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全在睡衣上,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
男人幽深如潭的黑眸中帶著濃厚興味,可知他對這套睡衣極是感興趣。
手中的睡衣似乎燙手,容煙慌忙丟到一邊,極力解釋,「不是我買的,今晚朋友送的禮物,我也不知道她送的是……這樣的睡衣。」
躲過了沈清然,卻沒躲過趙暖。
前者只是照片就已經讓她尷尬得腳底摳出三室一廳,此刻她只想暈死過去。
溫景初眉梢微微挑起,嘴邊揚著瀲灩的笑意,「你這朋友不錯。」
容煙:「?」
她只覺得臉上燒得厲害,從耳尖到白皙的脖子都暈起了淡淡的酡紅。
羞的。
尤其還是溫景初毫無遮掩的暗示。
溫景初走了進來,站到了她面前將水杯遞了過來。
容煙喉嚨也像火燒似的,握著水杯便喝得乾淨。
是蜂蜜水。
他剛剛沒有跟著她一起上來,原來是給她泡蜂蜜水。
「還要嗎?」
容煙輕輕搖頭,「夠了。」
溫景初將水杯放到一旁,將腕錶解了丟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隨後再次回到容煙身前,指節分明的長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
男人聲音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老婆,既然是別人送的禮物,我們就不能浪費這番心意,你說是不是?」
容煙如遭雷擊,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看向溫景初。
他不像是開玩笑,聯想到上一次在車裡他看到沈清然發來的照片時也十分的感興趣。
「不是,我不太喜歡……」
在這方面她放不開。
溫景初低頭,薄唇輕咬她的耳垂,音色沙啞低沉,「買都買了,不穿是浪費,嗯?」
清冷乾淨的氣息縈繞在鼻翼,容煙濃密卷翹的眼睫顫了顫,垂著眸在權衡。
看出她在猶豫,溫景初再接再厲,柔聲道,「就穿一次。」
容煙微微抬眸,面前清雋的男人正眼含期待的等她的回覆。
她現在才發現溫景初眼下的烏青,下巴冒出的胡茬沒有清理。
說不定是為了能早點回來熬夜工作。
容煙糾結半天,一時心軟,狠了狠心,聲音輕得她自已都難聽得清,「就……就一次。」
溫景初揚了揚唇,爽快答應,「嗯,就一次。」
這件。
額頭相抵,溫景初啞著聲音問她,「你先洗澡還是我先?」
頓了頓,發出邀請,「要不一起?」
容煙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將他推開,不容拒絕,「不要一起。」
溫景初略有遺憾。
也不能逼得太緊,她答應穿上這件睡衣已是不容易。
「好,那你在浴室洗,我去客臥。」
他直起身,單手解了兩顆黑色襯衣釦子,一本正經的道,「節省時間。」
容煙:「……」
她捂眼。
沒法直視。
這還是她印象中的溫景初嗎?
印象裡的溫景初,清冷儒雅,言行舉止都似君子,剋制有禮。
哪裡是現在這樣。
婚前與婚後像是改了性子。
浴室裡。
容煙洗完澡裹著浴巾,將烏黑亮麗的長髮吹乾後看向放在一旁的性感古風睡衣。
猶豫許久才伸出瑩白的手臂將睡衣拿了過來穿到身上。
換衣區有一面落地鏡,容煙不敢看,但禁不住好奇匆匆瞥了一眼。
腳下像被鎖住,哪裡還敢走出去?
偏偏浴室的門就在這時被敲響,男人低沉的聲音飄了進來,「好了麼?」
「等一下。」
容煙抬頭看向了旁邊的收納櫃。
心裡也預想到要發生什麼事,上一次因著經期過後沒幾天,兩人只差最後一步。
但今晚是沒有理由再躲了。
最後對著鏡子看了眼才滿意放心的挪動了腳步。
浴室外的溫景初已經猛灌了幾杯冷水才將心裡的燥熱勉強的壓了壓。
覬覦自已老婆的美麗不犯法。
不但不犯法,還是持證合法的。
隔著一道門,溫景初也能想像這套睡衣穿在容煙的身上是何模樣。
浴室的門鎖在扭動,溫景初呼吸一緊,轉頭望了過去。
直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