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嶽躺在一把自己設計的椅子上,身上裹著軍大衣,身邊是小爐子。
不知道是因為漏風還是什麼原因,古代的房子比起現代來巨冷,而且窗欞縫裡的風發出噓噓的怪叫聲,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開始羨慕東臨市那些板房和紅磚房子起來,就算是板房,起碼也不會漏風漏成這樣。
好在臨淄的建材廠在崔師古的幫助下,現在也在開始壘窯了,熬過這個冬天,他打算開工建設勸業場。
這時候他明白了劉川給焦和的那張物品清單的作用了,比如竹條,就是在鋼筋不夠的情況下,給他做竹子筋的預製板用的。
這種東西雖然做起來比較麻煩,質量也堪憂,但確是在現實位面經過檢驗的技術,上世紀80年代還常用於農村的一些房屋建設。
“先知,齊王府的三王子在前廳,您要不要見一下?”
隨身的小廝王昀進來通報,張嶽無奈點點頭、
這個齊王的三王子也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先是派了家裡的管事過來想討要一個爐子,張嶽沒有理睬,這下還自己找上門來了。
不過好歹是個王子,張嶽也不想和齊王把關係搞僵,見一見也無妨。
“好你個裝神弄鬼的匹夫!”
劉駢身邊的胖管事一見張嶽懶洋洋地走出來,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見到王子,膽敢不來見禮?”
劉駢一臉的倨傲,在管事身邊傲然而立,顯然沒有把這個先知放在眼裡。
“你這是要給我下馬威?”
張嶽心中暗忖道。
按說,他是不願意和齊王府起衝突的,但是對方一個庶出的王子也上門來耀武揚威,這要是再退讓,就不免讓人看低了。
“齊王庶子是吧?”
張嶽壓根沒打算和他們客氣,徑直在大堂主位坐下,對著王昀耳語了幾句。
須臾,太史慈領著幾十名紅色袍甲的離火衛,風風火火衝進了客堂。
幾十個離火衛身高馬大,穿著威武的盔甲,外罩飛魚服,腰挎繡春刀,一股肅殺剛猛的氣勢迎面撲來。
這樣整齊肅殺的氣勢,自家王府的護衛兵丁可是沒有的,那胖子管事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劉駢喉頭顫動,想說話,但喉頭又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說不出來。
張嶽看了一下齊王府零零星星的三四個人,鼻子朝天冷哼一聲。
“太史將軍,齊王府下人倨傲無禮,敗壞王府清譽,我等受王爺之恩,當替其訓斥之!”
“末將聽令!”
太史慈大步上前,抓起那胖管事的一條胳膊,只輕輕一扭。
只聽得清晰而沉悶的嘎啦一聲,隨即,胖管事痛苦地倒在地上,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啊!——
張嶽冷笑,心道慈哥這招,真是每次看每次都賞心悅目。
“姓張的!你這……當著王子的面,你這是要……造反麼?”
劉駢背後一個家人壯起膽子,說了一句。
“太史將軍!”
“聽令!”
這家人還未回過神來,肩膀似乎被鐵夾子緊緊地夾住,又是嘎啦一聲,他也加入了倒地嚎叫的隊伍。
“你們還有誰要和他們一樣的?”
張嶽站起身,冷冷地說道。
說話間,他的目光直射劉駢的眼睛,劉駢和他對視,但只過了一會,劉駢就敗下陣來。
“張先知!你這是何意?”
劉駢走上前,離火衛的氣場之強,下手之狠,已經讓他不敢再說出半點硬話。
“殿下!你不妨抬頭看看,我商行這塊匾額。”
劉駢抬頭,果不其然在會客堂上方,有一塊牌匾,上面“青州商盟”四個大字墨色鮮亮。
“三殿下,認不認識你家父王的字?”
張嶽笑道,他盯著眼前這個庶出的王子,後者的臉色瞬間一陣紅一陣白。
劉駢看著這幅字,說實話,他天生就不愛讀書,雖然家裡有專門的教師,但自己卻提筆寫不得幾個字。
所以,他也極少留意齊王寫的字,但眼前的幾個字四平八穩,貴氣逼人,倒讓他心裡敲起了小鼓。
畢竟這先知給父王送了爐子和煤,而齊王也在他家買了不少東西,以一個王爺的身份來說,應該是給了這群先知很大的臉面了。
難不成先知和父王之間,真的有這層關係?
這樣的事,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