湖謠略略整理衣袂，又翩翩坐回了原位。李遊道：&ldo;是不是很有趣？&rdo;江湖謠微微垂首道：&ldo;你身邊總有這許多有趣的人麼？&rdo;見李遊不說話，她很快又抬頭，笑靨如花，鮮妍明媚：&ldo;不論如何，李公子難得上如玉樓來，還帶了個有趣的人來叫謠兒開心，縱然無意，謠兒也是感激的。&rdo;李遊微笑道：&ldo;江姑娘最近可有新曲？&rdo;&ldo;沒有。&rdo;&ldo;看來在下今日註定是要失望了。&rdo;&ldo;不會。&rdo;見她這麼說，李遊不禁意外。江湖謠輕輕笑了：&ldo;你想知道的事，謠兒已打聽好了。&rdo;李遊搖頭道：&ldo;瞞不過你。&rdo;&ldo;你每次來，名為聽琴品詞，其實都是有事要問，&rdo;江湖謠微微一笑，&ldo;謠兒又何必叫你費這許多精神。&rdo;李遊嘆氣：&ldo;你總是這般聰慧。&rdo;江湖謠眨了眨眼，道：&ldo;我只希望你在這裡不覺得拘束，不是在陪我耗費工夫而已。&rdo;李遊苦笑：&ldo;但又何必道破，給在下留些面子也好。&rdo;江湖謠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ldo;你要問張明楚他們的事？&rdo;李遊道：&ldo;你這裡可有線索？&rdo;&ldo;南宮別苑的血案傳出時，我就知道你會插手，所以讓她們多留意了下，&rdo;江湖謠想了想，&ldo;他故意選在每月十五，又將屍體放在同一個地方，必定是想掩飾真相，只不知他真正想殺的是哪一個。&rdo;李遊露出讚賞的微笑。被心愛的男人用這種眼光看著，任何女子都會驕傲，江湖謠莞爾道：&ldo;一切只是謠兒淺見，遇害的幾個人中，司徒老爺子脾氣雖不好，平生行事卻很謹慎，不至於有這等大仇人，柳如大俠與唐驚風堡主也許多年不理江湖閒事，惟獨張明楚有些麻煩。&rdo;她微微蹙了秀眉，道：&ldo;張明楚向來喜新厭舊，所交好的女子難計其數，聽說兩年前，他到金陵辦事時，迷上了一名叫柳煙煙的女子，據傳那柳煙煙與別的女子不同，是習過武的，張明楚對她十分喜愛，有求必應，還特地為她置了所宅子，金屋藏嬌，但那柳煙煙卻揚言，除非他將自己娶回去，否則絕不再理他，然而人人皆知，張明楚的原配夫人嫉妒是出名的，張明楚如何敢帶她回去，便只拿話搪塞她。&rdo;說到這裡，她輕輕笑了聲：&ldo;男人要對付痴情女人，用的無非是這些手段。&rdo;李遊急忙道：&ldo;那後來……&rdo;&ldo;二人鬧了許多日子，半年前，柳煙煙忽然悄悄離開，留下一封書信，揚言與張明楚一刀兩斷，倘若張明楚再去找她，休怪她手下無情。&rdo;&ldo;張明楚可有去找她？&rdo;&ldo;自然，男人對自己不能征服的女人，總是格外著迷的。&rdo;&ldo;他找到了麼？&rdo;&ldo;這就不清楚了。&rdo;李遊尋思片刻，問：&ldo;柳煙煙的來歷如何？&rdo;&ldo;我只打聽到，她原來是金陵抱月樓的紅牌姑娘，二十來歲，至於她之前的來歷……&rdo;江湖謠緩緩搖頭，&ldo;奇怪得很，竟無跡可尋。&rdo;李遊驚訝：&ldo;無跡可尋，連你也打聽不到？&rdo;江湖謠笑道：&ldo;你傻了，世上許多事，我又豈能件件盡知。&rdo;李遊點頭道：&ldo;多謝，我還有一件事，不知你……&rdo;&ldo;你何時這般客氣了？&rdo;&ldo;我不想令你費心。&rdo;對於一個痴情的女人，這句話已足夠。江湖謠抿了抿嘴，道：&ldo;反正我閒著也是無事，倒怕悶出病，你不妨說來聽聽，只要我幫得上。&rdo;李遊神色微微一黯，看著她半晌，終究嘆了口氣，移開視線道：&ldo;我想打聽一個人。&rdo;見他神色凝重，江湖謠忙問：&ldo;是誰？&rdo;&ldo;萬毒魔女雲碧月，&rdo;李遊正色道，&ldo;有關她的事，越多越好。&rdo;&ldo;雲碧月？&rdo;江湖謠驚訝，&ldo;她已死了許多年，怎會與此案有關？&rdo;李遊莞爾：&ldo;並非為查案，我有些好奇而已。&rdo;江湖謠這才鬆了口氣，嗔道：&ldo;你這好奇的毛病，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