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姜姑娘。”沈韞玉面上笑容深了幾分。
“沈公子。”姜姝窈從善如流的喚了聲。
一旁的沈景珩撲騰著小胳膊小腿找存在感:“還有我還有我,孃親,我大名叫沈景珩,小名叫安安,孃親以後叫我安安就行。”
姜姝窈看著一身新嶄嶄紅衣十分喜慶的小糰子,眉目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來,她彎下腰,用了些力氣將小糰子抱了起來,“二位在門口站了這麼久也沒請你們進去坐坐,是我的不是了。”
“沒事沒事,我不怪孃親。”沈景珩窩在她懷中,兩隻大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縫。
“那就叨擾姜姑娘了。”沈韞玉客套了句,趁著姜姝窈轉身的功夫不輕不重的瞥了沈景珩一眼,跟著進了院子。
沈景珩不懼他,洋洋得意的衝他做了個鬼臉。
屋內擺設很簡單,外間一套紅木桌椅,上面放著個簡樸的花瓶,一道屏風隔開了裡外間。
“姜姑娘可吃過早飯了?”
姜姝窈腳步微微頓了頓,回頭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正好我同安安也還未用早飯,不知可否借用一下姜姑娘家的廚房。”
姜姝窈遲疑了片刻,抬手指了指外面,道:“廚房在那裡,沈公子自去就是。”
沈韞玉面色溫潤的笑了笑,“小孩子頑皮,還請姜姑娘替我照看一會。”
姜姝窈看了眼身旁一臉乖巧的沈景珩,點點頭:“無妨。”
沈韞玉沒再說什麼,轉身進了廚房。
“孃親~”見沒了不相干的人打擾,小糰子甜甜的喚了一聲。
姜姝窈只覺得腿上猛然一沉,粉雕玉琢的小人已經十分自來熟的爬到了她身上。
“你為什麼叫我孃親。”姜姝窈低下頭,眸色認真的看向他。
沈景珩沒有被她這副神情嚇到,白生生的小手又在她臉上摸了摸:“孃親就是孃親啊,沒有為什麼,只是好奇怪,孃親變得好黑哦。”
姜姝窈制止住了他兩隻作亂的小手,繼續問他:“我不是你孃親,你這樣叫我孃親,那你真正的孃親怎麼辦,她不會傷心嗎?”
沈景珩小眉頭皺了起來,想說她就是自己的孃親,可又想起自家父親的交代,不能說露餡,想了好半晌也沒能想出要說什麼。
“安安,下來。”沈韞玉端著個熱氣騰騰的托盤從廚房走了出來,見到這一幕,面容微微一沉。
“在外面就這般沒規矩?”
沈景珩小嘴微微一撇,眼眶紅了起來,只是還沒等他出聲沈韞玉就不輕不重的看了他一眼:“敢哭你現在就回家去,以後都別再來了。”
沈景珩立馬閉嘴了,灰溜溜的從姜姝窈身上下來,自己爬上了旁邊的椅子上。
“兇孩子做什麼,他還這麼小。”姜姝窈不知為何,見那孩子苦著張小臉就覺得心鈍鈍的疼,不由自主的反駁了他一句。
沈韞玉腳步頓了頓,面上神情帶了絲脆弱的意味,“姜姑娘沒養過孩子可能不知道,孩子不能慣著,現在都這樣沒規矩,不然以後長大了還了得?”
他說話的語氣輕柔中還帶著分哀怨,姜姝窈張了張嘴,難得有些啞口無言。
“吃麵吧,等會就涼了,姜姑娘也嚐嚐我的手藝。”
姜姝窈遂將目光默默放到桌子上,上面並排放著的熱氣騰騰的三碗麵,兩個大碗中間圍著只小碗,看上去莫名有種一家三口的既視感。
“沒想到沈公子還有這般好手藝。”
“姜姑娘客氣了。”
姜姝窈平日裡做生意慣會逢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一連栽了好幾個坑,說完這句就乾巴巴的不知說什麼了,就只低頭吃麵,屋內氛圍一時間有些奇異的尷尬。
“聽說姜姑娘是三年前才來到這裡的?”沈韞玉放下筷子,話語溫和的挑起話頭。
姜姝窈頓了頓,抬頭看他一眼,嗓音微微淡了幾分:“是,我是三年前才來到這裡的,沈公子問這些做什麼?”
沈韞玉眉眼彎了彎,語氣更和緩了:“在下問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對姑娘的過去有些許好奇。”
姜姝窈啪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布巾沾了沾嘴,語氣明顯生疏了起來,“沈公子打聽我的過去做什麼?”
沈韞玉靜靜的看著她,通體氣質溫潤如玉,眉眼精緻的如同畫出來的一樣,讓人瞧著便心生歡喜。
“如果我說,我對姜姑娘一見鍾情,想要求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