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剛從左相府回來,王凜的腿恢復的極好,已經能脫離小廝的手走路了,除了慢一些看不去受傷的痕跡。
“妹夫啊!”虯髯大漢做賊一般從後牆上翻了下來。
“你是......三哥還是四哥?”
“這麼英俊魁梧當然是你三哥!”
李庸看了他一眼轉身進屋,這兩兄弟總是覺得自己比對方長的好......
“妹夫!等等我!”
“四哥呢?”兩人平時就是連體嬰一般很少能見到單獨行動的。
“有個同僚找他替了一個班。”
“你們分開了?”
“暫時,原本應該一起在後日休沐的。”
“出了什麼事?”
“妹夫你就是聰明!”袁義君靠了過來,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
“沒有外人不用靠這麼近!”
“你得熟悉一下啊!小滿和我長得很像的!”
“你到底說不說!”李庸不高興,哪一世小欠不長得漂漂亮亮的,就算是老太太也是風韻猶存勾的老頭神魂顛倒那種,你這牛眼大嘴,鬍子滿臉還好意思說長得像!
“嘿嘿!”袁義君撓了撓頭,“我說還不行!”
李庸平復了一下心情倒了一杯茶壓下內心的吐槽,袁義君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後日原本是我們幾個一起休沐,出乎意料的是,老四換班,那幾個兄弟也換班,只剩我一個了!”袁義君鼻翼翕合,眉頭緊鎖。
“又有人邀約你了?”
“對呀!妹夫真是和我一樣聰明!”某人突然就自信爆棚......
李庸按了按眉間,算了!他能聰明點還是好的。
“祁善文邀請我參加什麼詩會,你說我這個大老粗從小就沒背幾首詩詞,還能會做?但這風雅的聚會我也不好拒絕,要不我裝病?”
李庸想起了王凜分享的訊息,不由得點了點頭,“你過來!”
兩人好一頓悄悄話,袁義君覺得委屈,但也有幾分道理,於是就笑呵呵的翻牆回家了。
詩會那日,袁家兄弟各司其職,輪值的輪值,聚會的聚會,都收拾齊整的出了門。
“袁兄這邊坐!”祁善文可以說是熱情無比,弄得人有些不自在。
“不必客氣,要是舞刀弄槍我坐在前面還說的過去,這詩文......”高壯的漢子搖了搖頭,“我不行!”
祁善文僵了僵,很快又笑了,“袁兄今日可是我的貴客,可得見識一下你的墨寶!”
“我的......墨寶?”這的詞對於袁家雙生子來說都很陌生......
祁善文自己說完也有點尷尬。
“我還是坐這裡吧!”袁義君在末位找了張桌子坐下了。
祁善文眼裡劃過一瞬的厭惡,但轉身就對著來人露出了笑臉。
詩會開始就是品茶談詩,有沒有意思袁義君一點不知道,他中午沒吃飯,想著過來蹭一頓,可桌子上擺的全是點心,這個幹啊!
“袁兄!”
聽見有人喊自己,袁義君忙灌了一杯茶。
蘇祿保持著笑容一直等他喝完......
“蘇公子。”
“這位誠先生是書法大家,不如你也寫一篇文章讓先生提點一下?”
袁義君第一次抬頭看主位的中年男人,男人看著比自己的父親略小一些,眉眼慈和,笑容清淺,兩寸來長的美須打理的根根分明、整整齊齊。
袁義君對著誠先生點點頭,此時小廝已經端著托盤走到他桌前。
“那個!我......袁某......不擅長詩文就隨便寫寫!”文人說話就是累,再說了午飯點都到了,為什麼還不開飯,作詩寫字就不用力氣了!
袁義君帶著強烈的不滿在白紙上潑墨揮毫......
小廝是伺候筆墨的,字自然識得,他站在袁義君身後等著,看見了某人寫的東西,臉都綠了......
“好了!”袁義君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墨寶”招呼小廝送過去,小廝端著托盤全程沒抬頭......
上首的誠先生接過紙張開啟一看,短暫的思慮過後大笑著傳給了祁善文。
“哈哈哈,這是給祁公子看呢!”
祁善文莫名,蘇祿也站起了身。
白紙上十幾個大字寫的歪歪扭扭,“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誠先生您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