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宛州城無數個日子中普通的一天,城外從早到晚不見一人,太陽快要下山,守城的將士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就在他以為這一天就這樣過去的時候,遠處的地平線有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夕陽西下,馬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要不我們在馬車上再待會兒,等太陽徹底下山直接翻進去。」無疆遙望著守衛森嚴的城門提議道。
「不用,我們就這樣進去。」
「大門?你確定?」
「確定。」西流點了一下無疆腰間玉佩,笑道,「我們現在可是南國商人,佩戴著南國最大商行的標誌——長榮玉佩。」
無疆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玉佩,原來他昨晚送自己東西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既然他一切都打點妥當,她就沒什麼好擔憂,駕著馬車鎮定自若往裡走,走到門口被攔下來時氣定神閒地出示玉佩,可士兵檢查完之後還不放他們走,一直伸著手,無疆想:「是要錢嗎,我身上可沒一分錢,」於是她非常自然把目光投向西流。
西流接收到無疆的目光,從善如流地從懷裡掏出一張東西,遞給守城者。
銀票?現在賄賂
個守城的都要這麼奢侈了嗎?無疆心裡想著,有些看不懂這個世道。
然而那人仔細翻看後又將那張東西還給了他們,並且讓他們透過。
無疆不禁好奇:「那是什麼?」
西流道:「通關文書。」
馬車駛進了宛州城,城內房屋貼著詩文對聯,酒肆裡傳出管絃之音。這座城池靠近西疆,雖沾染了些西疆的豪爽,卻也保留了南國的詩性風雅。
他們找了間客棧,打算先好好休息一晚,然身在他國,無疆睡得極淺,夜半十分她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入了西流的房間,她擔心西流出事立馬上前,靠近之時聽到那邊傳來兩人低聲交談的聲音,其中一人叫道,「主上……」
既然是熟人夜半私會,無疆也無心竊取他們的談話內容,轉了個身回到床上睡覺去了。
第二天下樓,西流對她說:「昨晚有人給我們送好東西來了。」然後在她手心寫了三個字——太守府。
太守府,統管宛州城的黃鳳麟黃太守的府邸,乃宛州重地。昔日繁華之時,黃太守聚寶斂財,將自己府邸裝扮得金碧輝煌,而如今干戈將起,又將它圍了個銅牆鐵壁。
然而入了夜,這號稱銅牆鐵壁的太守府牆上伏了兩個人。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來太守府做什麼了吧?」無疆一身黑衣,側首問道。
「來太守府拿樣東西。」
西流話音剛落,就見無疆飛身而下了牆頭,快得他都沒來得及阻止,只能在背後追問道,「你不怕被守衛發現嗎?」
無疆回首一笑:「哦~你不是早做好準備,算準了此處無人巡查才帶我來的嗎?」她落地轉身,指尖一晃,夾著個東西,「難道你昨晚拿到的好東西不是太守府的地形圖嗎?」
西流一摸胸口,激賞而笑,「不錯嘛,能在我身上偷東西了。」
這太守府不但大而且迴環往復地像個迷宮,要不是有地形圖,他們還真的摸不著北。西流要找的東西藏在太守臥室或者書房,他的探子沒法得到更多情報,需要他親自去找。他們順著地圖,先行來到太守臥室,遠遠到就見到窗上投影著兩個纏綿身姿,門內傳來纏綿呻·吟之聲。
「老爺,你可真壞,妾身受不住了。」女聲妖
冶中帶著綿軟嬌柔,每句話的末端還帶著顫抖的尾音,勾的人心癢難耐。
「你不就喜歡老爺的壞嘛。」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跟女聲比起來顯得上了點年紀,似乎身體還有點虛。
「老爺,您慢點,啊~」
房中正纏綿,房外傳來了一個腳步聲,一個小廝提著盞燈,遠遠地停在外面,道:「老爺,方員外找您,已大廳中等著了。」
門裡人一拍腦袋,似乎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啊對,差點忘記這回事了,你沏壺好茶讓方員外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來。」
「是。」小廝退去。
「小美人,在這乖乖呆著不要動,老爺辦完事再回來找你。」
西流和無疆對視一眼,只能先去書房,兩人同時起身向書房掠去。
太守府大,書房也不小,但借著月光可以看到房內佈置陳設卻極是簡單,中間一張桌臺,四壁全是書籍。
兩人仔細而快速地將書房翻了一遍,但沒發現他們要找的東西,也不曾找到什麼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