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羨忍不住在心裡誹腹,你看他爹媽管過他嗎。
不過陳羨還不至於蠢到現在就把事情鬧大,他掏了掏耳朵嘆了口氣:「我隨便說說,開個玩笑,怎麼可能的事啊。」
只是陳羨始終覺得蹊蹺,後面幾天他出行都不順利。先是要出發去機場車爆胎了,又是回了趟學校找輔導員開個證明,結果身份證丟了,再後來他也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了,不然為什麼要上車行李他媽不見了。
等他慌慌張張去調監控,結果顯示是一個大媽拿走的,說長得和自己的很像拿錯了,等人從t2到達層回到出發層,這一拿錯等待讓陳羨直接誤機。
最倒黴的還是c市冬天這破天氣,全是大霧,機場能見度不足200米,上面都不給飛。航班取消了一次又一次,陳羨都覺得是不是綁架周燎的那個人還能操控天氣。
時間一直拖著,也完全不是個辦法,再過段時間都過年了,誰還放他走。
陳羨爺爺奶奶有點迷信,之前他就因為這事忌諱和秦湛來往,現在他爺爺奶奶說是老天爺不讓他走,次數多了陳羨自己都有點懷疑問題。他奶奶還說去了寺廟,主持說不讓他上飛機是有可能會發生墜機失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說得特別像回事,陳羨坐家中都猶豫了。
他覺得周燎他嗎是不是被外星人劫持了,不然怎麼會這樣。
陳羨是真鬱悶,乾脆叫了一群兄弟喝酒。
酒桌上大家都勸他別去了,幹嘛非得去,陳羨說他們不懂,自己有重要的事。散場的時候,他去結了個帳,幾個人在外面抽菸等他,都喝得偏偏倒倒的。
只是陳羨沒想到自己剛出門拐過巷子就看到其中一個兄弟拎著面前人的領口,看清是誰的時候,他嚇得酒都要醒了。
秦湛穿著灰色的大衣,圍了一條圍巾,正冷著一副臉俯視著面前的人。
「你他媽眼瞎啊?看不到老子站你面前?」喝多的這個人是之前參與過霸凌秦湛的其中一個,放以前他不敢惹秦湛,但現在本來就因為周燎所以才狗仗人勢,喝了酒膽子也大了,過路的時候被秦湛撞了一下,看清人臉時火氣瞬間冒了上來。
秦湛本來只是公司硬性要求的專案組聚餐才來的,他是唯一一個只喝了點小酒的人,把其他喝多的送走後就準備走捷徑坐地鐵回家。
「眼瞎的不是我。」秦湛淡漠地開口。
「你他媽說什麼?之前拳頭沒吃夠是吧?」
那個人被對方一如既往的態度刺激得瞪大了眼睛,說著一拳就砸在了秦湛臉上,過去打秦湛的事他也沒少出力,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你他媽以為燎哥走了就算完事了?」
「老子他嗎打你和踩螞蟻有什麼區別?」
秦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砸得偏過了頭,他沒說話,過了半晌才冷笑了出來,隨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抓著人的脖子就掐著他往牆上按,對方頭皮被砸在粗糙的牆面上時痛得立馬嗚嚥了出來。
周圍人本來喝懵了,還沒來得及上去,就見秦湛的拳頭直直對著人眼眶下去了。
「我操!」
旁邊幾個人見狀立馬上來幫自己兄弟,對著秦湛的腰腹就是一腳,接下來的場面更加混亂。
陳羨揉了揉眼睛,在混亂的群毆中,幾乎是用了最快速度跑過去。路過的人應該是早就看到報了警,陳羨剛過去就聽到了警車的聲音。
「我服了你們他媽的走啊!我就結個帳怎麼還打起人來了!」
………
這場互毆在沒演變得更加慘烈之前就被阻止了,只是兩邊負傷都不少,秦湛是傷痕最多的,因為他是被圍毆的,幾乎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和瘀痕,看著有些滲人,像回到了最早前被暴力的模樣。
脖子那裡還不知道被誰抓了,指甲留下了一道血印,就在燙傷的結痂旁邊。
這群人幾乎都有父母來認領,本來說拘留的,但也都帶了點意思,很快就提前保釋了。陳羨作為唯一一個沒參與的,再加上家裡有點來頭的,剛進去就讓出去了。
只是在審問室看到秦湛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過意不去,雖然不管自己的事,但畢竟是自己兄弟先動手。
「那個……他也要拘留嗎?他不算正當防衛嗎?」
警察看了一眼秦湛沉默的樣子:「不算完全的正當防衛,他把那個人都打出腦震盪了。法律上別人先動手打你,你還手就被認定為互毆行為,因為鬥毆是雙方都在積極追求非法損害對方的結果。」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