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們就先到這裡,三樓也可以休息,如果不想上三樓,那就去外面自己開賓館,回頭費用我會全部報銷。”
崔小白這個人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不近女色,要不然從一開始他就得泡在三樓不下來。
我和閆川自然也不會上去,三樓那些女人應該不止是提供特殊服務那麼簡單,搞不好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凡事小心些為好。
從江南茶莊出來,崔小白邀請我和閆川去他住的那家賓館,說可以在一起探討一下學術問題。
看他笑眯眯的樣子,好像剛才發生的不愉快跟他沒關係。
我婉拒了他,因為我和閆川已經變了模樣,身份證不能用了,只能去找那些不要登記的黑旅店。
這種旅店條件一般都很差,我的要求也不高,有個睡覺的地方就行了。
“果子,你說那個張爽到底什麼身份?如果說她是白澤會的高層的話,那她應該不會幫助咱倆,我想來想去也想不通這個問題,想不通我就難受。”
“你難受一會吧,我要是知道她的身份還用的著你問我嗎,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咱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閆川嗯了一聲,用頭枕著雙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旅店的枕頭和被子有一股臭汗味和發黴味結合在一起的味道。
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輾轉反側好一會才睡著。
半夜裡也不知道幾點,我聽見房門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
我本來就沒睡多死,聽到聲音後立馬醒了過來。
接著,一道黑影悄悄的向我這裡摸過來。
我沒動,假裝睡著了,想看看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黑影悄悄靠近,在確定我已經熟睡的時候,他將我脫在床尾的衣服拿起來,然後開始掏我的口袋。
媽的,小偷。
我口袋裡確實有幾百塊錢,但最重要的是楚懷忠給我的那幾瓶藥都在裡面。
想到這裡,我一個綠魚打挺,想從床上起來,然後一把抱住這個小偷,將他暴揍一頓。
可幻想是美好的,過程是曲折的,結果是不可能的。
奶奶的,床板太脆,在我的雙腳用力下,居然斷了。
而我也打挺失敗,差點閃了我的老腰。
與此同時,小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扔下我的衣服撒腿就跑。
眼看著他要跑出門口,閆川突然一個飛踹,直接將小偷踹到了門上。
一聲慘叫,小偷從門上滑下來,掙扎著起身想要開門,閆川已經跑到他身邊,拎起他的脖領子,拖到了我的床邊。
我趕緊去開燈,隨著燈光亮起,我也看清了小偷的樣子。
這不是黑旅店的老闆嗎?
“我說果…永吉,你也不行啊,這麼近你都能讓他跑了?”
閆川數落著我,由於黑旅店老闆背對著他,他還沒看到小偷的樣子。
我蹲下身子,抓住黑旅店老闆的頭髮,將他的臉抬了起來。
“老闆,你這可真是黑旅店,黑的正經,作為老闆還兼職偷雞摸狗的勾當?”
閆川聽後放開手也湊了過來,看到旅店老闆的臉後爆了一句粗口。
“馬勒戈壁。”
旅店老闆訕訕一笑,說他就是想看我們睡沒睡著,並沒有想偷東西。
“沒偷東西你跑雞毛?這事你沒少幹吧?要不然咱們報警?”
聽到報警,旅館老闆反而不怕了,他梗著脖子說道:
“報警就報警,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我偷東西,這是誹謗!還有他剛才踹了我一腳,我現在頭暈肚子疼,可能出現內傷了,我得去醫院檢查。”
我被他的話氣笑了,這傢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妥妥的無賴。
閆川的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他陰惻惻的看著旅館老闆問道:
“我覺得你這樣去趟醫院不值當的,讓我來幫你鬆鬆筋骨,這樣能檢查出來病情。”
看見閆川猙獰的表情,旅館老闆認慫了。
他突然轉變了態度,開始賣慘道:
“兩位大哥,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才做這樣的事,你們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保證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我鬆開他的頭髮,將他推到一邊,然後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