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居然真的有一團黑影從天而降,朝他當頭砸下!若在平日,他要躲開並非難事,可惜此時他左邊站著華服公子,不能撞過去;右邊站著黑衣人,此路也不通;待要往前跑,一柄黝黑的刀鞘竟莫名橫在面前,擋住了去路;再要應變,已是來不及了。當然,誰也不會那麼笨呆在那裡挨砸,剩下的辦法就只有一個‐‐後退一步,張開雙手。於是很不幸,或者應該說很幸運,那團黑影正好被他雙手接住,抱在懷裡。看看懷中的東西,他嘆了口氣,喃喃地下了結論。&ldo;原來有的人不但烏鴉嘴很準,還很會害朋友,下輩子再交朋友的話,在下寧可選善人,也不能選你了。&rdo;何必找理由(下)夜幕降臨,冷雨霏霏。小閣樓十分古樸,精美的簷角上,幾盞燈籠高高掛起,在風中悠悠搖曳,映出夜空中細細的雨絲。四個人坐在欄杆邊,面前桌上擺著幾碟精緻誘人的糕點與小菜,還有一隻形態優雅的白壺,琥珀色的葡萄酒在玉杯中輕輕盪漾。若非是在錯誤的時間與地點,楊念晴會覺得這一切很美好,面對三位古裝男人,她總算接受了現實‐‐落水未死,卻穿越了。旁邊三人都不說話。此女來歷不明,裝束奇異,想方才她聽到&ldo;南宮別苑&rdo;四個字時的反應,更令人難以置信,南宮別苑不論在朝廷還是江湖上都大有名氣,連三歲小兒只怕都會說這幾個字,她竟一無所知。能悄無聲息潛入南宮別苑的人少之又少,此女無半分武功,如何做到的?她與那神秘兇手究竟有無關係?楊念晴並未留意到三人神色,她此刻想的是怎麼回去,無奈看了一個時辰的天空,仍未想出可行辦法,她不由嘆了口氣,隨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再倒一杯……看她把珍貴的葡萄美酒當成水喝,三人皆無語。一直到第七杯時,楊念晴才回到現實,忙放下酒杯自我介紹:&ldo;我叫楊念晴。&rdo;所有人都看著她,沒有表示。楊念晴問那黑衣人:&ldo;你說發生了兇殺案,不讓我走,難道你懷疑我?&rdo;黑衣人點頭承認。楊念晴頓生反感,站起身道:&ldo;那麼抱歉了,你只是懷疑,並沒有相關證據,我要走了。&rdo;&ldo;你走不了。&rdo;&ldo;你可以試著從我身上找兇器。&rdo;&ldo;兇器有很多種。&rdo;毫無預兆地,兩根冰冷的手指掐上喉嚨!剎那間,楊念晴只覺一道寒氣如利刃般逼來,穿透肌膚,由脖子向全身蔓延,身上雞皮疙瘩一粒粒冒出來,。沒等她出聲,那手已經縮回去了,黑衣人坐回椅子上,彷彿沒有動過。旁邊華服公子搖頭。楊念晴吃這一嚇,忍怒道:&ldo;你什麼意思?&rdo;&ldo;意思就是,出現在南宮別苑的人都有嫌疑,你若執意離去,他只好拿你當兇手辦了。&rdo;說話之人身穿白衣,正是白天那位救命恩人。當兇手辦了?楊念晴漸漸冷靜下來。這是古代,嚴刑逼供的事不新鮮,目前自己一個女的,又不清楚這些人的身份,還是配合的好。想到這,她便沒再堅持離開,只是心上到底不悅,冷笑道:&ldo;難道這兒沒有王法?既然說每個人都有嫌疑,那他自己也可能是兇手了。&rdo;聞言,白衣恩人與華服公子都笑了。白衣恩人咳嗽了聲:&ldo;別人都可以是兇手,他卻一定不是。&rdo;&ldo;哦?&rdo;楊念晴挑眉道,&ldo;那也未必,你們有沒有聽過&lso;賊喊捉賊&rso;這句話?&rdo;白衣恩人撫掌大笑:&ldo;很有道理,看來老何你今日也難逃嫌疑了。&rdo;黑衣人道:&ldo;一張利嘴。&rdo;楊念晴本就是故意氣他,見他不計較,反而有些佩服了:&ldo;既然你要拘留我,總該讓我知道你的身份,有沒有那個權力吧?&rdo;白衣恩人眨了眨好看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也跟著扇了扇:&ldo;你果真不知道他是誰?&rdo;&ldo;我叫何必。&rdo;冷冷的。&ldo;何必?&rdo;楊念晴滿肚子氣瞬間全消了,故意笑了幾聲,&ldo;竟然有這樣的名字?&rdo;黑衣人似沒聽見。&ldo;好笑就對了,&rdo;白衣恩人道,&ldo;他並非必要之必,乃美玉之璧也。&rdo;何璧?楊念晴明白過來。旁邊華服公子開口,聲音溫和好聽:&ldo;何兄號稱天下第一神捕,查案是他職責所在,才會對姑娘有所冒犯。&rdo; 原來是個警察,楊念晴體諒他不少,於是重新坐下,問白衣恩人:&ldo;你尊姓大名?&rdo;不問還好,她這一問,本來只顧喝酒的何璧立刻放了酒杯,冷漠的臉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