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他說了會負責的。他怎麼能在我們的大喜之日,給我難看。不,……我不信……”
林諾兒一把扯下那,象徵著純潔與幸福的紅蓋頭。
就像是扯下了最後的遮羞布。
她眼中閃爍著“不死小強”般不屈的光芒。
她猛地站起身,腳下的繡花鞋彷彿裝了彈簧,一步三顛地衝出了喜房。
那架勢,活脫脫一個即將開啟“手撕渣男”副本的女戰士。
可是,當她跌跌撞撞跑到瑤瑤居外,一聲聲低喘入耳,硬生生阻擋她的腳步。
瑤瑤居外,月色朦朧,微風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涼意。
彷彿連風都在嘲笑她的遭遇。
但那屋內傳來的聲音,如同最刺耳的樂章,直擊林諾兒的心臟。
她一個踉蹌,跌落到地上。
倒地悶哼聲,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似乎連風都停下了腳步,準備看熱鬧。
裡面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在察覺到林諾兒的存在後。
彷彿是故意挑釁一般,短暫地沉寂了幾秒。
隨即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鍵,變得更加激烈而放肆。
簡直是“此處無聲勝有聲”的反面教材,直接演變成了“此聲不響,必有後浪”。
林諾兒站在月光下,影子被拉得長長的。
林諾兒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逐漸沉澱成一片深邃的海洋,其中波濤洶湧,混合著憤怒的火焰、傷心的細雨。
以及一絲不易察覺卻異常堅定的“恨意”萌芽。
她緊抿的唇線,如同即將崩斷的弓弦,隨時可能釋放出驚人的力量。
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是她與內心那隻蠢蠢欲動、試圖吞噬理智的小惡魔進行的一場無聲較量。
“辰哥哥,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夜啊。你怎麼能……”
林諾兒的聲音低沉而顫抖。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無盡的苦澀與不甘。
她抬頭望向瑤瑤居的方向,那裡燈火闌珊,映照出一段她不願面對的真相。
夜色如墨,星辰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沉重,閃爍得更加微弱。
萬物沉寂,唯有林諾兒的心,如同被狂風驟雨洗禮過的海面,久久不能平息。
她沒有選擇逃離,反而像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牽引。
緩緩走向一旁的石階,輕輕拂去上面的塵埃,坐了下來。
這個動作,既是對現實的無奈妥協,也是對自己情感的一種堅持。
從袖中取出的那壺合巹酒。
彷彿是她為自己準備的慰藉,每一口都是對過往的告別,對未來的期許。
“既然睡不著,那就讓這酒陪我度過這漫漫長夜吧。”
林諾兒自嘲地笑了笑,舉杯邀月,對影成三人。
酒水入喉,辛辣中帶著一絲甘甜,正如她此刻的心情,複雜而又微妙。
隨著酒意的逐漸上湧,林諾兒的思緒也開始飄忽不定。
她時而回憶起與辰哥哥曾經的甜蜜時光。
那誓言與承諾彷彿還在耳邊迴響。
時而又被現實的殘酷拉回。
瑤瑤居內的聲音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切割著她的心臟。
直到後半夜,當東方泛起魚肚白。
第一縷晨光羞澀地探出頭來,瑤瑤居內的聲音終於消停了下來。
林諾兒也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漸漸失去了意識,頭一歪,便沉沉睡去。
她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嘴角卻意外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或許在夢中,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片寧靜與安寧。
然而,當晨曦如同調皮的孩童,偷偷溜進每一個角落,將大地染上溫柔的金色。
林諾兒卻在一陣宿醉後,頭疼欲裂中緩緩睜開了眼。
她發現自己竟然蜷縮在瑤瑤居外的石階上,身旁是散落的酒壺和幾個空杯。
彷彿是昨夜狂歡的殘骸,無聲地訴說著一段未了的情緣。
瑤瑤居內,此刻異常安靜。
彷彿昨夜那場“大戲”從未上演過一般。
林諾兒抬頭望向緊閉的門窗,心中五味雜陳,自嘲地勾起一抹苦笑。
“看來,我不僅是聽眾,還成了守門人。”
她掙扎著站起身,嫁衣早已被夜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