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亦可稱之為白鹿黨。
左槐是文官之首,但不是白鹿黨的領袖,倘若左槐需要白鹿黨配合什麼事情,還須得請動戴密。
戴密曾以為自己為白鹿黨領袖,運作運作,待吳慎或是左槐致仕後便可入閣為相。
哪知女主當政,吳慎身死,左槐成了首相,但副相沒他的份。
朝中皆知那是皇帝為閔廷章留著的,若不是閔廷章才過而立之年,資歷不夠,現在就已經是副相了。
計相和樞相他就更不用想了,御史臺那邊他也插不進手。
戴密快到知天命的年紀,還在蹉跎。
“我們為人臣子,最重要的是忠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左槐又端起了茶盞。
話說到這個份上,戴密與甘陳業已知曉左槐的態度,他們便不多待,起身告辭。
左槐叫管家送他們。
就這麼巧,到了左府大門口,兩人與剛下馬車的貢年來了個面對面。
“甘尚書,戴翰長,二位來找左相公,就準備走了?”
貢年一雙狹長目,看誰都像是帶著一絲睥睨——除了在皇帝面前——再配上他略陰柔的聲音,一出口就是渾然天成的挑釁。
戴密與甘陳不屑於閹宦為伍,敷衍地與貢年見了禮,就要走。
蔡河對左府的管家道:“還不快去通報,陛下有賞賜下。”
管家也顧不上送甘、戴二人了,忙不迭去喚老爺。
蔡河衝甘、戴二人笑嘻嘻道:“二位既然在此,不如與左相公一道聽完陛下的賞賜。”
甘陳和戴密交換了一個眼神,左相公與皇帝進諫了什麼,竟能讓皇帝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