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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馳將一大抱的柴火撂在了廚房就進屋了,柴火他都拿進來了,總不可能讓他去點火。

舒洺彥找了找櫃子裡頭,他的褲子季馳應該穿不了,但是濕褲子也不能那麼穿著,找了半天只有一個系帶鬆緊的運動褲應該可以湊合。

「應該只有這條你可以穿,你試試看,我去燒點兒水。」

季馳看著舒洺彥出去,總覺得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彆扭,腦海里忽然有一個念頭閃過,走路彆扭?他立刻看向了床,掀開了被子,床上只有一個枕頭,也只有這一個被子,只有床外邊的這一側有睡過的痕跡,他知道舒洺彥睡覺有個習慣,就是哪怕是一張雙人床他睡覺的時候也是隻睡在一側。

他的目光落在了另一邊的床上,那邊明顯要比總睡人的這邊要高一些,他這才放下了被子。

舒洺彥撐著蹲在爐子前面燒火,他在外面的棚子裡也放了柴火,就是怕下雨澆濕了不好點火,季馳應該是沒看見,拿的是門口露天擺放的柴火,澆了一夜的雨,這柴不好點兒,會冒煙,他被嗆的連連咳嗽,季馳聞到了煙味兒,也想起了那濕柴,聽到了舒洺彥的咳嗽卻還是沒有出屋子,他都已經拿了柴火進來了,他可不再幹傻事兒了。

身上的長袖襯衣本應該是一個寬鬆版,但是穿在他身上卻很緊身,腿上的那條運動褲也是修身款,這身衣服他真是不敢恭維,但是好歹是乾的。

舒洺彥用屋子裡剩下的幾根乾柴引火才點著了火,爐子上面座上了水,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七點鐘,從鎮裡開車這個時間到,估計季馳也沒有吃飯,他從冰櫃裡拿出了點兒凍餃子,在鍋上里加了水。

季馳看到了桌子上的圖,他看了看門口,舒洺彥還沒過來,他將懷裡揣著的圖拿了出來,因為都是碎片,他只能在桌子上先做拼圖,他這邊兒正拼的時候身後舒洺彥的聲音傳來出來:

「還沒吃飯吧,出來吃點兒。」

熟悉的聲音讓季馳甚至有些恍惚,很多年以前舒洺彥也經常這樣叫他去吃飯,他的動作一頓,閉了一下眼睛,放下了手裡的拼圖,出去就見舒洺彥正從鍋裡盛餃子。

看見他出來舒洺彥抬頭,指了指一邊的桌子:

「坐下吧,馬上就好。」

這廚房的桌子是個四角餐桌,木頭有些老舊,但是看著卻非常的乾淨,乾淨的不像是餐桌,季馳坐下,忽然覺得這樣等飯吃的樣子非常的沒有氣勢,他和舒洺彥現在的關係已經和諧到可以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了嗎?

他再一次在心裡譴責自己沒事兒閒的這麼早到他家裡來幹什麼?捉姦都沒有他勤快,再說了,他現在有個狗屁的立場捉姦,人家不是早就把他甩了嗎?

下雨天舒洺彥胯骨和膝蓋都有些受不住,今天是週五,上午有他的課,不過是三四節,時間倒是非常的充裕,他端著餃子過來就見季馳的臉色十分陰沉,堵著氣的樣子。

「趁熱吃。」

季馳掃了一眼那餃子,舒洺彥活餡兒很有是水準,曾經他最喜歡吃他弄的餃子,想過那麼多種相遇的方式,卻沒有想到見面的第二天他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在他家吃了餃子。

昨天的那頓酒讓舒洺彥的胃裡始終不舒服,他就吃了五個就放下了筷子,季馳其實餓了,韭菜雞蛋的餃子是他最喜歡吃的,幾乎是一口一個,看著對面那人的樣子不禁開口諷刺:

「怎麼?你現在都困難到這種程度了?幾個餃子都捨不得吃?」

舒洺彥忽略了他話語中的刺:

「喝了酒,吃不多,你多吃點兒,還有。」

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外面打拼,季馳喝過的酒多了,舒洺彥當初就不能喝什麼酒,按著他的性子,估計這麼多年也不會有什麼長進,他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麼,點了爐子,屋裡漸漸熱了起來,飯桌上兩個人再沒說什麼別的,看見季馳吃完了,舒洺彥過去給他盛了一碗餃子湯。

恍惚間時間似乎回到了十年前,還是一個低矮的小屋,外面下著雨,舒洺彥會在他吃完之後遞上來一碗熱騰騰的餃子湯,因為季馳的老家有種說法,叫原湯化原食,舒洺彥也是跟著他學的。

進了屋子,季馳不客氣地坐在了桌子前,舒洺彥撐著站在他身邊:

「這是圖紙,季總看看吧。」

一聲季總將季馳拉回到了現在,他對比著兩個圖,細節之處和數字的標誌都是一模一樣的,其實不用看,舒洺彥就算落魄,總不至於將自己的專業都忘光,昨天他是氣不過,要給他個教訓罷了,他的眉眼深俊,側眼看著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