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劉川乘著炮艦,帶著隨行人員和貨船便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趙雲和馮方都換上了飛魚服和輕便的摩托鎧,尤其是趙雲,腰挎寶劍,背上步槍,既颯爽又賽博。
而糜竺的兒子糜威,也穿上了鎧甲和飛魚服混在了隨行人員當中。
這是他昨晚上死乞白賴求著先知,才混到的一身鎧甲和衣服。
他原本還想要步槍,看了一天眼都饞了,只是基地總共才有這幾隻寶貝疙瘩,孫空只好扔給他一把獵弩,然後把他轟了出去。
糜家的商船依舊是用炮艦牽引著,穩穩地跟在後面,一艘商船的艙室裡放了一些青州特貨,另一艘則分裝了一些火藥定裝包。
在運輸艇的艙室內,特別配備了無線電,劉川每天都要中午和夜晚親自操作,報送安全資訊。
“你們幾個,要跟著我好好學習,我要把你們培養成為三國本土的第一批報務員。”
劉川指著幾個服侍他起居的一對童子,這些少年都是島上幫著先知們打理內務的,是糜家還有各方豪族們送來的一些童男童女,經過先知們的調教,也都能認識幾百個字了。
離開萊東半島,在大海中的行船比較順利,順著洋流,船隊在第四天便到達了長江的入海口。劉川準備在這裡停一天,讓甘順帶人好好測量一下長江入海口的水文。
這個年代,蘇省沿海的地貌比現代少了兩千年的泥沙充積,尤其是河水還沒奪淮,因此蘇省沿海的水深條件比現代要好得多。
而江水入海口的魔都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形成,先知們入江水的地方是在吳郡,這片廣闊的海域,便是後世南通一帶的地理位置。
比起北方的河水,江水的河道便是千百年來未有發生變更的,而劉川也是第一次領略到古長江的面貌,果真如同大海一般,寬闊看不到對岸,難怪被稱為是天險。
也因為如此,古代南方依靠長江,臨江而居討生活的人便比黃河沿海的人要多出許多。所以在江水尤其是下游的沿岸,也密密麻麻地佈滿了人口聚居地,南方江水一線的城鎮稠密度,比南方內陸也要高出許多。
“喔!劉先知,前方似乎有些船漂下來了,上面還有旗幟,像是兵船……”
桅杆觀察位上的甘順放下手中的雙筒望遠鏡,快步走到劉川面前報告道。
劉川也舉起望遠鏡,果然在目鏡裡看到西面有影影倬倬的一些船隻的影子向這邊開來。
“傳令!橫過船身!準備接敵!”
甘順似乎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的確,他好歹也是營州軍的軍校,但是自從加入祝融軍之後,操船是先知麾下的第一把好手,但是卻一直沒有戰功,這也令他覺得十分遺憾。
上次在船上放炮已經是幾個月前馳援高唐時候的事情了,可恨那次的大功給步兵搶了去。而在那次之後,先知的戰術也日趨成熟,自己就混得連開炮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這次在大江之上,居然有機會獨自面對一批敵人,這讓他不由得腎上腺素飆升。
他想起了範先知常說的水上搶“t”作戰,“t”是個什麼東西他不知道,但身為老水狗的他,戰術圖自然一看就懂。
就是要先讓自己排成橫排,這樣才可以讓自己側面的炮充分轟擊敵軍,而此時敵軍是排成一條豎排,自然沒有辦法進行攻擊手段的最大化。
只是他這巨大的的反應,倒是令先知有些無語了——尼瑪這還沒看清楚對方是不是敵人呢。
再說了,就兩艘炮艦,排一排也就稀稀拉拉10門炮,玩什麼搶t,分散開自由射擊才是最合適的戰術啊。
而趁著甘順忙活的功夫,劉川望遠鏡裡的船隻也清晰了起來。
這些船隻大概有十多艘,都是一些不大的船,其中最大的兩艘船比營州海船改的炮艦還要小一些。
然而,這些船靠近了,劉川才發現船上面卻是創痕累累,有的船甚至已經碎掉了一邊的船艙,就如同一隻被砍掉一半的竹筒,就這樣漂在大江之上。
這個時代,還沒有水密隔艙這個概念,整個神州大地上,估計也就是先知的那幾艘營州海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給船艙加上了隔板。
這些船上稀稀拉拉有些人在活動著,更多的人或躺臥在甲板上,或用布包著額頭或者軀幹,看樣子都是受了些傷。
“這些人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漢人,像是受了些傷?”
劉川有些奇怪,難不成遇到了諸侯之間在長江上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