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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頁

「你不相信我嗎?」

因為急於證明,周燎猛得一下起身想抓住秦湛,但尾椎連著的痛意,和恢復得有些趔趄的腿讓他瞬間失力地坐了下來。

秦湛回過頭,放下了手中的碗。

他百般阻擾外界獲取訊息,卻還是沒想到陳羨會依然不放棄地去z市。

周燎不是他一個人的,光是一想到秦湛就無數次後悔為什麼在跟蹤陳羨回去的那個深夜,沒有用棍子砸向他的後腦勺,將人徹底帶走。

「我怎麼相信你。」

「可是我們!」周燎總有一種恐慌,他覺得他要離開這個地方了,他緊緊握著拳頭低垂著頭,那兩個字卻始終說不出口,「可是我們都…………」

秦湛冷漠地看著他,但心臟卻一直在不舒服的跳動,他滿腦子都是一個新的計劃,一個全新的讓陳羨也消失的計劃。

但他知道,不可能再瞞天過海了。

「這又代表了什麼?」

周燎被秦湛淡漠的視線看得太陽穴狂跳,腦子裡亂成一團,因為發燒整個人的大腦幾乎都快停止運作,他深呼吸了幾次……即便他明白自己對於秦湛是什麼,他也不敢相信對方還會這麼冷漠地問出這種話。

他以為,秦湛至少也是需要他的,所以才會在無數個夜晚把情緒暴露放縱給自己來承受。

「所以………對你來說,什麼都沒代表嗎?「周燎因為發熱通紅著一張臉,他抬起頭,幾乎是有些痴迷祈求地看著秦湛,「那還要我怎麼證明呢?」

「知道這是什麼嗎?」秦湛指著自己的喉結上那隨著時間也沒有變淡的疤痕。

每當提到這個,周燎就會呼吸困難,他看著那塊潰爛後恢復的新肉,胸口控制不住地上下起伏。

「我也想給你做個標記,就算哪天我死了,你這輩子也帶著我的印記。」

這個晚上,秦湛讓周燎用自己取掉si卡的手機拍了一個影片,影片裡沒有露出任何房間裡的其他東西。

周燎非常自覺地照著做了,他僵硬地模仿著記憶裡自己的姿態去說話,做完後就把手機遞給了秦湛。

過了一會兒,秦湛把影片發了過去,沒有附贈額外的留言。

他看到一個晚上,對面的對話方塊打了又刪,刪了又打,始終沒有再發來第二條訊息。

等他給周燎擦完身體,吹了頭髮,又讓人吃了藥後,陳羨才打來了一個視訊通話。

周燎全身上下都痠痛難耐,不知道是昨晚的事還是感冒引起的,只是吃了藥後就開始有些打瞌睡。

他能感受到吹完頭後,秦湛在撥弄自己髮絲時停住的手。

「……怎麼了?」周燎轉過了頭,他看見秦湛看著手機,上面顯示的來電是陳羨。

他停頓了一秒,大約是太久沒接觸到和外界有關的任何與自己有關聯的人和資訊,在看到這兩個字後,周燎一下覺得腦袋像被重錘砸得發痛。

秦湛像是發現了他突然的僵硬,還沒等他按下結束通話,撥線就因為一直無人接聽而斷掉了。

「後悔了?」

「………沒有。」周燎有些瑟縮,更多的卻是大腦一陣陣的陣痛。

他既害怕被拋棄,可看到熟悉的人事時,整個人卻像被夾在中間,被擠成了一灘無法思考的爛泥。

「沒有後悔。」

很快這句話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在後面秦湛洗漱完後,躺上床關掉燈,用小巧的鑰匙鎖住兩人的手腕時,周燎的心臟才重新揣回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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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羨從未陷入如此詭異的境況當中,以至於讓他本來準備好出去報警也停下了腳步,周燎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發來了一段影片。

影片裡周燎好像生病了,看著精神不太好,他蓋著被子,縮在裡面,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但這個不耐煩和以前即相似,又多了幾分不同,陳羨說不上來不同在哪。

他活了二十年,認識周燎就有十五年。

人對另一個人的熟悉度隨著時間留下的是天生的感知,周燎的不耐煩看起來很蹩腳,像是拙劣地模仿,就連眉眼看起來也變得和從前不太一樣。

點開那個影片,熟悉的聲音立馬播放了出來:「你他媽到底在說什麼啊一天到晚,是不是有病,我發燒了,你多穿點,最近回來沒給我凍死。」

這句話資訊量很大,尤其是最後那句回去,陳羨看著陽臺外的海,一瞬間覺得更加怪異了。

「周燎」知道自己來z市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