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哥在凌晨的時候醒來,我和時紫意睡的正迷糊,就聽見他喊著要喝水。
眯著眼坐起來,將水遞給小松哥,他一口氣喝光一瓶水,隨後好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驚聲道:
“吳果?你也死了?咱們在陰間相遇了?”
我趕緊揮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有事天亮再說,困死了,睜不開眼睛。”
說完,我便一頭倒在乾草上。
你還別說,躺在乾草上的感覺,就像小時候在穀場,躺在麥草上的感覺。
很舒服,睡的也香。
我剛睡著,小松哥又把我晃醒,他語氣焦急的說道:
“吳果,別睡了,這裡有好多梟陽。”
這下我是徹底沒了睏意,坐起來打了個哈欠,盯著小松哥看了一會,看的他以為自己臉上有花。
“小松哥,你別擔心了,第一,你沒死。第二,你現在是安全的。第三,你好好休息一下,爭取今天咱們出發,回家。”
小松哥怔怔的看著我,好像是腦回路有點不夠,半晌後才說了一句“好嘞”,然後拿過我的揹包,開始在裡面尋找吃的。
“吳果,一開始進哀牢山的時候,我就有預感這次凶多吉少,好在你是個福星,把我救下來了,這恩情我翟天松一輩子都不會忘。”
小松哥原來叫翟天松,他吃了一口乾糧接著說道:
“等你們倆結婚,我肯定送份大禮。”
這句話讓還沒睡醒的時紫意立馬精神起來,她坐起來看著小松哥問道:
“你說我倆結婚?”
小松哥點點頭。
“吳果老弟和時姑娘郎才女貌,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以後生了孩子也必定是人中龍鳳。”
我捂著嘴,差點沒笑出聲,時紫意扶著額頭,一臉無奈。
她這個無奈有太多含義,小松哥湊到我身邊悄聲問道:
“怎麼了?鬧矛盾了?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
中午時分,我們已經在返回的途中。
小松哥身體還很虛,所以我們走的並不快。
他和馬佔林他們走散以後,在山林裡迷了路,沒有水和食物的他,在山林裡找了些菌子,吃了以後便昏迷不醒了。
以至於他被梟陽帶走都不知道。
所以說在野外,不認識得菌子千萬不要亂吃,很容易見到太奶。
毛毛迴歸到族群很是開心,像這種動物就應該生活在大自然中。
其實像梟陽,矮騾子這樣的生物,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他們的存在。
這也間接的證明了,山海經是一部紀實作品,並不是神話傳說。
我們路過古城的入口時,發現入口處已經坍塌,這很明顯是人為破壞的。
“看來馬佔林他們已經出去了。”
我捏了一把新鮮的土,本來還想再下去看看的,沒想到馬佔林他們將這裡封死了。
“那還不快嘛,他們四個分工的話,小半天就能將古城翻個底朝天。封了也好,就讓古城沉睡在這裡吧,不要再被其他人打擾了。”
小松哥看著腳下這片土地,意味深長的說道:
“雖然我沒進去過這裡,但我知道這裡一定見證了人心。馬佔林對你足夠剋制,要不然你和時姑娘能不能從這裡出來,還真不一定。”
其實不用小松哥說,在古城裡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了馬佔林態度上的變化。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不過他可能有所顧忌,或者念及我們之間的舊情,所以到最後,我們也沒發生衝突。
還有可能的是,他比較在意時紫意的身份。
第二天中午,我們看到了劉斌的屍體。
他除了腿部有明顯的變形之外,身上的面板也有多處的潰爛。
此時他的屍體上爬滿了蟲子,這個東北漢子,永遠留在了哀牢山中。
幾年後,他只剩一堆白骨,不知道他死亡的那一刻,有沒有後悔來到哀牢山。
“斌哥是爬到這裡的。”
小松哥看著那一道爬行的痕跡,聲音有些悲切。
“他的死亡時間並不長,馬佔林他們回去時,肯定能遇到他的。”
時紫意嘆了口氣,她的話我和小松哥都能聽懂其中的含義。
失去行動能力的劉斌,就是一個累贅。
“斌哥,你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