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宋青書哭喪著臉,眼角還有淚水,匆匆忙忙的跑到宋遠橋面前。
“怎麼了?”宋遠橋眉頭緊皺,“誰欺負你了?”
“武當上誰敢欺負我”
說到這裡,宋青書隱隱自豪,隨即又哭喪著臉,“爹,師兄不行了!”
“怎麼了?”宋遠橋瞳孔微微收縮,“中毒了?誰混上武當了?”
宋遠橋心裡轉過無數念頭,最後停留在中毒上。
還沒有大門派抵達武當,武當還不會被誰打上門。
武當近幾日的巡邏也在加強,不是誰都能混上山的,暫時還沒有誰能混上山。
唯一的可能是中毒!
宋遠橋眼底閃過殺意,冷冷道:“帶我去看看。”
“沒中毒,也沒有受傷!”宋青書急忙打斷,“不是這麼回事。”
宋遠橋的怒火被壓制住,疑惑道:“那是怎麼了?”
“師兄要為了武當以死明志!”宋青書忍不住流下眼淚,“師兄太慘了,為了不牽連武當,他想要自殺謝罪!”
宋遠橋雙眼迷茫,沒有將二者聯絡到一起,更沒有聽懂為何要以死明志。
“怎麼回事?”宋遠橋狐疑的看向他,迷茫一點都沒減少。
“師兄讓我告訴你,他有打算,也不想讓武當拼死一搏,更不想牽連武當!”
“師兄第一次下山就遇到這種事,讓師兄怎麼辦!”
“江楓還被滅門,江湖中提起師兄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師兄也沒辦法了,手裡沒有藥方,要讓江湖宗門閉嘴不再逼迫武當,唯有以死明志!”
“爹,師兄是想以死明志,讓所有江湖人都知道他真的沒有藥方。”
“這樣一來,江湖人也沒有理由再來逼迫武當,武當也不會遇到危險了!”
“我也有說過武當不會放棄任何一位弟子,師兄看起來很感動,還在不斷的顫抖,讓我告訴您,不需要武當拼死一搏!”
宋青書的眼淚越流越多,眼眶通紅,“爹,我不要師兄死!”
宋遠橋也被鎮住了,心裡也是一陣悲哀。
武當太弱了!
連武當的弟子都保護不了!
保護不了武當弟子,才會讓立功的武當弟子受委屈!
“大師兄!”俞蓮舟滿臉羞愧的站在門口。
宋遠橋輕哼一聲:“你還敢來給他求情?不是沈家推波助瀾,武當會落得如今的地步?平安需要以死明志?”
話音落下,俞蓮舟愈發抬不起頭,怎麼也說不出口要求情。
看看兩位弟子的反應,俞蓮舟愈發羞愧。
沈祖林在後山思過,也僅僅是思過,還沒到五天時間就耐不住性子求到他的面前來。
切磋受傷導致一個月不能修煉劍法,那也是應該的!
他也聽陳銘說了,沈祖林先去挑釁才會有切磋,陳平安三番兩次的拒絕,實在耐不住沈祖林挑釁才會同意接受切磋。
受傷一個月是自找的,也怪不了其他人。
在後山思過算得了什麼,陳平安和武當才是大禍臨頭。
為了一己之私,沈祖林竟然要讓武當陷入危機,還要陷害同門的師兄。
比起為了保全武當要以死明志的陳平安,再看看被罰五天就耐不住求上門的沈祖林,求情的話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沈祖林的臉皮還真夠厚的!”宋青書說的咬牙切齒,“不是沈祖林將訊息傳出去,武當會落得如今的下場?還有師兄也不會被江湖裹挾!”
俞蓮舟愈發愧疚,也沒有辯駁。
一人為了不連累武當願意以死明志。
一人坑害同門被罰面壁思過,沒幾天求上門。
二者的差距太大,讓俞蓮舟更是沒話說,對沈祖林愈發不滿。
“青書,你去看好平安。”俞岱巖也邁步走近,眼神格外凌厲,“這事也跟我有關,誰敢動平安,就是在與我為敵,絕不饒恕!”
俞岱巖又看向俞蓮舟,鄭重道:“二哥,沈家做的也過了,跟武當合作多年,也該明白武當的弱點是什麼,沈家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沈祖林不能留了,等結束後就將他逐出師門,沈家也不能留,既然那麼想找死,那就成全沈家。”
“從此之後武當不再跟沈家合作!”
沈家是做買賣的,武當剛建立之初也需要大量的草藥,用來輔助修煉,隨著武當漸漸擴張,沈家的生意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