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裕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抱歉,這是我們的專業操守,現在有沒有開心很多啦?」
桑宛:被你逗笑的。
是緩解了不少。
「你真的不是季言裕嗎?」
叮噹貓的身體一僵,隨後堅定地搖著頭:「當然。」
「那,能摘下頭套給我看看嗎?」
「抱歉,不行的呢。」
桑宛:還挺倔強。
她笑眯眯走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穿著頭套和衣服有些粗,卻也勉強能抱住。
她悄悄地趴在叮噹貓的耳邊,小聲道:「反正季言裕不在,我們偷偷地親親抱抱。」
季言裕:?
老婆竟然背著他,要跟別的男人親親抱抱?
「拒絕。」
季言裕面無表情地說。
只是下一刻,小姑娘拖長音調「哦」了一聲,「那以後,我就不跟季言裕抱抱了。」
「反正是他親口拒絕我的。」
桑宛邊說著,邊吸了吸鼻子,像是要哭出來的模樣。
「他一定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好可憐啊——」
桑宛從來沒感覺自己的演技這麼好過。
正當她在回味,有沒有哪裡有問題的時候。
下一刻,男人直接掀開了玩偶頭套,露出了那張精緻無瑕的臉。
因為蒙在頭套裡,無端地泛著幾分紅。
他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桑宛。」
「沒,良,心,的,小,姑,娘。」
「耍老公玩?」
桑宛見他露出臉,笑眯眯又故作無辜:「呀,竟然真的是你。」
年度最佳笑話:給季言裕戴綠帽子的,是他自己。
「季言裕,以後我們儘量少點接觸吧,畢竟你有職業操守。」
桑宛一副替他考慮的模樣,大義凜然道。
季言裕:「你在外面有狗了?」
桑宛:?
她一時間漲紅了臉:「哪有!」
她明明只有季言裕。
哦不,目前還沒擁有。
桑宛瞪了他一眼,鬱結在心裡的那幾絲悲慟也逐漸減弱了些。
故人已逝,日子還是要繼續積極樂觀地向前看。
她只一味地停留在悲傷中,也沒有辦法讓外婆活過來,只能儘自己全部的努力,變得更好。
成為外婆的驕傲。
也——讓自己足夠能配得上季言裕。
哪怕他不接受這份心意,依舊可以大方又坦然地離開。
桑宛,加油啊。
月光皎皎,銀色的絲帶墜入地面,裹挾起一片片微風,緩緩地吹拂著。
季言裕慢慢走了過來,然後在她還呆愣著雙眸時,一把把她扯進了懷裡。
「我就要抱。」
說出的話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
你還記得自己是個矜貴沉穩的總裁嗎?
桑宛內心不停地在笑。
最近彷彿格外喜歡,把腦袋埋在他懷裡。
恢復正經,她認真道:「季言裕,謝謝你。」
「嗯?」
「圓了我的童話少女夢。」
有一隻屬於自己的叮噹貓。
想要什麼都可以實現。
只是,她不貪心的。
真的不。
只要季言裕的心。
竟然真的有這麼一個人,把她放在心尖上,把破碎又傷痕累累的她,一片又一片拼湊起來,神情溫柔地說,這一片很漂亮,這一片也是。
她在其他人眼裡,哪怕再不堪。
在他眼裡,彷彿是不可多得的珍寶。
季言裕,這樣的你,怎麼會不讓人心動?
哪怕飛蛾撲火,這輩子,我也認了。
—
十二月底,接近元旦之時。
雜誌社公司年會,也如約而至。
每個人都可以帶一個舞伴一起來。
桑宛下班回家後,旁敲側擊地問:「季言裕,一月四號那天,你有事嗎?」
男人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身上的圍裙解下來,「有個會議,不過不太重要。」
畢竟,老婆的事永遠在第一位!
當然,肯定不會耽誤重要的工作。
畢竟,還要努力賺錢,給老婆一個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