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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頁

季馳忙問:

「那平時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他現在的狀況最好是少走路,配合理療和用藥,不要受涼,日常活動可能是比較受限,有條件的話還是請一個專業些的護工比較好。」

這位醫生真誠地建議著這位客戶,這可是他們醫院的董事點名要重點關注的物件啊,這一位伺候好了,年終獎搞不好都會翻倍的,所以專業的護工什麼的請一定要請起來,實在不行請兩個。

季馳拿著那個記得滿滿當當的小本本走到病房拐角處的時候一下頓住了腳步,下一秒他將小本本揣進了褲兜裡然後掏出了手機,點開了自拍模式,對著鏡子微笑了好幾次,力求讓舒洺彥能夠一睜眼就看到他笑容最舒展的樣子,他昨天連夜狂補了二十多頁的ppt,就怕自己一個智商捉急再幹出什麼傷害舒洺彥的事兒來,書上再三提及,舒展的笑容能夠讓人身心放鬆。

他一遍一遍地在心裡告訴自己,還不是最壞的情況,只要他照顧好舒洺彥,治療及時,讓他事事舒心他是可以陪自己好久好久的,他對著鏡子調整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最讓人舒服的笑,抬步往病房的方向走去,殊不知舒洺彥的病房中還有一個『贖罪』的人。

這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和季馳一路見證他那刻骨銘心愛情的大冤種——宋成彬。

宋成彬昨晚回去也是一夜沒睡,躺在kg size的床上從頭到尾將自己給季馳出餿主意的過程想了一遍,越想心裡越愧疚,越想越覺得那些小說電視劇害人不淺,以至於早上連公司都沒去,連司機都沒叫,直接開車來了醫院,他決定直面自己的錯誤。

舒洺彥早上醒來被季馳推著去衛生間洗漱之後就又被人抱回了床上,期間他有一句話都沒有說,也不知道此刻還能說什麼,宋成彬敲門進去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臉病容,帶著鼻氧,靠在床上幾乎看不到起伏的季馳的白月光——舒老師。

說起來他們兩人也不算是不熟,畢竟宋成彬還吃過好多次舒洺彥做的飯,還在他的面前和季馳款款而談,端的一幅曖昧的樣子,還差一點兒成了季馳的『未婚夫』,見到舒洺彥的那一剎那宋成彬想起了從前那無數的不是人幹的事情,當即站在門口都不知道應該先邁哪條腿進去。

舒洺彥平和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雖然對於大清早就看見他過來有些詫異,但還是禮貌地出聲,只是聲音虛緩無力:

「宋總,進來吧。」

宋成彬抬步進來的那一瞬間才忽然發現自己兩手空空,連個果籃都沒有帶,有些尷尬地抬手扯了一下西服的衣擺,他坐在了舒洺彥床邊的椅子上,身板繃直,堪比小學一年級第一次進班級聽老師訓話的小學生。

他在組織語言如何開口,舒洺彥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他的身上,沒有催促也沒有詢問,只是等著他開口,半晌宋成彬才出聲:

「舒老師,我來是想要向你解釋一個誤會,我和季馳真的是什麼事兒都沒有,我們絕對的社會主義純兄弟,能夠兩肋插刀的那種,你別誤會,之前什麼訂婚的都是他要報復你,我這不是為了」

很好,這一句話成功讓剛剛到門口,剛剛整理出一個舒展笑容的季馳頓時臉上像是刮過了一陣五星級颱風:

「姓宋的,你放什麼屁呢?什麼報復?」

宋成彬轉頭就對上了季馳那瞪得牛一樣大的眼睛,舒洺彥胃裡一直不舒服,連坐都有些坐不住,只是礙於宋成彬在才強撐而已,聽見報復兩個字他的面上微微浮現了一絲苦笑,季馳快步進了屋,沒有錯過舒洺彥搭在上腹上的手:

「胃裡又難受了是不是?我給你倒點兒溫水,你別聽他瞎說,哪有什麼報復啊,我就是想得到你的關注,想讓你對我上上心,真的。」

他慌忙去飲水機那裡接了55度的溫水遞到了舒洺彥的手邊,舒洺彥搖頭沒有接過來,宋成彬對這當著舒洺彥的面咔咔插他肋上兩刀的季馳表示十分無語,但是為了他下半生的幸福,他決定犧牲自己:

「啊,對,舒老師,是我用詞不當,他就是中二期來的略晚了那麼一些,報復心強了一點兒,小孩兒不都這樣嗎?你搶了他一根棒棒糖,他不搶你一根他就渾身難受,這不他就要來搶你了嗎?我就是一個工具人,配合他演戲的,誰知道」

他瞄了一眼季馳的臉色沒敢說出來,誰知道您這位白月光那麼隱忍,那麼捨己為人,主動就把棒棒糖遞到了季馳手裡啊?

宋總被季馳連轟帶趕地給推出了病房,季馳啪地一聲關上了門,然後再一次展現了一把舒展的笑意,盈盈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