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
今天陪蘭蘭吃飯,又做了一下午手工,耗費了他太多精力。
半夜裡蘇見秋醒來了,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門外隱約可以聽見說話的聲音,還摻雜著腳步聲。他立刻反應過來,是傅白回來了,這都十二點了,傅白才剛剛回家,他幹嘛還要回來呢?在外面過夜好啦?
蘇見秋迅速爬下床,光著腳噔噔噔跑出房間,他和傅白的臥室本來就是挨著的,幾乎像瞬移一樣就站在了傅白房間門口。
傅白歪七扭八的躺在床上,連鞋子也沒來得及脫掉呢,管家正在給他用濕毛巾擦臉。
哼!就會麻煩別人!管家那麼晚了還要等他回來,還要伺候他,他也真好意思。蘇見秋站在門口冷眼旁觀,一點要上前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全然忘記了自己偷喝冰牛奶得了急性腸胃炎大半夜驚動全家人的盛況。
「小夫人!您快過來幫忙!」
管家一回頭瞥見了站在門口彷彿事不關己的oga,向那個小呆瓜招了招手。
「我……」
蘇見秋還生著悶氣,不願意進去,蹙著眉不肯動彈。
管家又喊:「快來呀!」
這回他不好意思不動了,別彆扭扭的進了房間。
管家把毛巾交給他,「您幫先生把衣服脫了,讓他睡的舒服點,然後幫我看著他,我去給他燉點醒酒湯。」
「哦,你去吧。」
蘇見秋接過毛巾,壞心眼子就冒出來了,他把方形毛巾攤開整個扔在傅白臉上,然後把手掌覆上去一陣暴力揉搓。
「別鬧,阿秋……」
傅白被搓揉的很疼,幸虧毛巾柔軟,要是再粗糙一點,他的臉都要被搓掉一層皮,他閉著眼睛躲閃,伸手握住了蘇見秋的手。
蘇見秋一愣,傅白怎麼知道是他的?不是喝醉了嗎?
他把毛巾拿下來,看到傅白的臉被他揉搓紅了,頓時又有點心疼。於是俯身在傅白上方,湊到他臉前,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泛紅的地方。
傅白真好看,喜歡他的oga一定很多,大概也能排隊排到法國。
蘇見秋心裡這麼想著,一邊將嘴唇湊到傅白鼻尖上,輕輕吹著,他剛才差點把傅白的高鼻樑蹂躪斷。吹著吹著,突然間後腦勺被按著猛地往下一壓!
蘇見秋毫無防備!
傅白就吻上了他的唇。
alpha口腔裡都是酒味兒,吻得來勢洶洶,用力極了,好像要把他拆吃入腹,蘇見秋恍然間覺得自己也喝了酒,好像要被燻醉了,整個人都燒得通紅。
「唔……」
他沒辦法呼吸了,眼睛裡閃著淚花,發出類似小動物的哀鳴的聲音求饒。可是傅白不放他,依舊用力按著他的後腦,逼迫他繼續承受暴力的親吻。
「嗯嗯……」
蘇見秋眼淚口水流了滿臉,哭著抽泣著想要逃走,卻被傅白按得死死的,彷彿被捕獸夾禁錮住的幼獸。傅白的手又突然從後腦勺移到了後頸腺體,一下子拿捏住了他的軟肋。
蘇見秋觸電似的愣住了,再也不敢動彈,乖乖被傅白親,接受alpha的舌頭在他口腔裡肆虐,甚至還在資訊素的威壓下,忍耐著窒息的痛苦溫馴的配合alpha的入侵。
傅白看他乖了,反而不為難他了,鬆開了他的後頸。
蘇見秋胡亂用袖子擦了眼淚和下巴上的口水,立刻抽抽搭搭哭起來,他氣兒還喘不勻,先用眼淚表達自己的委屈和不滿。憑什麼明明回家很晚的是傅白,犯錯的是傅白,傅白還對他那麼兇啊?
這一晚上的等待和委屈都在此刻爆發了,蘇見秋哭得更賣力了。
傅白微眯著眼睛看他,眼底帶著促狹的笑意,「行了,有那麼委屈嗎?小姑娘也不會向你這麼哭。」
蘇見秋急了,隨手抓起毛巾砸在他臉上,哭著說:「你親疼我了!我舌頭被你咬疼了!嘴裡都是酒味,燻死人了!」
「你還不回家!還出去喝酒!」蘇見秋越想越氣,又拿起那條毛巾往他身上使勁抽了兩下,「以後再喝那麼多就不要回家了!」
濕毛巾打在身上還是挺重的,好在傅白還穿著西裝,能擋一擋。
「好了,我錯了,我錯了……」
傅白攥住蘇見秋的手腕,求饒似的看著他,眼神寵溺,「我錯了,傅太太,我難受,明天再給你打好不好?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陣眩暈和噁心,立刻捂著嘴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