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
“對,文四爺給我我一張地圖,上面是他親自標註的幾個地點。”
吳老二問我,文四爺是不是那個叫文明的老頭,我說是。
“這個老頑固居然能給你地圖,也真是不容易,想當年不少人威逼利誘,始終沒有從他手裡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他仗著自己一個人,就是光棍一條,愛咋咋地,有能耐弄死我。”
這也確實符合文四爺的脾氣性格。
這老頭有時候軟硬不吃,也是因為我救了他一命,他對我的態度才有所改變。
還記得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那可是吹鬍子瞪眼睛的。
“吳果,你們直接去黔州吧,什麼東西都不用帶,我來想辦法。”
掛了電話,我看著一挎包的工具,心想著這錢又白花了。
不過我倒是對這次的黔州之行充滿了期待。
我倒要看看,吳老二有沒有別人口中說的那麼厲害。
回到家裡,閆川已經做了一桌子菜了。
見我們回來,在廚房忙活的閆川穿著圍裙出來了。
“果哥,你和包子先吃,我把鍋刷出來就過來。”
“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閆川點點頭,說做飯是觀裡的必備技能。
我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想找個成語誇誇閆川。
思來想去,好像也只有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句話了。
我嚐了一口菜,嗯,味道不錯,說實話,要比嬌子的手藝強一些。
這小子可以自己開個餐館,就那種蒼蠅館子就行,量大實惠客人少不了。
正好家裡剩幾瓶啤酒,等閆川落座以後,我們一人開了一瓶。
“果哥,我做的菜口味如何?”
我趕忙擺擺手打住他。
“以後叫我果子就行,你再叫果哥,我可不讓你住這裡了。”
我以為以閆川這個一根筋的勁會跟我掰扯一會,誰知道他立馬點頭說好。
臥槽,他這是什麼人格?間歇性雙重人格?
我怎麼感覺他的腦子時靈時不靈呢。
“川哥,是這樣的,這兩天我們打算去趟黔州,你想去嗎?”
閆川問我,是不是又刨人家祖墳去?他會畫符,可以幫我多畫幾張五雷符,要是碰到那些不聽話的,一張符就可以讓它們神形俱滅。
閆川是正兒八經的道士,與包子這樣的藥道士不同。
於是我問閆川,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鬼和殭屍,他親眼見過沒有?
閆川搖搖頭,說自己也沒見過,但這東西肯定不屬於科學研究的範疇,這是一種超自然現象。
“我師父說鬼可能是一種能量體,這種能量體出現在宗教,神話,民間傳說,具體是否存在,誰也不好說。”
包子切了一聲說道:
“那你說個錘子,吃飯吃飯。”
其實透過徐子良那件事以後,讓我覺得這世上確實存在著人類無法解釋的事情。
因為無法解釋,所以會被人歸納於神學的範圍之內。
同理,鬼怪傳說也是一種人類無法解釋的問題,長此以往,人們便相信了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其實這世界上,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各位可曾見過身邊有鬼怪傷人的案例?
都是人傷人吧。
閆川的酒量不行,一瓶啤酒就上頭了。
他說平常在觀裡,師父不會讓他們喝酒,酒色財氣會使人慾望得不到控制,容易亂人心智。
包子搖搖頭,說他們觀裡的規矩真多。
做道士嘛,就要隨性灑脫一些,要不然和那些禿驢有什麼區別?
閆川他們可能還不如那些寺廟裡的和尚,和尚也是上班制的,只要在寺廟裡守戒律就可以了,下了班豪車美女,那叫一個快活。
我和包子將剩下的啤酒喝完,閆川早回屋睡覺去了。
我倆也沒收拾桌子,直接躺在炕上,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午覺。
事實證明,中午不能喝酒,要不然下午頭疼。
我好說歹說讓包子去藥王觀把八爺和大灰接回來,這趟黔州之行,少了它倆可不行。
包子去了好久才回來,在院子裡我就聽見八爺罵罵咧咧的。
“我說你們離了我不能活還是咋的,以前沒遇到我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樣,這依賴性得戒!我都快成你們的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