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這話讓我心中一驚,但臉上仍不動聲色,只是敷衍的應付了幾句。
這時,面端上來了,王富貴瞬間被那碗麵吸引,也顧不上和我說話,埋頭就吃。
看他吃的如此酣暢淋漓,我卻有些心不在焉,仍在暗自琢磨他之前的話。
片刻後,王富貴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抹了抹嘴,才又重新開啟話茬。
“吳老弟,你別嫌我多嘴,我在這長安混了些年頭,見過太多稀奇古怪的事兒。就拿前幾日來說,我聽說郊外的的一處小山坡從地下裂出一道縫,差點將那座山坡從中間劈開,而且縫隙還往外冒著黑氣,好像地下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的樣子。
那股子氣息很邪門,不少人都悄悄往那邊去了,據小道訊息說,那山坡下面應該是一座古墓,裡面葬的是古代的某位邪神,所以才會有那麼多黑氣冒出來。
你說說這幫人,天天造謠的本領是太厲害了,還邪神,他們咋不說是閻王爺呢?”
聽王富貴說完,我心中一動,孫耀福帶著何召平過來,難道也是因為這件事?
“吳老弟,我跟丁一關係還算不錯,你們可別誤打誤撞的捲進這件事中。”
我笑了笑,說我們真是來長安賞景散心,不會去招惹那些麻煩事的。
說完,我又轉過來問他:“貴哥,發生這事你怎麼不去湊湊熱鬧?”
王富貴擦了擦嘴,說自己只是想賺錢,不想玩命。
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可就沒了。
我和他又閒扯了幾句,便藉口有事要先行離開。
與他分別後,我匆忙回到旅店,強子和老胡還沒有回來。
坐在床上,我心緒不寧,王富貴所說之事一直在我腦海盤旋。
那郊外神秘山坡裂縫和眾人口中所說的邪神古墓,就像一塊磁石吸引著我的思緒。
但我知道,什麼邪神古墓都是人們以訛傳訛,至於為什麼會往上冒黑氣,就真不在我的理解範圍之內了。
我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中糾結萬分,到底是去郊外一探究竟,還是當作什麼都沒有聽說。
正如王富貴所說,很多人盯著那裡,去的話,危險重重,不知道會遭遇什麼,不去,又感覺心有不甘,好像錯過了一個億一樣。
很多人會不明白,我怎麼能有這樣的糾結心理?
職業使然,我要是一開始沒接觸這一行,肯定不會有這樣的多心理。
就比如釣魚佬一樣,聽說哪裡被釣出了一條大魚,不去看看得話,心裡就會像貓抓的一樣。
就在我還在屋裡糾結的時候,丁一回來了,他一進門,就看出了我的異樣。
“咋回事?老胡和強子呢?”
“他倆吃完飯就逛街去了。”
然後,我把遇到王富貴以及他對我說的話都告訴了他,丁一聽後,眉頭緊皺,看著我欲言又止,但片刻後,他還是對我說道:
“吳果,其實這事吧,我前幾天就知道了,不過我真不想你捲入進來,盯著這個地方的人,可不是普通人!”
丁一把普通人這三個字咬的特別重,我秒懂。
丁一接著說道:“我剛從那裡回來,事情的發展也超出了我的預料,而且我接到了師門的通知,讓我滾的遠遠的,要不然出了事誰也救不了我。”
我聞言有些詫異,王富貴與丁一說的一樣,這事連丁一的師父都忌憚,到底怎麼回事?
“丁大哥,照你這麼說,咱們這趟長安算是白來了?”
丁一搖搖頭,說一切還都是未知,先待下來,見機行事。
“這是一個局,一個引人往裡跳的局,跳進去的人可能會粉身碎骨碎骨,而佈局的人十有八九是。”
丁一伸出手指,指了指天花板,他的意思是佈局者是上面的人。
這讓我聯想到白澤會內部的爭鬥,在結合那次偷聽到張爽和楊光之間的談話,莫非這佈局者是那個王叔?
那要這樣說的話,這事我還真不能摻合,以王叔的身份,時老爺子都得對他恭敬有加,這樣的人物,他碾死我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也難怪丁一的師父會那樣警告他,相對於那種權利,管你是什麼內氣功超能力,都強不過人家手中的真理。
真理上膛,凡人驚惶。
“丁大哥,既然這樣,那你也不要貿然行動了,這兩天要不然逛逛長安城,看看兵馬俑,然後沒啥事我就回津沽了,還有一個多月過年了,過完年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