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收東西問過，我印象很深……”

劉川下意識地心臟狂跳，好在馬強點點頭，並沒有深究。

“他失蹤好幾個月了，他們道觀的主持來報案，我算了下日期，大概就是幾個月前我們在超市見面後不久，你還見過這個道士嗎?”

“啊……這個真沒有，就上次他來收東西，沒談成，後來就沒見過了。”

劉川沒有想到馬強居然問起崔師古的事情，當下有些結巴了。

“是嗎？”

馬強盯著劉川，似笑非笑，這眼神看得他心裡直發毛。

“真的，我那幾件東西后來也送人了，沒賣……”

劉川忙叉開話題，遮一下口風，算是給自己的失態找了個理由。

“這道士也不知道到底幹什麼營生。”

馬強倒是沒有對劉川起什麼懷疑之心，不過他對眼前這個超市老闆也算了解了，孤兒，最近似乎跟著大宇集團出國做生意賺了點錢。但總體說也就是一個普通百姓，有時還買東西去孤兒院看孩子，不是什麼壞人。

“行勒！那我走了！如果看到這個道士，記得告訴我！”

馬強和劉川又聊了一會兒，又問了一些烏侖那邊的風土人情，也沒再繼續多聊，便告辭而去。

只是他不知道當他轉身離去，劉川嚇得幾乎靠在了超市的牆壁上，氣血直往腦袋上湧。

麻蛋，這太嚇人了！

……

馬強走後，便沒有再來過。劉川定下神來，又和陶聰碰了個面，聊了聊三國城和其他的事情，卻無意中又得到一個好訊息。

原來他父親陶宇和人合夥辦酒莊，收購又合併了一些原漿小酒廠，而合併後，這些小酒廠很多裝置就淘汰下來了，現在正堆在倉庫裡，找不到買家。

“完全就是廢品的價格，主要是果酒的，蒸餾酒的裝置也有！”

陶聰嘟囔道，而且他這段時間走訪，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集團下面傳統行業的公司，尤其是重工業的廠礦，近年來很多都在搞裝置升級，甚至有些廠子，有的舊生產線已經準備拆了，但是新裝置卻還沒有到。

陶聰聽過集團要轉型的訊息，也聽說過要去產能之類的話，但沒有想到的是，這所謂的去產能，是把自己生產線停掉，裝置拆下，人員分流。

“你爸知道這件事嗎？”

劉川問道，他雖然不懂企業，但從樸素的價值觀判斷，這不是什麼好事。

“他知道的，說是要瘦身，輕資產。”

“而且煤礦和油田，現在環保的標準很高，原來的很多裝置都不能用了，新裝置成本又高，所以乾脆考慮轉型……”

陶聰點點頭，接著又道。“哦，他還特地說，這些東西看範哥要不要，要的話，可以當廢鐵拉走！不然集團賣去烏侖還有運費，手續也麻煩。”

“範哥在陶總眼裡就是個搓鐵的啊！”

劉川一聽樂了，不過這也不是壞事，這些東西雖然現代都是淘汰技術，但是拉到漢朝，那就正是用武之地了。

這件事晚上劉川立馬就和範規說了，範規很是激動，他現在看到啥過時的裝置和機械都忍不住多瞟一眼，生怕錯過了好東西。

這次他準備的東西，便是以過冬的民用裝置為主，除了一些被褥棉衣之外，他還準備很多采煤的工具。

“冬天要加大煤礦的露天開採，在古代，我們的棉製品也好，板房也好，能供應東臨市和祝融軍就已經是極限了，其他的勞動力，還是得以燒煤燒柴為主。”

範規告訴劉川，他準備一些現代已經淘汰的製作蜂窩煤的模子和燒煤的爐子，爐子拿回去之後，可以用陶泥燒製來仿造，而蜂窩煤模子可用木頭仿製，這樣只要煤供應上，可以提供給更大範圍的人群取暖所用。

“我們的煤鍊鐵都不夠啊，還用蜂窩煤取暖？”

看著劉川不解的問題，範規耐心地回答。

“蜂窩煤使用的都是劣質煤，都是不能煉焦的次等煤，甚至煤矸石都可以！”

“這些東西粉碎後加水，和土混合，甚至可以摻秸稈之類的東西，然後用煤印子便打出蜂窩煤，很容易做的。”

範規解釋到，他小時候還幫廠裡打過這種東西，一戶人家一天大概燒3-5個，而材料齊備的情況下，一個人一天不知不覺，就能做出一千多個。

聽到範規的話，劉川心裡有底了，難怪蜂窩煤是穿越者們都熱衷的東西，果然是簡單易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