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雪足足下了一夜一天。
第二天接近傍晚的時候,雪才停下來。
積雪厚的地方已經到了膝蓋,薄的地方也沒了腳脖子。
週四兒一天從帳篷裡出來很多趟,這場大雪下的他措手不及。
我在帳篷裡聽到了他和王老漢的談話。
週四兒問王老漢,這麼深的積雪還能繼續走下去不。
王老漢沉默了一會。
“能走是能走,可是你要找的地方被積雪覆蓋了,你還有把握找到嗎?”
週四兒嘆了口氣。
“都已經走到這了,不能半途而廢啊,總要嘗試嘗試。為了這次行動,我可沒少費時間和精力。光是那十個金屬探測器,就用了我一年時間。”
週四話音剛落,崔小白從另一個帳篷走出來。
“四哥,過來喝兩杯,晚上也走不了,還不如喝點酒睡個好覺。”
“不了,一會我想往前探探路。如果行進艱難的話,那我們只有回返,等開化了以後再過來了。”
崔小白笑了一聲,就在這時,一陣狼嚎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嗷嗚……”
“大家快出來,準備好傢伙式!”
我和包子急忙從睡袋裡鑽了出來,往臉上圍好圍巾,從帳篷中出去。
王老漢正牽著駱駝往帳篷這裡靠近,駱駝此時顯得有些躁動不安。
“周老闆,快叫大家升些火來,這沙漠胡狼怕火。”
週四兒趕緊從駱駝身上的包裡,拿出一條褲子,然後在上面澆上汽油,裹在釺子上。
一個簡易的火把就製作而成了。
其他人有樣學樣,不一會,五六隻火把照亮了夜空。
而沙漠胡狼群也逼近了我們。
昏暗的夜色中,像螢火蟲般的綠光閃爍,這是狼的眼睛在閃著兇惡的光芒。
瞧,星星點點,一群餓狼來了。
我粗略的數了一下,這群胡狼大概有二三十頭。
狼群在距離我們百米左右停了下來,它們眼神貪婪的盯著駱駝群和我們,好像我們已經是它們嘴裡的食物。
“這些胡狼向來十分頑固,它們成群結隊,一經認定目標,很少半途而廢。”
王老漢面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狼群,夾著旱菸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
這時,一隻狼從狼群裡走了出來。他呲了呲鋒利的尖牙,吐出長長的血舌頭,大模大樣的蹲在厚厚的雪地上。
它應該是狼群的頭領。
“得想辦法將它們趕走,要不然汽油浪費的太嚴重了。”
週四兒的話音剛落,那頭趴在地上的頭狼突然嚎叫了一聲。
緊接著,它身後的狼群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擺出一副向前俯衝的架勢。
狼群每一隻狼,兩隻眼睛裡都發出了幽幽的兇光。
“它們要衝過來了,大家保護好駱駝!”
其餘沒拿火把的人,紛紛拿起洛陽鏟、鋼釺等工具,等待狼群衝上來的時候,與它們決一死戰。
我趕緊跑回帳篷,想要提醒花姐。
一會趁亂的時候看看有沒有機會逃跑,我可沒傻到徒手與狼對抗。
“花姐,狼群來了,咱們準備跑路吧。”
花姐一點也不著急,她說崔小白手裡有槍,關鍵時候,他會拿出來擊退狼群的。
我想起來在津沽,李志倉拿槍指著我們的腦袋,他們弄把槍應該挺容易的。
怪不得花姐能在帳篷裡穩坐釣魚臺。
我還沒出帳篷,一聲狼嚎再次響起。
我緊忙出去,發現狼群已經開始發動進攻。
百米距離對於狼群來說轉瞬就到,我拉了一下包子,示意他靠後,免得被狼抓咬到。
包子遞給我一把軍工鏟,讓我用來防身。
我從他的眼神裡沒有看出害怕,反而是有一些躍躍欲試。
狼群臨近,眾人拿著手裡的武器開始攻擊。
火把是最好用的,狼群忌憚這個東西,都不敢靠近。
其次是釺子,因為長,可刺可砸。
陳疤瘌一個照面就挑翻了一頭胡狼,一個血洞出現在胡狼的肚子上。
那頭胡狼瞬間倒在地上,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
“他媽的,不怕死的都給老子上來!”
陳疤瘌越打越來勁,手中的釺子舞的虎虎生風。
我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