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子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福叔也欣喜若狂地望著陳宴北。
陳宴北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抬手看了眼手腕的表,手剛放下,身後就非常守時的響起車子剎車的聲音。他微微側眸,鍾義和四個黑衣保鏢齊齊從車上下來。
“抱歉少爺,路上連等了幾個紅燈,耽誤了點時間。”鍾義先朝陳老爺子和福叔點點頭,隨後走到陳宴北身邊,低頭恭敬地說。
他身後的保鏢也恭敬地垂首,靜靜站在他身後。
陳宴北很少叫保鏢進老宅,老爺子一看這架勢,知道今天事情恐怕不簡單,沒說什麼,手中的柺杖重重拄了下地面,道:“我跟你們一起進去。”
他要去給長孫撐腰。
聽到老爺子要一起進去,福叔掏出別墅的備用鑰匙,直接把門開啟。
一群人不緊不慢往裡走。
陳宴北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鍾義和黑衣保鏢,福叔陪著老爺子慢慢走在最後面。
沙發處,眾人一邊喝茶一邊等著陳宴北迴來,乍一聽到客廳入口的動靜,不約而同朝那邊看過去,便見——
陳宴北一身黑衣,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一票黑壓壓的保鏢,個個表情陰冷,一看就是狠角色。
陳宴北單手插在西褲口袋,周身籠罩起駭人的低氣壓,用冷漠的眼神一一掃過沙發上的人,最後落在周家人身上,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威懾。
周家人登時如芒刺背,不約而同地攥緊手裡的茶杯。
“聽說你們要我給個說法?”陳宴北忽然出聲,冷厲的目光看向周天翔夫妻,充滿威懾力。
瞬間,夫妻倆像是被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周琪更是低垂著頭,完全不敢跟陳宴北對視。
周天翔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說道:“同學之間的摩擦而已,她江瑤就把琪琪臉都打腫了,你還偏袒她,讓學校把琪琪開除,琪琪好歹是你表妹,我是你舅舅,你怎麼能這麼對自己家人?”
“家人?我太太才是我的家人,至於你們,剛好夠我仇人的標準。”陳宴北又輕又慢地說,嘴角弧度透著幾分涼意。
“你!”周天翔被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王碧春也不敢接話。
輪椅上的周琪不甘心地說:“表哥,你難道忘了那個賤人是怎麼騙你的?她在內地結過婚還懷過孩子,為了傍上豪門頂替了自己親姐姐的婚約,還把人推進海里,這種蛇蠍女人,你為什麼還要偏袒她?”
“我在學校找她的茬也是為了幫你報復她而已,我沒有做錯!你憑什麼幫她不幫我?!”
周琪越說越激動,委屈得眼底閃出一層淚花。
陳宴北看死人一樣看著周琪:“誰給你的膽子敢造我太太的謠,鍾義——”
他微微側頭,掃了眼身後的人。
鍾義跟旁邊的保鏢打了個手勢,保鏢立刻上前,對著周琪的臉就毫不客氣地扇過去,啪!
周琪的頭頓時被扇得偏過去九十度,臉頰青紫一片,耳朵嗡嗡直響。
“你幹什麼!”
“琪琪!”
周天翔和王碧春反應過來,趕緊上前護住女兒。
“爹地、媽咪嗚嗚……我聽不見了……我聽不見了呀……”周琪眼淚滾滾,男人跟女人的力道不一樣,江瑤扇了好幾巴掌只是把她臉打腫,保鏢一巴掌直接把她給幹聾了。
聽到女兒耳朵被打聾了,周天翔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你敢打我女兒,老子跟你拼了!”
他大叫一聲,回身朝保鏢揮拳。
保鏢都沒動手,直接一個抬腿,就把周天翔踹到了幾米遠,撞上裝飾擺設的古董大花瓶,嘭的一聲,周天翔和花瓶同時倒地。
“啊!”花瓶鋒利的碎片扎進周天翔皮肉,他痛苦地哀嚎一聲。
看著自己丈夫被保鏢揍,正準備出聲的王碧春嚇得閉緊嘴巴,轉頭仇恨無比地瞪著陳宴北。
陳國邦要出聲呵斥兒子,卻在看到陳老爺子陰沉如水的臉色時,嘴裡的話瞬間嚥了回去。
周麗敏氣得胸口怒火翻騰,這個瘋子居然敢讓人打她大哥!
她知道陳國邦根本管不住陳宴北,這家裡如果還有一個人能管陳宴北,只有陳老爺子,她趕緊向陳老爺子搬救兵:“爸,我大哥怎麼也是長輩,阿北這樣對他動手,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老爺子斂起眸底的冷色,氣定神閒地轉了轉手裡的柺杖,一聲都沒吭。
周麗敏頓時明白,老爺子是要護短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