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言跑到附近村子裡,找村民一問,結果這村子裡根本沒有治病的大夫,村民說倒是隔壁鄰村有個老大夫,據說醫術不錯。
還不等村民說完,溫如言疾風一樣衝了出去。對於解毒他是毫無辦法,哪怕心急如焚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到處尋找大夫。
來到隔壁村,叫做大王莊,莊子裡果然有個老中醫,他也顧不得暴露身份,連說帶拽,將老中醫帶到了破土地廟。
老中醫嚇得顫顫巍巍,不知所措,一味兒的告罪請饒。
“老大夫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帶你過來給人治病而已。”溫如言又將妙齡的狀況說了。
老中醫這才安下忐忑之心,本想說這來得急躁,什麼就診的器具都沒帶來,可又一看溫如言那焦慮的樣子,只得吞嚥了口老痰:“老夫對解毒也不是擅長,估且先看看你家女主人的病情再說,如果實在不行,壯士也不要怪我。”
“行了行了,你先看看,實在不行我也不會怪你。”溫如言將老大夫帶到內側妙齡睡著的地方。
老大夫小心翼翼的走近前,探頭看了妙齡一眼,不覺眉頭一皺。實在是妙齡的臉紅的太怪異了。這中毒的表性不都是泛紫泛黑的,可不曾見過這樣泛紅的毒。
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懷疑妙齡到底是不是中毒了,疑惑的望了一眼溫如言。
溫如言也有點糊塗,同樣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當然他更不知道人中毒應該是什麼樣子,但他的感覺就是妙齡中毒了。
老大夫說了句“醫者無忌”,就為妙齡把脈,一探手不覺“咦”了一聲,眼睛也不覺睜大了些,然後又慎重的眯了起來。
“這什麼狀況?”他自言自語,縮回手在另一隻袖子上擦了擦,再重新把脈,然後又吸了口冷氣。
溫如言也被他的怪異舉動給弄糊塗了,“老大夫,這……是什麼狀況?”
老大夫抬眼望了他一眼,沒有出聲,只是眼神顯得很悠遠。他像是沉浸於某些空洞無物之中,片刻又喃喃自語:臉色血紅,血性燥熱,可脈向陰冷,血性惡寒,結果內外交困,連呼吸又沒有了…
溫如言嚇了一跳,驚聲道:“你說什麼?她…她…”
“不,看起來沒呼吸,但在弱脈的最深處,那像是一片廣袤無垠幽寒無邊的空洞中,她的氣息一縷猶存。”老大夫緩緩無力感的搖搖頭,終於抽回手。
溫如言急道:“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這麼個感覺,而且從來都沒見過這種狀況?”老大夫一臉愧色,“壯士,你家女主人的病老朽怕是無能為力了。”
“那你的意思是,她得的到底是病還是毒?”溫如言都被他弄糊塗了,見他說的高深莫測,望著又急了起來。
老大夫怔了一下,說:“說實話,老朽行醫幾十年,從不曾見過這樣詭異的病症。此實則看起來這像是病,又像是毒,可又無跡無根,無知無覺。壯士,依老朽之見,壯士不如去十里外的龍泉鎮看看,那鎮上有名醫坐診,手段非凡。當然,這龍城相距不遠,老朽覺得壯士不如去龍城裡,那裡可是有不少名醫的,機會自然也多了些。”
老大夫怕他發怒,早已跳到一邊,說著倉皇往土地廟外走去。
出了廟門,老大夫也顧不得年紀大了,喘喘的撒腿就跑。他解不了毒不怕,就怕這人是不久前龍城裡的刺客啊。
他前天去了一趟龍城,看過城門口的畫影圖拿,他認不出貌美如花的妙齡,卻認出了蒙著臉的溫如言。
溫如言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只是搖了搖頭,對於妙齡的憂心,已讓他無暇他顧。目前當務之急是要解除妙齡所受的危險,可妙齡到底是中毒還是得了什麼重病,又讓他很是迷茫。
那一瞬間,他腦海中彷彿升出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到他來的地方,去找到給了他生命的那個人,或許只有他才可以救得了妙齡。
一旦這個念頭堅定下來,他就會付諸行動,可又一想,當初他出來的時候,那個創造他的人說了,除非萬不得已不要回來。他的任務就是為了保護四長公主。
溫如言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妙齡,最終頓了下腳,又飛快的朝著野外跑去。雖然老大夫建議他趕去龍城,但想到官兵正在抓捕他們,還是先不作想,再說能得老大夫首肯的名醫,不如先看看再說。
他將妙齡用被子裹好,然後抱著飛奔而出。先在村子裡問了龍泉鎮的去路,這才從偏僻的小路急行。
如果妙齡有知覺的話,就會發現溫如言此刻就像是一個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