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那麼折磨他,他卻只是打昏他們,做殺手能這樣,真是難得!&rdo;&ldo;那也未必,&rdo;南宮雪搖頭道,&ldo;&lso;半斤殺手&rso;黑四郎從不做虧本生意,沒人給錢,他自然不肯動手殺人。&rdo;……玩笑歸玩笑,正事上四人卻半點不敢耽擱,第二日一大早繼續上路,至黃昏,船行入了洞庭。千姿百態南山陣(下)歷史上沒有的朝代,卻有相同的洞庭湖,有相同的詩篇。蒼茫暮色裡,湖面水氣氤氳,如同籠上了一層輕紗,其中隱隱有帆影往來晃動,別透著一番朦朧的韻致。船泊岸邊。黃昏風起。頭上落葉蕭蕭,如同數百隻枯蝶,時時沾衣而過,一片片悄然落於水面上,隨著水波盪漾開去。&ldo;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rdo;,這一切,都足以叫人勾起許多相思,生出許多閒愁。岸上衰草寒煙,無邊蕭瑟。千百年來,這般風景不知已被遷客騷人們吟作了多少篇愁悶與感傷,勾起了古往今來多少人的思鄉之情。楊念晴沉默,眼睛有點痠痛。&ldo;&lso;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rso;,&rdo;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又隨風飄散,&ldo;這般好景,偏偏叫那群古人加上了許多感傷悽迷之調。&rdo;在暮色的襯托下,一襲白衣格外醒目,無意中倒為這蕭瑟的湖景添上了一筆明快的色調。楊念晴愣了下,搖頭道:&ldo;可惜沒相機。&rdo;&ldo;相機?&rdo;背後又傳來個溫和的聲音,卻是南宮雪,他緩步踱到二人旁邊站定,看面前的湖水湖煙。&ldo;早料到你會出來,&rdo;李遊道,&ldo;如此好景,恐怕只有老何坐得住……&rdo;&ldo;我也出來了。&rdo;伴隨著冷冷的聲音,何璧已經站在了船頭,一襲黑色勁裝,加上冷漠的表情,配著荒涼蕭瑟的風景,憑空生出幾分肅殺之氣。李遊道:&ldo;怎的說他,他就到了。&rdo;&ldo;所以你以後若說我壞話,要小心些。&rdo;兩個大男人鬥嘴,楊念晴聽得好笑,她仔細看何璧:&ldo;你明明和我們一樣,怎麼一站在這兒,就怪怪的呢。&rdo;&ldo;錯,&rdo;李遊一本正經道,&ldo;他不一樣。&rdo;知道他又要開玩笑,楊念晴很配合:&ldo;哪裡不一樣?難道他比我們多個鼻子多隻眼睛?&rdo;李遊細細打量何璧半天,搖頭:&ldo;多倒是不至於,他只是耳朵比我們長些罷了。&rdo;他們三個互相打趣,旁邊南宮雪彷彿沒聽到似的,看著湖上風景道:&ldo;果然好景,我倒想將南宮別苑搬來此地了。&rdo;何璧道:&ldo;不過是片水,與我們日常喝的也差不多。&rdo;楊念晴極力忍笑:&ldo;你太沒情趣了。&rdo;&ldo;何兄眼裡向來只有案子,&rdo;南宮雪也好笑,轉向楊念晴問,&ldo;方才聽楊姑娘說起相機,何為相機?&rdo;楊念晴指著李遊:&ldo;他剛才那麼站著,配著這風景實在太美了,有相機就可以拍下來。&rdo;李遊本是面對著湖水,聞言側臉看她:&ldo;在下怎麼記得,有人說在下是小白臉,男生女相?&rdo;楊念晴不理他,跟南宮雪解釋道:&ldo;相機就是給人畫像的,只不過它更傳神,畫出來和真人一模一樣……&rdo;李遊打斷她:&ldo;那你不用說了,南宮兄的畫正是許多人千金難求的。&rdo;&ldo;真的?&rdo;楊念晴望著南宮雪,既驚訝又佩服,&ldo;原來南宮公子是畫家!&rdo;南宮雪抿嘴:&ldo;都是江湖朋友抬舉,略略會畫幾筆而已,不值一提。&rdo;楊念晴順勢道:&ldo;我也很喜歡畫,不知……能否求南宮大哥一副墨寶?&rdo;南宮雪遲疑:&ldo;這……&rdo;&ldo;還沒畫,就叫大哥了,&rdo;李遊喃喃道,&ldo;若是畫了,那豈不是要叫……&rdo;楊念晴湊近他微笑:&ldo;叫什麼?&rdo;李遊馬上道:&ldo;當然是叫弟弟。&rdo;楊念晴愣:&ldo;弟弟?&rdo;李遊若無其事地移開兩步,拂了拂衣衫道:&ldo;你已經老得可以做在下的姐姐了,再叫南宮兄大哥,豈非顯得他也老了許多。&rdo;……見二人又要吵,南宮雪忙道:&ldo;楊姑娘既喜歡,將來去別苑選一幅便是。&rdo;&ldo;千金難求&rd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