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蕭燁要好。”
“左相公是把楚王妃也算在裡頭了,朝中無人不知,楚王妃是陛下您的寵臣。”沈摯說著笑了一聲,帶著些爭寵的意思道:“朝中百官是不是眼拙,陛下的寵臣不該是我麼。”
王妡拍了拍沈摯結實的手臂:“安定侯,莫要亂吃醋。”
沈摯奉手:“臣遵旨。”
王妡駐足,回頭看他,笑罵一聲:“像個傻的。”
沈摯上前一步到王妡身側,與她十指交握。
侍候的宮人都離凌波池好遠一段距離,微垂著頭,不敢看皇帝與安定侯,更不敢聽二人說話。
貢年從慶德殿過來,在牡丹花叢外停了一下,才又微躬著身朝皇帝走去。
待到近前,貢年稟道:“陛下,李殿帥昏倒了。”
“……”王妡被李漸的蠢動作給蠢笑了:“誰給他出的主意?”
昨天跑到慶德殿來跪著,今天跪昏過去,堂堂殿前司都指揮使,二品武官,是這麼弱不禁風的麼。
這是打他李殿帥的臉,還是打她這個皇帝的臉?!
貢年回道:“奴婢瞧著,不少人去勸過李殿帥,就不知李殿帥是聽了誰的。”
他將去勸李漸的人一一報出,各方勢力都有,可見渾水摸魚之人不少。
李殿帥這次是真昏了頭了,他是皇帝身邊的老臣、殿前司主帥,他跑出來搞什麼跪地請罪,在皇帝還未將文御史的死定性的時候。
就算真的惶恐要請罪,也該單獨覲見才是。
再說那二十杖一命嗚呼的文洪明,你可以說他敢言直諫,也可以說他以下犯上,還可以說他越俎代庖。
文洪明作為監察御史,該做的是監察百僚,他卻只盯著皇帝犯顏強諫,高呼“日月無光,天下大亂”的胡話,真當元始元年朝中平靜沒有死人,就以為皇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不成。
無論文洪明的死是意外還是皇帝的命令,都輪不到李漸來跪罪。
而李漸最蠢的是,他跪都跪了,乾脆就跪到底。
他今天這一昏,是想表達什麼,他後悔了?還是他老邁了?
沈摯都挺無語的,他懷疑李漸昨日出門是不是把腦子忘在家裡了。
“陛下,李殿帥年紀不小了,還是叫醫官給把個脈吧。”沈摯勸道。
王妡淡淡道:“去瞧瞧。”
貢年立刻示意左右儀仗,沈摯落後王妡半步,簇擁著皇帝往慶德殿走。
慶德殿前庭,李漸暈在地上,皇帝沒有發話,誰也不敢動他。
王妡走到李漸跟前,俯視他片刻,叫人把他抬去尚藥局,其他跪著的人都命散了。
稍晚,宮中下詔申飭殿前司都指揮使李漸御下不嚴,閉門思過十日,罰俸半年;內侍省大監萬開督管不力,貶為內侍黃門;行刑殿前禁軍各杖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