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神色淡定,面對身份被揭露,早有預料。
自從見到這損道人之後,鍾離就發現這人與他對上視線後總會立馬移開,但又總是不時的偷偷觀察著他。鍾離就知道這人可能是發現自己的身份了。
在重雲和損道人重樓辯論的時候,鍾離並沒有閒著,而是用自己的神力觀察和分析損道人身後的祭壇。
這祭壇是何用意?損道人為何在此設立祭壇?為什麼損道人明知道戰力無雙的巖王帝君親至還絲毫不慌?他的依仗就是身後的祭壇嗎?
鍾離將這些疑惑藏在心中,以巖王帝君的身份站了出來。
先禮後兵,若能用言語感化這位誤入歧途的璃月子民,鍾離也仍然願意將重樓當作璃月子民庇護。但他如果仍然執迷不悟,那鍾離也只能施展雷霆手段了。
損道人道人神色複雜的看著鍾離,道:“見過巖神。”
鍾離嘆息,問道:“你對我仍然心存怨恨嗎?”
損道人稱呼他為巖神而不是帝君,那就說明他已經不認為自己是璃月人了。
損道人搖了搖頭,道:“當初身死之後,我也曾想過,為何神通廣大,戰力無雙的帝君沒有在我最絕望的時候出現,也曾心存怨恨。”
“但現在,璃月對我來說也只是記憶中的一位舊友了,對巖神大人也稱不上怨恨了。”
“當初年少是認為帝君無所不能,所以會怨恨帝君沒有及時出現。但現在我以知曉,神明也只是比凡人強大一些的生物。”
“神明——也會流血!”
鍾離點頭贊同道:“你說的不錯,神明之上還有更強大的,在提瓦特大陸上神明與凡人的差距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大。”
“這片大陸上,有許多人雖然沒有神之名,但其實力並不輸於神明。”
“但是既然我已經與璃月簽訂契約,那作為璃月的神明,我就會守護璃月到最後一刻。”
鍾離拿出貫虹之槊,槍尖直指前方。
鍾離:“既然你已經走上了璃月的對立面,那就做好與我為敵的準備吧!”
損道人面對鍾離的長槍,張開雙臂做擁抱狀,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怕情緒。
損道人:“巖神大人,既然我敢站在這裡,自然就有自己的底氣,你們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千辛萬苦進入冥界嗎?”
鍾離和損道人都有著各自的計劃,因此都默契的並沒有立刻動手,反而開始拖延時間。
鍾離在用自己的神力探查損道人身後的祭壇後,發現那祭壇絲毫連結著世界之外的一位實力強大的未知強者,其實力之強令鍾離也沒有信心斬斷那域外強者與提瓦特的聯絡。
即使在此斬殺損道人,摧毀了祭壇,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既然知道自己不敵,鍾離也不會硬扛,於是悄悄的通知了蒙德的老朋友。
(鍾離:“璃月危,帶幫手來助我。”)
見鍾離沒有立馬動手的意圖,反而做傾聽狀,想著正好拖延時間,損道人頓時傾訴欲大漲,開始講述自己這死後十二年的神奇經歷。
損道人:“十二年前,我死去之後,只剩一道孤魂遊蕩在璃月的荒野上,不願意前往死後的世界,可做孤魂野鬼的日子也異常的淒涼。”
“之後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離開了提瓦特,去到了一個滿是邪魔的世界。”
“那個世界裡,神佛消亡,妖孽邪魔肆虐人間,甚至有邪魔佔據高堂之上,奪取一國氣運來強大自己的力量。那裡的人每天都在水深火熱之中。”
“在那裡,我降妖除魔,扶危濟困。多次陷入險境都僥倖逃脫,卻在最後被我救助的凡人背叛,險些身死道消。”
“幸得暗影大帝相助,將那個骯髒的世界化作暗域,我也成為暗影大帝手下的一員小將。”
鍾離問道:“暗影大帝,你的目的就是將暗影大帝接引到提瓦特嗎?”
損道人道:“沒錯,暗影大帝掌控著世界的暗面,是無數暗影世界的王者。”
“在暗影大帝的統治下,提瓦特的冥界會更加繁榮強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分隔的七零八碎的,亡魂只能坐等消亡,生死的法則破損不堪。”
“待暗影大帝君臨提瓦特,補全生死法則,重鑄輪迴,提瓦特說不定能更上一層樓。”
鍾離道:“聽起來很好,但是這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又為何要如此賣力?”
損道人道:“因為在暗影大帝重鑄輪迴之後,我就能在提瓦特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