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替他關上車門,揮了揮手。計程車發動以後,對著車屁股拍了張照片。
司機提醒蘇見秋系安全帶,跟他確認路程,「您是要去東街那邊對吧?」
蘇見秋扭頭看到傅白已經走了,舒了口氣,「嗯,東街十八號lorful咖啡館。可以稍微快一點吧,我約了人。」
「好嘞,沒問題。」
司機師傅打方向盤轉彎。
路上順暢,他們到咖啡館的時候,離約定的時候還差十分鐘。
蘇見秋讓司機靠邊停車,一個人進了咖啡店。他一進去就感覺到了不對,店裡沒有客人,吧檯也沒有侍應生,每張咖啡桌上都插著一支雪山玫瑰,音響里正放著小野麗莎的《la?vie?en?rose》。
他正躑躅,卻見沈修齊從一個靠牆的角落裡站起來,「你來了。」
說話間他已經走過來,極其自然的搭上了蘇見秋的肩。
蘇見秋及時不自然的躲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到靠牆角落裡那張桌坐下。
桌上已經擺滿了甜品,有伯爵茶千層、稠魚燒、無花果醬戚風、舒芙蕾鬆餅……
都是他以前愛吃的。
一杯拿鐵,一杯康寶藍。拿鐵是沈修齊的,康寶藍是他的。
但他自從跟傅白在一起,就已經不喜歡奶油味重的咖啡了。
沈修齊在他面前坐下,拆了一張餐巾放在他面前,「把墨鏡摘了吧,我清場了,今天這家店不會有別人。」
蘇見秋往四周看了看,把墨鏡摘了。
沈修齊笑了笑,調換了一下甜品的位置,把稠魚燒放到他跟前,「你最近瘦了很多,可以多吃一點,不用擔心上鏡不好看。你新電影的宣傳圖我都看了,這電影不錯,你以後就要進軍大熒幕了吧,挺好的……」
「沈修齊。」蘇見秋打斷了他絮絮叨叨試圖聊聊天的氛圍,「我們談正事吧,我今天來見你的原因,電話裡都說了。」
蘇見秋不懂生意人的迂迴曲折,只想趕快做完交易回家。他找沈修齊只是想打聽他母親的下落。
沈修齊愣了一下,抿唇笑笑,「蘇蘇,不用那麼著急吧,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只有在需要我的時候才會找我。」
「如果讓你產生了這種錯覺,那麼我很抱歉。」蘇見秋從兜裡掏出一張卡,放在桌上,推到沈修齊面前,「這是我新電影的所有片酬,多了也沒有,我買我母親的訊息,也不想欠你。」
沈修齊靠在休閒沙發上,往後仰了仰,「蘇蘇,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是想的太簡單,還是太天真。你來找我,傅白知道嗎?」
蘇見秋正要說話,手機就響了,是傅白打來的。
「稍等,我接個電話。」
蘇見秋拿起手機去了洗手間,接通了傅白打來的電話,「餵。」
「到家了嗎?」
蘇見秋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低下頭說:「到了。」
「哦,不是說到家了給我打電話嗎?怎麼忘記了?」
「嗯,我忘了。」
「好,沒事我就掛了。」
「嗯。」
蘇見秋掛了電話,長舒了口氣,重新回到了桌子跟前。
「來,嘗嘗這個。」沈修齊將一杯桃子蘇打遞給他,「剛剛看你都沒喝咖啡,給你點了杯汽水,聞著還不錯,嘗嘗吧。」
「謝謝。」
蘇見秋接過那杯飲品,毫無防備的喝了兩口,酸酸甜甜的,很清涼。剛才接了傅白的電話,他有點心虛,也有點著急了,於是放下杯子開門見山,「沈修齊,你把卡收下,把我母親的下落告訴我吧。其實我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也偷偷委託別人查過,但是線索全都斷了……」
「我猜是我母親那邊也在盡力抹去她以前的經歷,你能查出她的訊息,一定費了不少心思,花了很多時間。這筆錢你收下……我哥哥到現在還沒下葬……我等不了了……」
蘇見秋突然感到有點頭暈,一時間竟忘記自己說到哪裡了,他撫了撫額,又重複道:「對不起……說到哪裡了?你把卡收下,把我母親的下落告訴我吧……我哥哥……」
「我……」
話還沒說完,他便昏昏沉沉歪倒在沙發上。
「蘇蘇,蘇蘇?你怎麼了?」沈修齊走到他跟前,晃了晃他的肩膀。
蘇見秋腦子懵懵的,全身沒有力氣。
恍惚間感覺沈修齊親了他一下,他想躲閃,卻根本動不了。
沈修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