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有些後悔了。
尤其是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噴灑在她脖頸處,一瞬間,車裡的氛圍曖昧橫生,暗欲潮濕,讓人大腦有些迷亂。
桑宛咬了咬下唇,如蝶翼般的睫毛輕顫了下,小手沒什麼力氣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我要下來。」
說著,就在他懷裡小幅度地掙扎著。
可男人的手掌卻禁錮住她的腰肢,微微用力摩挲了下,尾椎骨處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她沒忍住嚶嚀了聲。
卻落入他懷裡更加深了。
此時,桑宛才意識到,只有一米六的她,在季言裕懷裡是多麼嬌小柔弱,完全反抗不得。
「桑宛。」
「啊……」她迷茫地張開粉唇,清純的臉上染上霞紅。
「哪有那麼容易,想走就走,嗯?」他每次說「嗯」的時候,尾音輕輕揚起,拖腔帶調的,總是莫名地撩人心絃。
桑宛感受到男人炙熱的,幾乎快要把她吞噬的目光。
開始有些怕了。
撩撥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她吸了吸鼻子,捶打著他的胸膛,帶著幾分小女兒家的嬌氣:「你就欺負我。」
她動都動不了了。
整個身體完全被他籠罩住,被他掌控。
「沒良心的小姑娘。」
男人輕笑一聲,戳了一下她的唇角:「誰先過來招惹我的?」
「宛宛妹妹?」
壞死了。
他越來越變得蔫壞了。
黑心芝麻湯圓。
總是調笑她。
桑宛偷偷瞪了他一眼,又趁他不注意,白皙柔嫩的小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硬的要命。
還掐不動。
季言裕的身體素質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也是,之前第一次在北城救她,對付好幾個小混混絲毫不費力。
她正想著,卻猛的下巴被輕輕挑起,男人笑得像個妖孽:「怎麼還走神了?」
桑宛眨了眨眼睛,看著他誠實道:「季言裕,你體力這麼好嗎?」
季言裕不動聲色地把她剛才作祟的那隻小手包裹住,又跟她十指交叉著,隨意道:「還行吧,隨便撂倒八個壯漢不成問題。」
桑宛:!!!
所以,他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她怎麼敢一次次挑釁他的?
還能活著也是命大。
桑大強有些後怕地慫了慫肩膀,笑容有幾分討好:「季大哥在上,請……請受小弟一拜!」
說著,她就鬆開環住他脖頸的雙臂,對著他抱了個拳。
季言裕:……
他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懷裡的姑娘,這一刻,像是什麼旖旎的氛圍,都被她這一句「大哥小弟」破壞了。
「我不太想要弟弟。」他黑曜石一般的眸盯著少女,揚唇道。
「那你缺什麼?」桑宛下意識地問出了口。
下一刻卻發現。
什麼無聊的話題。
嚶——
攻略計劃失敗,還差點把自己賠進去,出師未捷身先死。
正當她要垂淚欲泣的時候,男人意味不明道:「缺個夫人,所以——」
「學妹要來嗎?」
桑宛一抬眸,就撞進了他深沉的目光裡,像是被攝住了心魂,他的眼睛好好看,狹長的眸子像是天然會勾人,尤其是刻意彎起來的時候。
每次叫她學妹總是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
桑宛的耳朵陡然紅了些,抬了抬下巴看他:「來就來。」
她怕什麼。
一路上,陳特助把一個開車的工具人形象扮演的十分出色。
連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得讓季總加工資。
為了讓季總跟老婆多相處會兒,硬生生地繞著明露灣,跑了有三圈。
一直到下車的時候,桑宛還有些迷茫:「季言裕,我怎麼感覺,雜誌社離家裡遠了些?」
「今天的路程有點長。」
季言裕面不改色道:「錯覺吧。」
「夫人,回家?」
話音落下,他就伸出手,黑眸看著她。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灑下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輝,卻顯得整個人更加矜雅。
桑宛看了一眼他的大手,不知是出於私心還是什麼,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