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可看好了,這東西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這可是正宗的岫玉香爐,戰亂的時候從皇宮裡偷出來的御用貢品,不是我吹,這東西就是供奉在慈禧太后佛堂裡的,你要的話起碼得這個數!」小販將自己的那個不知道是從哪裡收來的香爐吹得上了天,最後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在古玩街就是這樣,小販是不會跟你說真話的,這一行考究的就是眼力,你要是打眼了那是你沒有本事,不能怪小販哄你。說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靠是不過是小販的如簧巧舌。
「五萬」那女生聽到小販在那裡胡說,就不禁皺了皺眉頭,現在見他居然伸出了五根手指頭,更是失望不已,「老闆,你這東西雖然是老物件,但從胎釉看就可以看出來,這東西肯定不是宮裡出來的東西,絕不是鹹豐同治光緒年間的,非要歸結到清代,那也是北閥軍統時期的仿品,怎麼可能值五萬」
那小販頓時有些愕然,他原本見這女生年紀輕面又嫩,應該是新手,可以宰上一筆,不想這女生一開口就準確地將這個玉香爐的具體時間和出處都說了出來,看來他是踢到了鐵板,感情這女孩還是個行家!
「還有,你看看啊,你這玉香爐底下沒有落款識。一般宮裡出來的東西,底部是肯定有款識的,這樣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出處,尋常百姓是不敢隨便放在家裡使用的。您這香爐光是這麼一看,就知道……」
那女生還在分析,原本有些得意的小販臉就垮了下來,面色也越來也越難看,聽到最後終於忍不住打斷了那女生的話,哭笑不得地道:「姑奶奶,您別說了,我這東西就是民國前的東西,您要喜歡這東西,五千塊拿去,我算是服了您了。」
那女生笑著抿了抿嘴,笑道:「五千塊太貴了,最多三千,要我說三千我都不會出,如果不是我恰巧需要個香爐來焚檀香,不然我才看不上你這東西。」
那小販頓時有些鬱悶,他就知道這個女孩子難纏,可是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難纏,不由得苦巴著臉,臉上的神情無比掙扎:「三千太少了,四千,真的不能再少了!我這東西收來的時候都花了三千八,姑奶奶你總得讓我賺點車馬費吧」
那女生考慮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成。」說著就從包裡掏出了四千塊錢給了這個小販,隨後高興地拿著那個香爐走了。
宋雅怡有些鬱悶,她倒不是因為那香爐被那小姑娘買走了而生氣,而是這小販看人下菜狗眼看人低,讓她有些義憤填膺。她從來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但是今天這小販做得太過分了。
「我說老闆,為什麼我問你那個香爐的時候,你回答給我那是非賣品,那個小姑娘要買的時候,你卻賣給她了」宋雅怡走到那個小販的攤位前,環胸冷笑地看著那個小販問道。
那小販根本懶得搭理宋雅怡:「我說你給我閃一邊去啊,我這還要做生意呢,你買不起就滾一邊去,沒錢裝什麼13啊」
沒錢裝什麼13宋雅怡聽了這話簡直哭笑不得,說起來她今天早上出門又走得匆忙,現在她的手裡還真是沒有多少現金,可是她沒有現金不代表她就沒有錢啊,宋雅怡很想從包裡掏出一疊支票來甩到這個小販的臉上,問問這個大哥,瑞士銀行的支票你要不要,不要好啊,工商銀行的,建設銀行的,招商銀行的,看你要哪個銀行的。
只是轉念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幼稚,何必和這種小人物動怒呢,他既然看不上她,她還不願意跟這種人做生意呢,左右也不上她的損失。
宋雅怡不由得搖了搖頭,轉身就朝著前面走,那小販不由得撇了撇嘴,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個女人果然是來這兒摸魚的!
沒走幾步,宋雅怡就被另一個小攤上擺著的一套瓷碗給吸引住了視線,那套瓷碗擺放在一個木盒中,看起來像是新仿的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套瓷碗,宋雅怡的心裡卻感覺到有些古怪,似乎那瓷碗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這是一套琺瑯彩瓷碗,當然,是近現代的仿製品,出窯的時間不超過五十年。琺瑯彩瓷碗是中國彩繪瓷中最著名的品種,在中國制瓷工藝發展史上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這種瓷器在清代康熙、雍正、乾隆時期達到頂峰。
琺瑯彩的製作是由景德鎮燒制的上好素白瓷送進宮中再由宮中畫上琺瑯彩釉烘烤而成。畫工技藝特高,加工水平嚴格控制,如有缺陷即刻打碎處理。而且由於琺瑯彩器是專供宮延皇室玩賞之用,不得向外流失,故而數量特少,又被稱為官窯中的「官窯」。
每一件琺瑯彩瓷都是獨有的,它所需白瓷胎由景德鎮御窯廠特