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怎麼不稀罕你呢。」
微嘆的尾音輕飄飄地落下,季馳雖然不甚清醒但是他也聽得懂這句話,他知道眼前的人肯定了他的問題,酒醉下的人只剩下了原始的慾望,他想也沒想地吻在了那雙薄唇上,舒洺彥的唇有些微涼,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讓舒洺彥也不知道如何招架,吻,他已經十年都沒有吻過了。
其實就是在十年前舒洺彥的性子也一個內斂的,再加上年代的關係,雖然晚上有有些,但是白日裡他都是拒絕季馳的親親抱抱的,不過拒絕的這些也都在晚上的時候割地賠款了,而同樣熱烈又生澀的還有季馳,好歹是一個頗有資產的企業老闆,十年間過的清湯白水,說出去既丟人又沒人信。
舒洺彥有些缺氧,身上又壓著這麼一個沉的傢伙,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手下意識地推了推季馳的胸膛,只不過這個時候被推開的季馳更加惱火:
「你幹什麼?」
舒洺彥的眼前都是一片一片地黑霧,濃稠的揮散不開,季馳的臉上開始湧起了潮紅之色,滿眼的不滿,舒洺彥有些咳嗽,他側過了頭,本來蒼白的面容上因為咳嗽而多出了幾分紅暈出來。
他的咳聲有些劇烈,胸腔都跟著震動,季馳愣了愣,手一下戳在了舒洺彥的臉上:
「紅了。」
舒洺彥無奈地抬手將他的手拿過去:
「你咳咳再不起來我就要被你壓死了。」
酒精並不影響季馳的智商:
「你少騙我,我就壓。」
季馳還一下貼在了舒洺彥的胸膛上用手抱住了他的身體,剛才那個擁抱還讓舒洺彥覺得纏綿繾綣,但是現在身上這一大坨只讓他感受到了季馳的重量,看著有些精瘦,還真沉,對於此刻喝醉了的季馳,舒洺彥已經放棄講道理了。
他奮力的要出來,而季馳就像是和他玩一樣,他剛要出去他就給捉回來,饒是舒洺彥這樣的好脾氣都被他給磨出了火星子,他二話沒有說,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季馳的屁股上,季馳年輕火力旺,冬天從來都不穿秋褲,筆挺的西裝褲裡面就是一個薄薄的內褲,這一巴掌可以說是非常的結實了,打的舒洺彥的手掌都微微發震,季馳愣住了,好像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
看著舒洺彥的目光又震驚又委屈,舒洺彥幾乎是立刻心疼心虛的情緒都上來了,兩個人一個醉一個醒的僵持在那裡,慢慢的季馳的眼圈要紅,其實這未必是情緒上頭,畢竟喝多了被打好像也不是個值得太上頭的事兒,單純就是眼睛睜的太久了有眼淚,但是喝醉的人的固執就是這麼奇特,有眼淚他也要挺住,他得瞪回去。
但是這在舒洺彥的眼裡就是他給季馳打哭了?這得哄一下吧?畢竟是因為剛才那一巴掌,他這麼多年帶了很多小學低年級的小朋友,手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放在了他剛才打過的地方——季馳的屁股上。
「給揉揉,沒事兒 ,沒事兒啊。」
季馳常年健身,屁股不說有多q彈也還是有料的,舒洺彥的動作溫柔,聲音溫柔,季馳疼倒是不疼了倒是有點兒迷糊,身子終於歪倒了,躺在床上的時候還下意識地把屁股衝著舒洺彥,那意思是再揉揉,別停。
看著他的動作舒洺彥好笑的無語,怕他睡的不舒服,他還是抬手幫他解開了皮帶,至少換一條褲子,但是在脫褲子的階段季馳異常的配合,舒洺彥給他結皮帶的時候他還睜著眼睛眼巴巴地看著他,但是當舒洺彥拿出睡褲要給他穿上的時候季總不配合了,蹬腿也不穿,給舒洺彥忙活出了一身的汗之後他放棄了,將一邊的被子拉了過來給人裹上這才出了門。
出去的時候臉上的駝紅還沒有下去:
「比地瓜還鬧人。」
話是這樣說,但是他也知道季馳那一身酒味兒沒少喝,怕他醒過來頭疼,他還是到了廚房幫他煮了點兒醒酒湯,又看了看冰箱裡的東西,準備晚上做的清淡一點兒,養養胃,這麼喝非得出問題了不可。
季馳是被肚子的叫聲叫醒的,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屋裡下午的時候也沒有開燈,昏暗一片,醉酒後的暈變成了現在的頭疼,還不是那種嚴重的一跳一跳地神經痛,就是隱隱的有些疼,總之是不舒服,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喝多了,也習慣了,拿出手機點了房間燈的開關,燈亮了起來。
他覺得身上被子有些不對頭,他不是在被子裡面而是在被子的上面,然後被裹在了裡面,他撐著想起來,但是腿部的異樣忽然讓他的心頭一跳,他一把掀開了裹在身上的被子,然後就看見了他限量版的平角內褲的底下是他的腿,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