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宛看到後,回堂屋裡,洗了一條乾淨的毛巾,給他輕輕擦著。
甚至大腦都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卻最先做出了反應。
外婆在一旁看著小兩口這幅恩愛的模樣,笑得皺紋更加多了,一臉慈祥:「看到你們這幅樣子,我老婆子就放心咯。」
「小季啊,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慾望和精力都很強,就是那種事啊,還是儘量剋制些比較好。」
「都言道,縱慾傷身啊。」
老人家年紀大了,對這些事沒什麼避諱。
可桑宛整張臉卻紅透了,就連剛化身成為鈕鈷祿的季言裕,也沒忍住咳嗽了好幾聲。
「外……外婆,我們沒有!」
桑宛小聲地辯解著。
屋裡不隔音,大概是凌晨五點多鐘,她腿抽筋弄出的動靜。
而老人家一般睡得早醒得早。
外婆只當她是害羞,笑得越發和藹可親:「跟外婆還害羞什麼。」
桑宛脖子都紅了一大片,還要繼續解釋著他們之間的純粹關係,卻被季言裕打斷了話語。
「是,外婆,以後我們定當注意。」
桑宛看著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的,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瞳孔微縮,又沖他搖頭瞪大眼睛。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熱意:「配合我,讓外婆放心?嗯?」
她瞬間啞聲,可還是有些不明白。
只當是他不想再解釋。
畢竟老人家固執,認定的事一般就很倔強。
桑宛也乾脆躺平了,短短的二十分鐘,聽著季言裕跟外婆,圍繞著她小時候的事,一直在聊。
而她,腳指頭都快扣出一座艾菲爾鐵塔了。
「對哎,五年級那會,小宛班裡有個男生寫情書,她還直接被嚇跑了,跑來給老婆子我告狀哩。」
「是嗎?」季言裕沒忍住彎了彎唇角,眼神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姑娘。
「是啊,她說人家男生長得不好看,中間大門牙還掉了,這孩子,打小就喜歡好看的東西。」
季言裕:還挺慶幸,他能入小姑娘的眼。
無比感謝父母,給了他這張臉。
才能有機會接近老婆!
「還有一次……我記得是小學畢業那天,小宛把人家一個男生給揍了,當時班主任都找上來了。」
「那也是他的錯。」桑宛輕哼了一聲,「誰讓他欺負女孩子,當時人家女孩子額頭都被打出血了,沒有一個人拉架。」
正義感十足的小桑宛,幾乎毫不猶豫地就沖了上去,解救了那個女孩子。
同時,把那個調皮惡劣的小男生推倒在地,膝蓋磕破皮了。
「小宛這孩子啊,小時候那會就愛打抱不平。」
桑宛聽著,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一旁的頭髮。
季言裕不會以為她是暴力狂吧?
雖然……咳咳。
她也就小時候,在自由自在的小鎮上生活,那會不用考慮太多,雖然家境貧寒,可鎮上的人大多都單純。
也沒經受過太多惡意。
季言裕溫和笑著點頭:「這樣挺好的,社會上也正需要這種精神和力量。」
「並且,女孩子會打架,可以保護自己。」
「多練練武術技巧什麼的,我挺贊同的。」
「宛宛那會,很酷很厲害吧。」
桑宛內心微微有些觸動,她一直以為季言裕這種出生書香世家又是豪門,性子矜貴又溫柔的人。
也會喜歡大家閨秀溫柔如水的姑娘。
她這些所謂的「戰績」,更多是會被說沒教養。
她看得那些狗血電視劇裡,幾乎都有這種橋段。
灰姑娘和王子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看到他眼底的真誠。
才發覺,他是真的這麼覺得。
而不是敷衍外婆。
但他們的確是。
真真正正的。
天上月和地下泥。
外婆燒火煮的粥格外香甜好喝,又炒了好幾個菜。
一頓早餐吃得其樂融融。
臨近中午即將離開時,桑宛忽然被外婆叫到了幾屋。
她微微愣了下:「外婆,怎麼了?」
只見老人家的臉上滿是笑容與釋然:「小宛呀,看到你過得幸福外婆就放心了。」
「外婆這把年紀了,什麼事看不透啊,上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