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天好多了。」
陳羨湊上了前來:「怎麼感覺你氣色好多了?」
「啥?」
「你護膚了?」
周燎表情奇怪地挑起一邊眉頭,他平時最多用個男士洗面奶:「護膚?」
「對啊,看你面色紅潤。」
「神經。」周燎把包放到了一邊,脫掉了外套,「球給我。」
「你不懂了吧陳哥,估計這兩天燎哥被誰滋潤了,不然誰生了病氣色還這麼好?」
「你生病能被誰滋潤?」陳羨倒是最近沒怎麼見到周燎身邊有女人,「哪個妹妹來照顧你了?
周燎頓了一下,他板著一張臉把球重新砸回了陳羨身上。
……
他們整個下午沒打太久的球,因為晚上學校有活動盛典,另外一個關係好的哥們兒說女朋友要表演,還有一群服表系的美女也去,給陳羨聽得都鉤成翹嘴了。
周燎記不清多久沒參與過學校裡的活動了,一聽也來了點興致。一群人在學校外面隨便吃了點,就往活動中心的場地走,老遠就能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都在往那裡湧。
他們從另外一棟人少的樓的走廊穿過去的,周燎手插在兜裡,正要拿出來把飯後的煙給碾滅在垃圾桶,餘光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輕輕咳了一聲,揉了揉鼻子。
那邊在階梯和房間拐角處的人應聲看了過來,兩個人的視線隔著牆柱很快就對上,中間還有從樓上下來的人將他們的視線阻斷。周燎看到對方拿著手裡的東西開啟了面前的門,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處。
「我上個廁所。」周燎心臟猛然一跳,他把菸頭丟進了旁邊。
「你他媽不吃完飯才上了嗎?」陳羨轉過了頭。
「你們先過去佔位置,待會兒我直接來找你們,別等我。」
陳羨懶得搭理他,另外幾個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很快就往外走了。
走廊一秒恢復了寂靜,周燎推開了剛剛拐角處的門,如同上次一樣,他被人一把拉了進去,隨後很快門就應聲合上了。
周燎掀起了眼皮:「你沒回去兼職啊?」
「幫忙。」
周燎看了一眼秦湛手裡拿著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這是什麼,你幫什麼?」
「白苓,她們社團晚上有表演展示。」秦湛語氣很淡。
「哦。」
「你好了?」秦湛看見周燎移開了視線。
「差不多,在你那躺一天多了,還老吃你煮的那沒鹽沒味的稀飯,肯定好了。」周燎這人,身體稍微好點,少爺性格就上來了。
秦湛沒說話,只是拿著東西就要走了。
「等下,你怎麼沒感冒?」周燎不服地抓住了他手臂。
「不知道。」
「看來沒傳染上啊。」
秦湛面癱著臉看著他,周燎心一動,突然扣住了面前人的後腦勺親了上去。
「再試試唄。」
起先秦湛沒什麼回應,周燎這人心高氣傲接受不了,直到他報復似地咬了一口對方的嘴唇,聽到對方隱忍的悶哼聲時,自己的後頸就被人一把掐住了。
秦湛這個人平時渾身上下都是冷冽的氣息,就像個死人一樣,只有接吻時是激烈火熱的,也是為數不多主動,唯一能感受到他情緒起伏的時刻。
他們兩個就在不知道哪間黑漆漆的教室裡就這樣毫無廉恥地吻在了一起,唇舌之間的糾纏都帶著未知情緒的發洩。安靜的空間裡,只能聽到你來我往的唇舌勾纏聲和衣服的廝磨聲。
「操。」
嘗到血腥味的時候周燎都不知道是他倆誰的嘴唇又被誰咬破了,和女人接吻時都是香香軟軟的,唯獨和秦湛每次都像打架一般,誰也不願意做那個被征服的人。
一直到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秦湛舔掉了他唇上濕漉漉的血液,周燎伸出舌尖正要回應,腰卻突然被人掐了一把。
「好了。」
周燎微眯著眼睛,明顯是極度不滿意:「什麼?」
「我得走了,白苓她們第二個節目。」
「操。」周大少哪受得起這等刺激,「你他媽逗我玩呢,秦湛。」
他覺得秦湛這人最牛逼的就是自控力,收放自如。面前這一臉穩如老狗的人和剛剛那個把自己嘴唇咬爛的就像不是一個人一樣,連氣息恢復得都很快平穩了下來。
「你晚上回去嗎?」
秦湛只平淡地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