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爸爸。」
隨著他們倆的對話,氣氛稍微有點緩和了。
傅爸爸見縫插針,親自盛了一碗湯遞給慕容瀾,「你也多喝點,這個湯有營養,適合補身體。」
慕容瀾面無表情接過來,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傅爸爸在一旁看著慕容瀾喝湯,還有一些小心翼翼的感覺。
蘇見秋從這畫面裡感受到了一絲舔狗的卑微,還有一點點心酸。
他看了看傅白,傅白笑而不語。
又看了看理理,理理專心吃飯,似乎對餐桌上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蘇見秋立刻意識到,傅爸爸和慕容爸爸之間的氛圍有些微妙,感情好像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傅媛本想羞辱羞辱蘇見秋,沒成想弄巧成拙了,反而弄得他大哥尷尬,於是話鋒在席間反覆橫跳,想挽救一下氣氛。
但是傅爸爸黑著臉,慕容瀾冷著臉,理理埋頭吃飯,傅白和蘇見秋眉來眼去,並沒人理她。
傅媛實在看不下去身邊這倆人你儂我儂,而且傅白在這裡就會護著蘇見秋,於是支使傅白:「小白,你去酒窖裡選瓶酒吧。」
「哎!我去我去!」誰知道一直埋頭吃飯、兩耳不聞身外事的慕容理舉手了,「姑姑,我去吧。」
傅媛感到心累,瞪他一眼:「你懂什麼?你又不懂紅酒,你喝什麼都像老黃牛飲水。」
理理不服,「那怎麼了?父親酒窖裡都是好酒,我閉著眼睛隨便拿一瓶都行!」
「我去吧。」傅白打斷了他倆的battle,偷偷按了按蘇見秋的手背,「我很快回來。」
蘇見秋點頭微笑,「嗯,去吧。」
傅白走了,傅媛終於爽快了,內心狂喜而面上又不動聲色地抿了口酒,在心裡醞釀著語言,再次試圖羞辱蘇見秋。
「小蘇啊,你家裡幾口人呀?父母都是做什麼的呀?」
傅媛滿面堆笑地看著蘇見秋,顯得慈祥又親切。她當然不可能不知道蘇見秋的身世,但她就是要看蘇見秋怎麼回答,這樣來路不明的野孩子,怎麼能進他們傅家的門兒呢?
「我……」蘇見秋頓了一下,其實他並不介意說出自己的身世,只是畢竟不是什麼令人高興的事,他不想在餐桌上掃大家的興。
他正遲疑要不要說,慕容瀾接話了,「小秋是我朋友的孩子,他父親是畫家,可惜英年早逝了。」
「啊?這……」傅媛沒想到慕容瀾跑出來截住了話茬,只好擺出一副抱歉的神色,說:「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她也是真沒想到蘇見秋竟然還跟慕容瀾有關係,慕容瀾當年進了傅家就把他們家折騰得夠嗆了,現在還又來一個。
慕容瀾看都沒看他,直接道:「知道不該問就少說幾句吧,吃飯時話太多,空氣會進到胃裡,人就會打嗝。」
傅媛臉一紅,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一直「嗝嗝嗝」到半夜的尷尬事。慕容瀾讓她憋口氣,說長憋一口氣就好了,她憋了好久憋得臉紅脖子粗,結果還是不管用!
傅爸爸很顯然也想到了,用拳頭掩著唇「撲哧」一聲笑了。
傅媛咬牙看向自家大哥,壓低聲音吼:「傅銘澤,你笑什麼!」
「哈哈哈哈……」
傅爸爸這回真忍不住了,直接笑出聲來了,還滿臉寵愛地看了看慕容瀾,好像很為自己oga的毒舌感到驕傲。
傅媛無語地攥住自己的刀叉,在心裡感慨:傅家的alpha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全都是痴情種!還是忠犬屬性的!不!準確地說,是舔狗……
沒能成功羞辱蘇見秋,還惹了一身騷,傅媛端起湯碗悶悶地喝了幾口。
但她蠻橫慣了,不是個能息事寧人的主兒。
心裡想著剛才慕容瀾懟他的話,越想越氣,又恨自己關鍵時刻嘴就笨得不行,每次都被慕容瀾言語上打壓。
於是也不掩飾了,直接趁著慕容瀾和蘇見秋聊工作的事情,頗有些瞧不起地問:「小蘇,像你這種小明星,哦……不好意思……我是說,像你這樣的演員,拍戲的片酬高嗎?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這回就算蘇見秋再遲鈍也看出來了,傅姑姑是故意的,傅白的姑姑不喜歡他。相較於傅白的身價來說,他只是一個小演員,即便他是能拿到天價片酬的大明星,他的收入在傅白的身家面前也是杯水車薪。
傅白的姑姑並不是在問他收入,而是想要羞辱他。
但他又不能不回答,於是淡淡地說:「我接不到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